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將軍要將琳琳那丫頭送去鄉下,我還攔過,現在出事了,你們就將出事是源頭怪在我身上,三老爺,這未免太不公平了。”
謝氏再如何克製自己的情緒,也掩飾不了她有些激動的事實。
她那雙有些蒼老的眼睛滿是悲哀。
徐允文不話,她淒慘的笑了起來。
“你在心已經認定了我的罪,又何必再問。”
“你一回來,就將我關押在此,進宮大鬧,我知道的,無論我為這個家做多少,你們始終是防著我的。”
謝氏低低輕喃,“你們都是沒有心的東西!”
徐允文眼神一變,語調微揚,“謝氏,徐家對你不薄,給你尊榮,給你富貴,讓你在這個家有地位有權利,你是如何回報這個家的?”
“你為了一己私欲殘害子嗣,非得要我將所有證據扔在你臉上,扒光你身上所有的皮,你才承認嗎?!”
徐允文發火了,到底是征戰沙場的將軍,謝氏身子一顫,聽到證據二字,心一顫。
“有證據,你拿出來就是。”
“想要栽贓我,證據也早就做好了,你又何必惺惺作態。”
這簡直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不認罪。
徐允文這下算是放棄了勸謝氏的想法了,他冷聲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謝氏,十幾年前的恩怨讓你變成魔鬼了嗎?”
謝氏卻突然發了狠,她冷著眼睛剜著徐允文,“不要和我提那些恩恩怨怨,是你們徐家欠了我!”
“我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有本事你讓陛下賜我三尺白綾一杯毒酒。”
秋風繞紫藤,送來陣陣清香,徐允文看著這個背影微微有些佝僂的人,終於道:“謝清微未婚先孕,隻能做妾,江家透出風聲,江承海是酒後被人算計了。”
“謝清微若是要嫁進江家,隻能是個良妾,並且終身不能扶正。”
“謝婉言,你這是害人害己,害了謝清微一輩子。”
徐允文罷,對謝氏顫抖的身體視而不見,又繼續踩在謝氏心窩子道:“陛下不會為了你為難徐家,你想要的三尺白綾和毒酒,早晚會來。”
謝氏終於癱坐在地,她癡癡的笑,見徐允文拂袖而去,那姿態是如此的絕情,就如同十七年前那個人一樣!
她本來早就相好和徐允文打親情牌了的,現在,還有什比她這條命尊貴呢?
沒有!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
她這一輩子都在為別人而低頭,她一向做得很好,可是輪到為自己低頭時,卻無論如何也低不下去了,是不是很可悲?
她伸手揉揉太陽穴,疲憊從四肢百骸蔓延上來,這四四方方的院子,囚禁了她一生。
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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