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琳菲皺了皺秀眉,嬌嫩的臉,隱有一絲不悅,瞅著眼前這個醉醺的青年,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黯然。
“可惡,本姐彈的這認真,你卻充耳不聞,沉迷於酒肉?”
打量著青年,歐陽琳菲輕歎了口氣,有種不出的失落。
起來,她的琴藝,可是師從宮廷樂師,並且從六歲開始修習,雖不敢琴藝高超,卻也勝在清雅,別有一番韻味。
看到眼前的青年,不但不為琴音所動,還喝得醉氣熏,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平複一下心境,少女來到他的身旁,微微俯下身子,輕聲道:“公子,公子,你還好吧。”
!
忽然,眼前的青年,撲在了桌上,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整個人都昏昏欲睡。
“呃……不會喝,還喝這多。”
嘴角一抽,臉上的無奈,又濃了幾分。
桌上倒著幾個酒壺,麵都空空如也,喝了個幹淨,醉雲軒的酒,雖然不是很烈,後勁卻十分的大,這青年喝了這多,不睡個半,怕是醒不來了。
“這可怎辦呀。”
青年來時,並未帶有朋友,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如今喝得酩酊大醉,著實有些不好辦。
“公子,公子。”
再叫了兩句,青年仍是沒有反應,並且還閉上了雙眸,睡得死沉死沉的。
少女無奈的笑了笑,走出了雅間,從外邊叫來兩個下人,將他抬去了上好的廂房。
低頭一看,青年的劍還落在椅子上,少女眼眉一緊,歎了一口氣。
“還是給他拿過去吧。”
伸手將長劍拿起,卻見這柄長劍的劍身上有淡淡的熒光,像是星辰的微茫,不停的閃爍,看上去有些靈動。
“嗯?這柄劍的材質好特殊,”
出於好奇,少女抽出半截劍刃,劍芒有些刺眼,隱隱有一絲寒意,其材質並不像普通的鋼鐵,看上去十分的精致,甚至是耀眼。
想來青年既然能拿出金票,身家自然不會差,有一柄寶劍護身,倒也不是很奇怪。
不再多想,少女收起長劍,走出了雅間,腳步輕快向廂房走去。
穿過數條長廊,少女來到了用來居住的廂房,她來到陸錦鱗的房間附近,眨了眨雙眼,正準備向房間走去,卻忽然的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一道微弱的聲音。
呼呼——
“什聲音?”
聲音很,似乎是從廂房中傳出,聽上去有些古怪,令她內心一陣悸動,升起了一道寒意。
少女的心‘咯’一下,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身上的衣裙,才慢步的向廂房靠近。
吼吼——
忽然,又響起一道聲音,比之前的聲音稍微清晰一些,像是某種獸吼,聽上去很幽怨,少女嬌軀一怔,眉間的惑色更濃了,隱隱覺得廂房內不簡單。
“怎回事,他才剛被抬進去不久,怎會傳出這樣的聲音呢。”
少女舒了一口氣,盡力的平複心情,鼓起了勇氣,伸手推開了房門,慢步進去了房間。
啪嗒——
少女手中握著的劍,突然墜落在地,她的眼睛瞪的很大,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瞳孔中還隱有一絲恐懼。
目光稍移,青年安靜的躺在床上,可身上卻繚繞著朦朧的黑霧,顯露的盡是詭異氛圍。
一旁的少女回過神來,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向床榻看去,青年仍在安靜的躺著,可他身上的黑霧,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道是我看錯了?”
少女自語一句,心中有些狐疑。
撿起地上的劍,她來到床榻前,看著熟睡的青年,皺了皺眉頭,一股難言的思緒,湧上了心頭。
少女平複了心情,將長劍放在床榻旁,便走出了廂房,拋開了雜亂的思緒,這才恢複了笑容。
與此同時,碧靈山上的濁月崖,上空中烏雲密布,吞沒了原有的星辰,並攜帶陣陣雷,顯得有些暗沉,給人一種難言的壓抑。
墨雲宗的宗主蕭辰,察覺到此番異變,立即動身上了濁月崖,準備一探究竟。
轟隆隆——
空中額雷鳴,恍若塵封的戰鼓,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在不停的顫動大地。
呼嘯的狂風,席卷了崖巔,呲啦的閃電,劃破了際,一瞬間,山石都好似在推移,一切的一切,都顯得詭譎無常。
電閃雷鳴間,有一道挺拔的身影,在靜靜的佇立著,好似並未被周圍的氛圍影響,站在灰暗的崖巔,一動也不動,像是在思忖著什。
蕭辰來到崖上,看到眼前的情景,眉間的憂色,又濃重了幾分,這是他繼任宗主以來,第二次看到這風雲湧動的驚駭場景,震耳欲聾的雷電,好似隨時都會刺穿結界般,給他一種無形的壓力。
空被陰霾籠罩著,崖巔的沙石,宛若碎葉般,不停地舞動,為濁月崖蒙上一層薄紗。
一道道駭人的颶風,在崖巔不斷的聚集,形成了數個龍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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