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玉如意一走,易銘茫然地看著一桌子並未吃幾口的美味佳肴,才想起玉如意惹的那些行刺之事。
這人本就出身影宗,若為了錢財生計,做些傷害理的事情,那可大大不妙。如若她所殺些貪官汙吏,良心上總算妥帖。可為此必定惹來麻煩。
“不行,下次有機會一定勸勸她。”易銘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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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閣九玄廳內,黑真人又在聞歌起舞,易銘在他的教導下,攬紅牽翠,笑得尷尬。
“這幾日,總有一姑娘往這百花閣跑,資質氣勁都不錯,算得探靈中上品。”黑真人這。
易銘奇怪,便問道:“女子來此處幹嘛?”
黑真人笑道:“還不是來找那唐七公子。”
易銘又問道:“這唐七公子到底是什人物?”
一旁翠娘迎上來個笑臉,道:“唉喲,易官人有所不知,這唐七公子唐桑渝可是大名鼎鼎的唐家堡七公子,長得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年少多金,偏偏還善舞文弄墨,不知迷倒多少姑娘呢。”
易銘又問道:“渝州在晴嶺南邊,他到長安來幹嘛?”
黑真人接過話去,道:“確實,那渝州姑娘膚白柔膩,嬌俏可人,他不在渝州,倒來這消遣?”
翠娘故作不愉狀,道:“黑官人你這是什話,嫌我們長安姑娘醜咯?”
黑真人笑道:“怎敢怎敢,長安十大花魁聞名下,豈是其他州道可比?”
翠娘笑道:“這話有理。聽這唐七公子來這,是為了避婚。”
“避婚?”
翠娘麵上一黠,細聲細氣地道:“那唐七公子表麵上是,他要在渝州開一個最大的當鋪,所以來這長安考察,物色人選。可誰都知道,這年關將近,誰會這個時候來物色人物。有一次他喝得多了,便聽他,原來唐家堡給他安排了樁婚事,他不喜歡,才出來躲婚來了。”
“這下還有此等奇事,也不知我什時候才能被個姑娘看上。”易銘這想著,想著想著又想起了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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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雪聽那半闕采桑子:“笙歌放散人歸去,獨宿江樓。月上雲收,一半珠簾掛玉鉤。”
字清嗓圓,莫不是唐七是誰,和著一眾姑娘的嬌笑。
便再也等不住,理了理雲鬢,把胸前抱著的金絲銀蠶被一挽,把雙仙流金花木雕門輕輕一推。
支呀一聲,金光酒盞、黛眉秋波、雪膚豔羽,都隨著那漸寬的縫隙映入她的眼簾。
長雪習以為常。
她直盯著正座之上畫了半麵妝容的俊美男子,把一團金絲銀蠶被從懷中拋出,就似瞬間綻放的花朵一樣,鋪滿整個散亂佳肴美酒的巨大圓桌。
長雪麵不改色,倒是驚了一眾脂粉佳麗,場內霎時鴉雀無聲。
俊美男子唐七把折扇一展,繼續唱到:“起來點檢經由地,處處新愁。”
姑娘們才如聽了號令一般恢複了原樣,依然嬌笑情調。她們都知道長雪是唐家七公子從指腹為婚的妻子,不過唐七卻並不喜歡這位未來妻子,處處花酒地,肆意縱情。聽下月唐七公子就將年滿十八,到了應親的日子。長輩們答應得是,唐七也敷衍的高。
長雪緩緩地道:“唐桑渝,你要在這百花閣成親,我把最好的被子縫好了,這遠跟來,這不,就鋪在你最喜歡的桌上,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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