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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曉鎮?1區】
唐家練武場。
蒙蒙亮,綠樹環繞,空氣微涼。一位俊逸少年正對著圓木樁左勾拳,右勾拳,橫踢,後踢,回旋踢,然後再從左勾拳開始重複這些步驟。圓木樁“邦邦”作響,回蕩在寂靜的練武場中。
額頭上微有薄汗,眼神專注認真,額前的黑發隨身行飛揚。四季輪回,時間流逝,世界每隻會前進,過去一點點被落在身後,不知不覺,少年們漸漸長高,褪去了稚嫩,來到了十六歲。十六歲的青春年華,驕若太陽,柔似水波,少年日漸成熟,將走向更遠的地方,他們開始思考生命的意義,走向下,還剩多少可以在訓練場、學校的日子?
月沉忽然停下來,後退一步,身體下蹲,黑眸一閃,騰空而起,像一隻矯健的羚羊,躍向木樁,在空中倒翻一圈,漸落,右腿擊向圓木樁。
“砰——”
“嗒。”這是月沉的落地聲。此時,月沉身後的圓木樁,裂成兩半,安穩地躺在地上,飄起些許灰塵。
月沉嘴角微微勾起。轉身走向另一個圓木樁。
月沉立定,閉上眼睛,慢慢蘊動星魂力,漸漸地,一層薄薄的無形的力像風一樣圍繞著月沉旋轉,吹得月沉的衣服飛舞,發絲飛竄,也吹得地上的塵土,砂礫四散開來。忽然,月沉猛地張開雙眼,黑眸似有光,騰空而起,右腳踢向圓木樁。
“砰。”
“咚!”月沉落地,幾滴汗水也隨之落下,右腿不住顫抖,月沉隻好單腿跪地,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而身後的圓木樁隻是多了一道裂痕,稍微傾斜。
“切~”月沉咬緊牙齒。
空在這時出現了一道白,月沉抬頭看一眼。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收斂了表情,重新回到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走出訓練場。
然而,月沉不知道的是,訓練場周圍的樹蔭中有一雙眼睛正盯著月沉一步步走出訓練場的背影。
月沉走出訓練場迎麵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白牆藍瓦。月沉拐了幾個彎,穿過大院子,終於來到主路上,又走了一段距離,才走向左邊的路,他自己的院子。
唐家院落氣勢恢宏,雕梁畫棟,有假山池塘,有竹林徑,大道路都以鵝卵石鋪路,且路線千回百轉;有白牆藍瓦,有水上廊橋,房屋高大,用料皆是名貴木材。
月沉從院子出來,已經換了一身幹淨衣服,背了背包,那是為生存試煉準備的。
月沉走進中央最大的院子,通向主殿的是高高長長的台階,侍衛駐守在走廊,台階兩側。月沉穿過主殿,來到後殿。門口侍衛立於門口,低頭掬手:“參見少主!”
月沉問:“叔父起來了嗎?”
“回少主,大人在屋內等您,”侍衛,並推開門,“請。”
月沉踏入房內,唐翼坐在上首正看著月沉。唐翼束著高高的發髻,留著一柞長的胡子,濃眉黑眸,不怒自威。
月沉放下背包,雙膝下跪,左手掌在前,右手掌在內,與目平齊,彎腰低首:“侄兒給叔父請安。”
唐翼:“起來吧。”
“是。”月沉起身。
“你可是去早練了?”唐翼問。
“是。”月沉目視前方。
“嗯,好,不錯,”唐翼略帶滿意,“你今日要去做什?”
“學校安排生存試煉。不計時日,恐不能每日向叔父請安。”
唐翼:“無妨,我已有耳聞。你就安心的去吧,心行事。”
“是。”
“包,可是你準備的東西?讓叔父看看。”唐翼。
“是。”月沉拾起背包,上前遞給唐翼,唐翼打開略看了一下。遞給月沉,月沉接過去,在下首站好。
唐翼:“還缺一樣東西。來人。”
然後,從一側走來一個侍從,手托一個盤子,盤中放一個玉瓶,潔白無瑕。
“這是‘微光’,補充體力的良藥。隨身帶著吧。”
“是。”月沉伸手拿去,侍從也退下。
“好了,沒什事情了,你出發吧。”唐翼。
“是,叔父。”月沉低眸,轉身出了殿門。
神府。星空的院子。星空在自己房間,整理衣服和鞋子,對著鏡子,露著白牙咧嘴笑著。
星空打開房門,門口有人駐守,星空飛快地喊了一句:“告訴大哥,我走了。”便頭也不回地跑開了,幹淨的臉上,滿帶著自信與期待。
星空雙腳用力,躍上牆頭。星空得意的笑了一下。牆頭上立了一隻鳥,鳥挺著胸脯,昂著頭。
突然,牆上的紅色琉璃瓦“嘎”一聲,裂了一塊。星空的表情立刻變得僵硬,“哎……哎,啊——”一個不穩,栽了下去。星空眼看著青石板路迅速的逼向眼前,趕緊把眼閉上。“砰”蕩起一片灰塵。那隻鳥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仰馬翻,十分不屑地拍著翅膀慢慢飛走。
院中侍衛低頭,滿頭黑線。其中門口的一名侍衛向星空方向掬了手。
【訓練場】
這個訓練場位於一區的邊緣,星空一組三人總是到這個訓練場上訓練,切磋。這一有課上的時候,他們早上切磋完,就抄路去三級星魂士院校,沒有課的時候,就在這訓練。無論刮風下雨。
訓練場上空地中央是三個圓木樁,在他們三人的使用下,圓木樁周圍的地上,寸草不生。不遠旁邊有一棵梧桐樹,梧桐樹枝繁葉茂,寬大的像蹼一樣的葉子籠罩成一把巨傘,斑斑駁駁的樹幹告訴我們歲月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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