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還沒亮，何錦就全副武裝的悄悄出了家門，背著大大的登山包跑向區門口正亮著大燈的黑色路虎。

    跟以往不一樣，今她的生日要跟顧之川去鄰省爬山，如果路上不出意外就可以趕上在半山腰看日出。

    車的暖氣充足，她把登山包放到後座，取下裹得嚴實的圍巾口罩，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露出一張捂得粉嫩的臉。

    顧之川附身幫她係上安全帶，調節了一下座位傾斜度，“要是困了就睡會兒，到了我叫你。”

    她打了個哈欠，眼睛流出了幾滴眼淚，起的太早真是有點兒困了，便點點頭靠著窗邊睡著了。

    調到放著輕柔音樂的廣播，他發動車子駛離了區。

    雲山是鄰省一個比較出名的山，海拔不算高勝在景色雅致，有幾分外仙境的意味，山上有一個青山寺，那的姻緣樹聽十分靈驗，所以前去登山的觀光者絡繹不絕。

    他開上高速時，何錦還在一旁睡的香甜，時不時嘟囔幾聲像是正做著夢。

    離雲山就差幾十公，顧之川將車拐向了最近的一個高速服務區，停好車後鎖上了車門，自己走向了最左麵的餐廳。

    買了碗黑米粥和燒麥打包帶走，回到車上看她還在睡覺，就將早餐放在了一旁。

    車子重新啟動的時候，何錦仿佛感應到了，迷迷糊糊的起身揉了揉眼睛。

    “到了嗎？”聲音透著一股沒睡醒的倦意。

    “快了，要不要吃完早餐再睡？”他單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塑料袋，擱到何錦的懷。

    睡了這久她也差不多清醒了，拿出麵裝著粥的盒子，打開還冒著騰騰熱氣。

    “你在哪買的？”

    “旁邊的服務區。”

    她一邊喝粥一邊喂了顧之川幾個燒麥，嘟嘟囔囔的出聲，“我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

    過了雲山的收費站顧之川便放慢了車速，她微微打開了車窗，一股清新的空氣就順著縫隙鑽了進來。

    預計還有半時日出，他將車停到了離半山腰不遠處的停車場，幫何錦戴好帽子便下了車。

    “拿上我的登山包。”何錦歡快的跳下車，指示著他把後座門打開。

    “你都裝了些什？”顧之川拎著有些沉的包。

    她掰著指頭如數家珍，“有零食飲料還有一個保溫杯的熱水。”

    顧之川哭笑不得，這是來踏青來了。

    握著何錦微熱的手，兩人便順著台階上了山。她在中途休息了好幾回，總算是氣喘籲籲的爬到了半山腰。

    來看日出的不止他倆，還有一對情侶和幾個中年人，山腰上的場地很大，有一家沒開門的便利鋪。

    顧之川拉著她坐在長凳上等待日出，伸手調整了一下她跑偏的帽子。

    何錦拿出包的兩袋薯片，遞給他一包，自己興衝衝的打開邊吃邊晃著腿。

    山上起了風，顧之川伸手把旁邊吃薯片的丫頭摟進自己的懷，輕聲問道:“冷嗎？”

    “不冷。”罷還扔下薯片，環住了他的腰。

    到底還是在冬，山間亮起來的時候有些霧蒙蒙的，不過能清晰地看到空一點一點變得明亮，太陽在緩緩升起，連樹上的鳥都響起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雲山的輪廓慢慢變得清晰，同在山腰上的幾個人還在興奮的拍著照，何錦拿起口袋的手機，點開前置攝像頭對著兩人拍了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