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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啼血,萬花枯。
容羽看著這一牆枯萎的花枝,似乎有什滑過腦海,但是速度快的他抓不住。
柳殷伸手在花牆上拂過,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的指尖溢出,落在枯萎的花枝上,轉瞬間花牆重新盛開。
仿若從不曾枯萎過。
花牆盛開之後,所有的花朵往兩邊散開,露出一個容一人通過的甬道。
柳殷首先走了進去,鳳樨跟容羽隨後,在花牆複員後,她又恢複了原樣,仿佛心口的異樣,不曾發生過。
黑暗的甬道,傳來柳殷的聲音,“到達方才那一關之後,就沒有陣法了。這世上能通過方才那花牆,找到這個入口的人,除非是再有一個你能令百花枯,再有一個我能令百花死而複生。”
鳳樨心中大駭,看著柳殷的背影,“你的意思是,這地方就是為你我準備的?”
前頭的柳殷的沉默一下,然後才說道:“不知道,天道輪回,萬物有道,不是你我,就會出現別人。”
鳳樨沉默了。
“你之前那句話,什意思?”鳳樨又問道,她總覺得那話有深意。
甬道隻有三人的腳步聲,柳殷的腳步聲最輕,好一會兒,才聽他說道:“鳳樨,你為什姓鳳?你的血能令這雀穀的花枯萎,你知道雀穀是什地方嗎?”
鳳樨打從有記憶開始,就隻記得自己姓鳳,為什姓鳳她也不知道。她是孤兒,不知道父母在什地方。
被人都叫她鳳樨,她就以為自己就是這個名字。
現在問她原因,她哪能答得上來。
她的血在別的地方,的確不會出現百花枯萎的情況,唯獨在這。
雀穀是什地方?
不就是菩提空域,生長雀蒔的山穀嗎?
他們來這闖關,不就是為了雀蒔嗎?
柳殷明明知道,為什又這樣問?
他不是個愛講廢話的人,到底是為什?
容羽感覺到鳳樨的手逐漸的變冷,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側頭看著她。
鳳樨對上容羽的眼神,這才一下子從那種糾結的狀態回過神來。
她什都不知道。
“為什?”鳳樨看著柳殷問道。
這次柳殷沒有再回答。
走了不知道多久,仿佛一直在走,走到腳都酸了,這才走了出來。
甬道之外,又是一處新的天地。
這不僅有更多的鮮花,樹木,入目更多的是密密麻麻的蹲在樹枝上的麻雀。
他們三人走出來後,那群麻雀一下子變得詭異的安靜,一聲鳥叫都沒有。
所有的麻雀都望著鳳樨他們的方向,專注又肅穆。
鳳樨背著成千上萬雙的眼睛盯著,頓時渾身發毛。
搞什啊?
柳殷回過身來看著鳳樨,“你看,那就是雀蒔,隻有一棵。”
鳳樨的目光就順著柳殷的手忘了過去,看到被一層一層的花牆簇擁的中心,盛開著一朵碗口大的紅花。
層層疊疊花瓣,豔麗逶迤。
容羽握著鳳樨的手微微用力,他感覺到鳳樨的掌心帶著冰冷的溫度。
柳殷仿若沒有看到,眼睛望著前方,“想要拿到雀蒔,隻有鳳凰啼血,萬花枯萎。踩著萬花鋪成的道路,你才能得到雀蒔。”
“聽說過麻雀變鳳凰嗎?”
“麻雀吞下那朵雀蒔就能立時變成鳳凰。”
“鳳樨,得到那朵花。”
“你知道這些麻雀為什在這嗎?”
“她們不管怎飛,都飛不過花牆,隻能在那眼睜睜地看著。”
“鳳樨,這是你的道路,沒有任何人能替你走過去。”
“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可惜我現在才明白。”
柳殷輕歎一聲,右手一翻,碧綠的柳條結成了一個手環,他講它套在了鳳樨的手腕上,然後推了推了她,“去吧。”
鳳樨迷茫的看著柳殷,“為什是我?”
“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你。”柳殷一本正經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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