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聲咳嗽，把少年帶回了現實世界。冷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少年背起王東海屍體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暗夜組織的殺手們完成任務後都會做好善後工作，通常的做法是將現場的證據一一消除，將任務對象做成失蹤，或者意外，盡量消除社會不良影響。

    同樣，少年按照組織的一貫作風，帶著王東海的屍首，到了中海大學量子實驗室，準備製造成實驗事故。實驗室位於中海大學東門的一棟老建築，陰冷的燈光慵懶地射在過道上。

    遠遠望去，實驗室居然有人。這晚了，誰還在實驗室？少年放下王東海，悄悄地到了實驗室門口，正眼望去，有一個羸瘦的身影，看上去覺得特別眼熟。

    少年突然想起了，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王東海樓下的那個女孩，這晚了還在這做什？少年甚是疑惑，一直在門口暗中窺探，等著女孩離開後再伺機行動。月白東升，少年打了一個盹，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背後一陣冷汗，看著實驗室女孩依舊聚精會神地工作，稍微鬆了口氣，心中暗暗責備，自己怎犯了這低級的錯誤，可要知道幾秒鍾足已改變結局。

    突然，一陣電話聲音響起，響了幾聲女孩才意識到是電話響了。

    “喂”

    “婉婷，都十二點多了，你在哪？”

    女孩打了個哈欠，笑了笑，“我還能在哪？”

    “你還在鬼樓啊，這晚了你不害怕呀，趕緊回宿舍。”

    “瀟兒，放心吧，我這就回。”

    “注意安全”

    “好的”

    女孩掛了電話，看著電腦的公式，皺了皺眉頭，自言自語道，“沒錯啊，哪出了問題……明去問教授吧。”女孩收拾好東西後，轉身起來，準備離開。

    少年趕緊閃開，隱藏到暗處，直到女孩走了很遠，才悄悄地把王東海的屍首帶進實驗室。這是要偽造成實驗事故爆炸，讓王東海的死看起來就像平常的事故，少年把事先準備好爆炸裝置安置好，就迅速離開實驗室。當走到中海大學大門時，輕輕地按了按手中遙控器。砰地一聲，實驗室頓時火光四起，少年瀟灑地丟了遙控器，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實驗室爆炸的新聞很快就見報端，隻見醒目的大標題，“中海大學量子實驗室午夜爆炸，“跛腳教授王東海為科學獻身。”少年看了看報紙，雖然他布置的事故現場漏洞百出，但是估計學校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才對外宣稱是事故爆炸。少年依舊覺得不滿意，總覺得王東海事件他做得不足夠好，甚至很差，他自己心很清楚自己太感情用事了。

    但是，他就是實在沒辦法違背自己的良心，走著走著，不知道怎地就走到了上善東路王東海的房子下，太陽折射在少年青色的中山裝上，再成熟的裝扮都掩藏不住少年青春的臉龐。他敲了敲房門，半沒反應，正準備進門的時候，突然門打開了。

    還是那個熟悉而又稚嫩的臉，開門就問，“你找誰啊？”

    少年沒來得及多想，脫口而出，“我找王教授。”

    “你是誰？”

    “我是王教授的學生，我叫金止！”

    女孩伸出手來，朝少年笑了笑，到，“你好，我是王老師的特招學生，我叫易婉婷。”

    “我是來找王教授的……”

    女孩把少年拉到一旁，悄悄地，“王教授出事了，師娘還不知道，你要……”

    ……“嗯，好的。”

    女孩交代再三，反複叮囑後，才帶少年去看毓芬師娘。上了二樓，在窗戶邊聞到一股惡臭，這種臭味少年太熟悉不過了，這是屍體腐爛的氣味。

    “屋的人怎了？”少年不禁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