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北嶺礪兵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蒼海荒島 本章:第五章 北嶺礪兵

    “定遠侯班超 書海閣(w)”

    建初三年(公元78年)早春二月,疏勒國北嶺州。

    於闐大戰令龜茲、焉耆兩國喪師萬餘精銳甲騎,大傷元氣,因而在大戰結束後的整整半年時間,西域相對平靜。和平從來不是天上掉下來的,這半年寶貴的和平時間,班超帶著胡焰、灌藉等中軍眾將,一直呆在寒風砭骨的北嶺州,與淳於薊、權魚悉心練兵,打造西域漢軍基本盤!

    陰曆二月三日立春這天的晌午之前,疏勒國兵屯騎營主將權耜正率部在北嶺州雪原上頂著寒風進行陷城訓練。為了將來強攻姑墨國王治石城,權耜組建了一支二百人的登城屯,成員通過擂台比武奪得,都是西域各國大罪刑卒、沙匪、悍勇的奴隸!

    胡焰、灌藉專門在山下建起一座小型夯土城堡,高五丈,城頭寬兩丈,比姑墨國的石城高出整整一丈。每天的訓練內容是,由永元的重型砲車轟擊城堡,由弩車在轟擊的短暫間隙向城牆上射出兩排重型弩箭,登城屯則在砲車轟擊的間隔內,手持輕便荊盾護體,嘴噙彎刀,靠手腳快速登城!

    訓練是殘酷的,城頭還有士卒模仿守城射出弓箭、擲下擂石、沸水,開訓以來已經有十餘卒受傷。屠夫殺性重,他堅持親領登城屯,每天親自帶著登城屯一遍遍演練強登石城!

    在嗚嗚的寒風嘶鳴聲中,權耜帶著登城屯完成了一次訓練,便與眾卒坐在城頭歇息。此時城下不遠處,重騎營分成甲乙兩個方陣,正在進行激烈的對戰,誰都沒有注意在遙遠的高空此時正有一隻巨大的雪雕,正在頭頂上一圈圈盤旋著。

    屯騎營人人配有鐵甲、荊條編織成的大盾牌、鋒利的精鐵環首刀和長長的丈八長矛,除了多數人沒有馬鎧甲外,其餘裝備與漢使團、鷲雕營和昆侖屯大體相同。

    “盾盾,狗日的盾!何是全軍不需盾牌便能陷陣,吾疏勒軍方是一支勁旅……”趴在小城堡的垛口上,嘴嚼著一截枯草,看著自己麾下士卒的訓練,權耜焦慮不已。

    他麾下的這支屯騎營,可是權魚麾下這數千疏勒軍中的拳頭部隊,被班超、權魚、淳於薊寄予厚望。現在是成軍之初,他們都離不開盾牌遮擋護體,這讓他們在萬箭齊發的兩軍對陣之時,根本就衝不到敵軍陣前。

    與曆朝曆代一樣,任何一支軍隊都是有傳統的。漢軍自前漢孝武大帝時起,便是一支進攻型軍隊,步兵均配盾牌,而騎兵部隊從不配備盾牌。如霍去病令匈奴人聞風喪膽的漢軍突騎,雖然沒有盾牌,但他們手中的環首刀與長矛便是最可靠的盾牌,能擋住匈奴鐵騎最凶悍的遠射。

    強悍的北匈奴鐵騎也基本沒有盾牌,如呼衍獗本部三千餘北匈奴精騎無人配備盾牌。

    可西域各國軍隊則不一樣,包括龜茲、焉耆精騎在內,各國的國兵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卒,一無例外的都配備一麵盾牌,最奇葩的就是騎兵部隊,馬上都掛著一麵盾牌。衝鋒時以盾遮體,接敵時盾掛馬鞍上,持刀矛格鬥。

    疏勒軍大都尉、考工署尉權魚十分熟悉西域軍事習俗,他在武裝疏勒軍的時候,便不顧淳於薊、華塗、田慮和梁寶麟的反對,人手配備一麵盾牌。當時雙方還爆發爭議,灌藉、蒙榆、胡焰、周令、肖初月則完全讚同權魚的做法。

    練兵開始後,鷲雕營派出一屯士卒訓練重騎營的衝殺之能,剛開始組織無盾牌衝鋒陷陣訓練時,重騎營、屯騎營士卒們戰戰兢兢、擔心吊膽,因此幾個月過去了,士卒們僅僅依靠旋起的手中長矛,還是無法將迎麵而來的飛蝗一般的重箭一一拍落,這讓權耜憂上心頭。

    淳於薊和漢使團三名軍侯到最後也隻能承認現實,這畢竟不是由大漢擊劍世子和刑卒們組成的漢使團,不能強求。

    已到收兵晌食之時,權耜下令收兵回營,重騎營開始亂哄哄的列隊,就在此時,天空中一直盤旋在高空的雪雕已經下降高度盤旋著。它似乎在分辨著地麵的獵物,正在準備俯衝攻擊。它已經到了弩箭可以攻擊的高度,重騎營與訓練場上其它各營都有士卒擎弩在手,躍躍欲試想射殺大雕。

    權耜一心集中在訓練上,隻到聽到高空清脆、急促的呼嘯聲,才魂飛魄散,幾乎與訓練場另一頭的甘英、劉奕仁同時驚叫,“傳令各營,不得射雕——”

    他們聲音淒厲、高亢,象被火燙著了一般,重騎營和其他各營士卒聞令,都慌忙將弩放下。但還是晚了一步,砲車營有兩名弩車兵向空中射出了鳴鏑,權耜聽著鳴鏑的呼嘯音不禁嚇得腦袋一片空白。

    這些弩車兵擅長弩擊,見天上大雕豈能不技癢。幸好他們擊發的不是淩厲的車弩、床弩,或許僅是為招搖、炫耀,弩車兵們射出的是兩支用來指示方向的鳴鏑!

    鳴鏑綁著能在氣流衝擊下發聲的竹筒,因此它是指示方向、向敵示威或轉達戰書等用的,射程要略短。兩支普通的響箭並未能射到高度便掉頭落下,讓大雕逃過一劫,但知道大雕來曆的權耜、甘英、劉奕仁還是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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