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的腿當然沒有瘸,但是現在她確實也不好受。
不過短短十來日,她原本風韻猶存的臉頰上隻留下了如同紙一般蠟黃的皮,緊緊的崩在顴骨上。
看上去陰森得慌,要不是她還在喘氣,說她是從地下墳墓爬出來的都有人信。
她咬了咬舌尖,屬於鮮血的腥甜鐵鏽味兒和尖銳的痛覺讓她提起了幾分精神。
她用哀求似的目光看向舒若水,“若水,你扶扶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腳上沒力氣,又好像墜了千斤墜似的。”
也不知道舒若水是從哪尋來的藥,隻不過一副下去,她的身體就以肉眼可見的舒服衰敗下去,身體的生機也好像耗盡。
好在,若水說這副模樣隻是造成她大病的假象,她也知道,現如今自己那個女兒發達了,她身邊的能人異世很多,一雙眼睛如同老鷹一般鋒利,在目的達成之前,在讓玉芙回心轉意原諒她之前,她不能露出破綻。
舒若水拿起手帕擦了擦額發間那並不可見的薄汗。
然後臉色一拉,“你現在在我麵前裝是什意思?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趕去溫泉山莊將林玉芙叫出來才是正經事,你可別跟我矯情。”
秦氏訕笑一下,在這個繼女麵前,她一向氣短,現在她們的所有謀劃都靠這個女兒。
秦氏咬咬牙,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努力跟著舒若水。
清脆的鳥鳴聲啾啾啾的響起,秦氏隻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舒若水的身姿由一變成了二,她一腳踏空,噗通一下栽了下去。
走在前麵的舒若水聽得聲響,回頭一看,隻見秦氏已經進氣少於出氣了。
她尖叫一聲,驚起了無數雀鳥。
因為秦氏那糟糕的模樣,像極了快要雙腳一瞪駕鶴西去的人。
“娘!你怎了?”
她到底膽小,她還沒有真正害過人,雖然心存歹念,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害秦氏。
何況,秦氏對她的好,還是讓她有幾分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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