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過是海枯石爛的執著。

    蕭止墨笑了，這一幕，總覺得懷念，可也覺得，好遙遠，好模糊，就像夢一場。

    現在的和靜，已然是一隻發瘋的野貓。

    “蠢貨！”他眼眶一緊，衝動的責了她一句。

    接而，深邃的眼噙上了淚花，“為什不覺得是，恬然靜安呢……”

    和靜頓住了。

    隨後，蕭止墨看著她吃驚的模樣，將她一把擁入懷中，抱的那緊，那緊。

    “和靜，給你講個故事？”

    伏在她耳邊，他悄聲問。

    “吭……”她帶著哭腔幹咳一聲，允許了他的話。

    “你看過很多劇本，也曾扮演過神妖，那我問你，你覺得如果世上，曾有妖怪，它們孤苦無依，苦心修行，會是為了什？”

    他沉沉帶著沙啞的聲線，溫柔的這問她，和靜愣了愣，含糊道：“從來沒想過。”

    然後，蕭止墨回答：“我也不知道。”

    “……”

    “西漢年間，曾經有一個男孩，是一隻蛇妖。”

    就這突然的，他起了自己，不為人知的事情。

    聽到“蛇妖”一詞，和靜抖了抖，可稀奇的是，他們一直在搖籃哭泣的女兒，卻在蕭止墨了這話後，停止了哭聲，就像……也想聽聽爸爸的故事一樣。

    “他修行數百年，終於有了人形，模樣，相當於人類六歲的孩子，他混跡在長安城的一群孤兒乞丐中討飯吃，可那隻蛇妖，卻不像個乞丐，他不喜歡討要，覺得沒尊嚴，雖然有些法術，卻也不喜歡偷搶，他曾經為了一個饅頭，幫一個大戶人家，砍了一整的柴……”

    聽到這，和靜也止住了哭聲，她吸了吸鼻子，附和的問：“這聽起來，那蛇妖，不像蛇，倒是像個有錢人家，有教養的孩子。”

    蕭止墨下巴抵在她肩膀上點了點頭，“嗯……蛇妖有父母，父親是蛇妖，母親……曾經是周朝公主，父母親逝去，而他因體內的靈力，會活很久。”

    聽到這，和靜轉了轉頭，目光看著蕭止墨的側臉，似乎是想看看他的表情。

    而他繼續道：“蛇妖當乞丐的時候，某一遇到了特殊的情況，化為了原形，成了一條吐著信子，被人冷血，很恐怖的蛇……”

    他話音一落，和靜心中一怔，有了些心虛。

    對於蛇，她其實一開始並不覺得可怕，可自從蕭止墨被毒舌咬到後，她真的恨死了那種冷血畜生。

    “和他在一起的乞丐們發現他是妖怪後，都害怕的跑掉了，可那時……卻剩下了一個女孩，沒有躲藏也沒有跑掉，而是站在他麵前，但還是害怕，所以她哭了，那個姑娘，當時才4歲，父母被土匪殺害，把她擄走，想要賣些銀兩，卻被那機靈鬼跑了，後來就遇到了我……呃，他們……”

    突然的，他就漏嘴了，霎時，被他抱著的和靜，明顯察覺到他的渾身也抖了抖。

    空氣倏爾沉默了。

    和靜垂下了眸，她側眸看著他那烏黑的發絲，垂著的手掙紮片刻，抬起，蓋在了他背上，輕聲道：“接下來呢？”

    “接下來，女孩對蛇妖，求他不要傷害她，還問他，為什會變成那個樣子……蛇妖在一個人生存很久後，那是第一次，又感受到被人重視的感覺。”

    “那時候，他就想，如果他能像人一樣，長成少年郎，就要娶女孩為妻，保護她，和她在一起。”

    “但是好景不長，他帶著她離開長安城，去林中生活的那段時間，她有一為了給他抓條魚，掉進了河……”

    聽到這，和靜心中一陣發毛，她腦海中不禁腦補出了那個畫麵，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從就怕去河邊海邊，也從未學過遊泳。

    到這，蕭止墨再沒下去了，可他的雙手卻把懷中的和靜又摟緊了幾分，換了話題，“對了，媽之前過，你時候曾經有個乳名叫蘋果，為什沒人那叫你？”

    身子突然被摟緊，和靜心中湧起了異樣，她呆了片刻，才回答：“我也忘記了，不過我記得……我媽那叫我，是因為我時候嬰兒肥很嚴重，看起來像個蘋果。”

    “嗯。”

    蕭止墨應了一聲，再沒話。

    但和靜看不到的，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還有一種讓人心疼的動容。

    自從他和和靜結婚後，雖然按照世人眼中的模範老公，在對和靜盡可能的做一些會讓她覺得受重視的事情，可因感情始終不能匹對，他清楚，和靜還是和她疏離。

    他也從試圖去和和靜交流一下內心想法，可每每準備去做的時候，口中的話，卻被和靜那疏離帶著默然的眼神給噎了回去。

    他知道，沒了白安安，和和靜在一起最好的結果，就是愛上她，可逼著自己去行駛愛這件事時，不止自己累，也會讓對方累，他和和靜，都很累。

    也是因為那種累，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她和公司身上，就這的，他依舊能想起有個被他叫做安子的姑娘，可是卻對她沒什期待和關注了，就像在大街上，坐在車等綠燈的人，看到過馬路的行人一般，會覺得毫無聯係了，也不會去計較任何了。

    後來，他問過一位心理醫生，那位醫生將他那樣的心理，稱之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