率隊強攻虎口陣地時,高淩親眼目睹陳瑜等人是怎犧牲的了。
更看到李東方帶來的那兩個老東西,是如何大殺四方的。
她算是見慣了血腥場麵,可在看到兩個士兵的犧牲慘狀後,還是無法接受。
兩個精銳海軍陸戰隊隊員,都是站著的。
一個是後腰擔在地下室出口處的護欄上,一個則是站在旁邊屋子的窗前。
護欄上那個仰麵朝天,瞪大的雙眼,全是恐懼之色。
鮮血,自他喉頭處流淌出來,灑遍大半個身子後,又淌在了腳下。
咽喉處的抓痕,就像被野獸的利爪狠狠抓過,抓了個稀巴爛,氣管都被扯出了半截。
死狀,慘不堪言。
站在旁邊屋子窗前的那個,嘴巴大張著——一把軍刺,自他嘴貫穿而過,又釘在了木框窗戶上。
這應該是他發現敵情,要張嘴大喊時,敵人用無比迅疾、殘忍的手段,瞬間射殺了他。
宋大校站在兩個戰士的遺體麵前,呆愣片刻,忽地吼道:“傳令!各單位,全軍出動,緝拿嶽聆聽!如遇反抗,就地格殺勿論!”
他沒有去地下室內。
因為宋大校很清楚,嶽聆聽已經不在了。
嶽聆聽是七種武器中的奪命鉤,和師兄薛肆戰一樣,手上功夫不說是天下無敵,卻少有人及。
在別人看來,用手指活生生撕開人咽喉這種事,是相當匪夷所思的,但對嶽聆聽來說,卻不是太難。
早在徐斌被殘殺時,柳深深就曾明確說過,是她親眼看到嶽聆聽怎出手的。
但為了掩蓋罪行,他特意用同樣手法抓死的富士昭寺右手,在徐斌脖子上摩擦過,做出不是他犯罪的假象。
那,這次還有誰,能幫嶽聆聽當暫時的替罪羊呢?
警衛員折身狂奔出去後,宋大校就看向了嘴中刺的戰士,聲音無比淒涼地問:“李東嶽上校,沈中棠司長,高淩科長,請問三位,除了七種武器中的多情刺李東方之外,還能有誰,能使出如此霸道的殺招。又,有誰,能為幫嶽聆聽逃走,不惜殘殺我泰山艦將士?”
李東方早就來到也門,並幫高淩攻陷虎口陣地等事,當前全權負責也門事物的宋大校,實在沒理由不知道。
至於李東方是為莊寧而來、趕來大顯神威後卻不見她、請大家幫忙瞞著她的事,宋大校聞聽後,隻是淡然一笑,實在沒必要多管小兒女之間的撕逼。
卻肯定在得知他也是七種武器之一,和涉嫌犯罪的嶽聆聽是生死兄弟後,不得不防備他會腦子發熱,給大家出難題——比方,仗著攻陷虎口陣地時立下了大功,就為此事提出非份的要求。
同樣是軍人的宋大校,當然很清楚戰友之間的真摯兄弟情,李東方真能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為次,宋大校都做好了李東方來訪的準備。
李東方果然來了!
卻是以這種方式。
這廝是京華李家的嫡係子弟,宋大校已經知道了。
因此,他才聲音淒慘的問李東嶽兄弟倆。
至於高淩,則是被捎帶上的。
“東方絕不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事!”
李東嶽和沈中棠,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驚魂甫定的高淩,也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宋大校,李東方雖說混蛋了些,卻也很清楚——”
宋大校霍然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來人,快去看看柳深深!”
如果劫走嶽聆聽、殘殺兩個戰士的人,確實是李東方,那就絕不會放過柳深深。
不等身邊人去看,剛去傳達全軍出動,搜捕嶽聆聽命令的警衛員,又拍馬趕來:“報!有、有兩個負責我國公民安全的暗哨被人打昏。”
宋大校還沒說什,高淩就叫道:“這肯定是李東方做的!快,快去看柳深深。”
一切,正如宋大校所預料的那樣,柳深深出事了。
確切的來說,是不見了。
兩個負責這邊公民安全的暗哨,被人打昏了過去。
隻是昏過去,並沒有性命之憂,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李東嶽和沈中棠倆人,在相互對望一眼後,都長長地鬆了口氣。
無論是不是李東方做的,千萬別再死人了。
轟、轟轟!
武裝直升機轟隆隆的騰空而起,雪亮的射燈,所到之處,亮如白晝。
十數輛勇士戰車,也自敞開著的軍營大門口,疾馳而出。
九人一組、差不多得有十七八組的海軍陸戰隊戰士,個個都全副武裝,懷抱步槍,在班長帶領下,衝出軍營後立即四散開,瞬間隱在了夜色中。
留守軍營的數十米戰士,開始挨個屋子、帳篷徹查起來。
殺人凶手,也有可能會混在軍營內的。
淒厲警報聲拉響後,就驚醒的各位國際友人們,在戰士們的厲喝聲中,麵帶驚惶的聚集在了空地上。
此時此刻,華夏士兵也顧不上地球人民一家親了。
相比較那些國際友人們,莊總等華夏同胞,所享受的待遇有好了很多。
最起碼,沒誰拿槍點著他們。
“報告,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人。”
幾分鍾後,一個少尉跑過來,抬手給宋大校敬禮後,大聲匯報。
對此,宋大校等人當然不會感覺意外。
畢竟大家隻是擔心殺人凶手還潛伏在軍營內,卻不代表他們真會蠢到滯留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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