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有人敲門。
馬靈去打開門,薛遠山站在門口,拎著一瓶紅酒。
“要不要喝一杯?”薛遠山麵帶紳士般的笑容。
馬靈冷淡的道:“有事事,沒事我就關門了。”
薛遠山歎口氣:“你打算跟我冷戰到什時候?”
馬靈淡淡一笑:“對不起,你沒有和我冷戰的資格。”
薛遠山聳聳肩膀:“算了,當我什都沒。我是來跟你一聲的,門票搞定了。”
“很好。”馬靈“”的一聲把門摔上
回身,走到窗前。
還是上次那套公寓,站在落地窗前能夠看到凡江入海口的景色。
這是薛遠山買的房子,盡管是在凡都最好的地段,寸土寸金,但對薛家出來的貴公子而言,實在不算什。
如果把看景色的角度偏移三十度,馬靈能夠看得到南渡區勝利體育場。那是凡都第三大的體育場,足足能夠容納四萬名觀眾。
勝利體育場平日是凡都荊花足球隊的主場,當初高飛和馬靈剛來凡都的時候,還經常買0元一張的最便宜門票,去給荊花隊加油。
直到後來伊伊出生,兩人才被迫著放棄這個愛好。
但馬靈不會忘記,她臉上刷著藍色的荊花隊對標,高飛穿著荊花隊的藍白色球衣,一起為每一個進球每一次過人每一個鏟搶喊歡呼的時候,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美好記憶,是永遠都無法磨滅的。
隻是,往事一去不回來,她再也回不去那段簡單純粹的日子了。
不知為什,馬靈忽然很想喝酒。
但她絕對不會喝薛遠山的酒,那家夥表麵上人模狗樣,其實是個衣冠禽獸。
對薛遠山,馬靈何止是敬而遠之,簡直就是處處提防。
她換了身休閑裝,起身走出公寓。
公寓樓附近就是著名的江景一條街,坐在臨街的酒吧餐館,可以看得見凡江的水在悠悠流淌。
一月的凡都,遊人稀少,進入一年中最為清淡的季節,馬靈走進門可羅雀的一家酒吧,坐在窗邊的位置,點了一瓶酒。
酒來了,是最酷烈的龍舌蘭,一杯入喉像是喝了一團火,嗆得人腦袋什都不剩,好像渾身都要燃燒起來。
馬靈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燃燒的感覺,她倒是寧可自己燃燒起來,成為一團火,一道光。
她真不想冷靜的活下去,倒是寧可醉醺醺的,寧可看不清楚這世界的真實。
但她不能,自從她最後一個妹妹也死在和魔物的戰鬥當中,她就成為馬家第十四代最後一個女人。
作為馬家的女人,從出生開始就要擔負起重大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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