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灼灼一大早就踏著朝陽撐著油紙傘走過青石街道,來到相府門前,含著溫柔的笑意將門口的守衛迷得顛三倒四,再將信箋交給他,囑托他一定親自交到謝春秋手中,最後又拋了個眉眼,才妖嬈的扭著腰身離去。
明月閣,謝春秋坐在梅林中,石桌對麵坐著百煙,兩人正在商討著政事,一名侍衛上前將信箋遞給梅園入口處的染思,染思檢查一番,才將信箋送到謝春秋手中。
謝春秋接過信問道:“何人送來的?”
“是醉花樓的柳姑娘。”染思輕聲道。
謝春秋手一頓,眯眼仔細看著信箋上“謝春秋親啟”五個字,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心翼翼的撕開一條縫隙,盡量不破壞那五個字,抽出一張泛黃的宣紙,上麵不過寥寥數句,字跡娟秀中帶著幾分張揚,他看了又看,低著頭默然半晌,忽然抬頭對著百煙道:“嶺南水患一事,聖上派了亭璧去處理嗎?”
百煙點點頭:“怎了?”
“這到嶺南,來回是否至少一月?”謝春秋若有所思的折起信紙,擋住百煙探究的目光。
百煙好奇的看著他手的信紙,隨意的點頭。
“明日早朝,本侯也請命一起去嶺南,到時你在旁推波助瀾一波,水患之事,關係到數十萬百姓安危,貪官汙吏無數,牽扯重大,本侯不放心。”謝春秋邪肆一笑,收起信箋道。
百煙一愣:“可是帝都”
“有你在,能有什事?”謝春秋搶先一步堵住他。
百煙張口欲言,又閉上嘴。
謝春秋將信放入懷中,喚了染思過來:“祭大典的事查的怎樣了?”
“相爺那位女侍衛下手極狠,一個活口都沒有,實在無從著手,問了許多江湖上的朋友,也沒有人見過用魚叉做武器的,那些黑衣人的武功更是詭異,柔弱無骨,四肢軟的不像人,死因均是梅花針直入眉心,當場斃命。”染思有些自責,這樣的消息,了等於沒。
謝春秋揮揮手讓他下去,百煙皺眉道:“你,這些人會是安王找來的嗎?”
謝春秋搖搖頭:“昨日刺客進場時,我仔細觀察安王臉色,也是措手不及滿臉驚愕,不太像。”
“那到底是誰這想要亭璧的命?”百煙揉揉眉心。
“嶺南水患一事,半月前才傳到帝都,但水患發生已有近兩月,也就是有人從中作梗,不想讓消息傳到帝都,為什要攔截消息呢?除非這水患並非災,而是人禍。”謝春秋食指曲起,輕叩在石桌上,凝眉沉思。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