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院來,先不見石婆婆和那李惜霜,倒是看得兩人,一老一少,老的坐在院前,少的躺在院中擔架之上,一副病態。
“咦?”
易銘忽然想起這兩人來,不正是前幾日夜晚遇見的老少,當時還分他們鳥肉吃。
易銘還未來得及去打招呼,黑真人便朗聲求見。
那屋內出來個矮老婆子,花白頭發,滿臉皺紋,弓著身子,但步法穩健,雖然是個老態,卻不龍鍾。
見得黑真人和易銘,尤其看見那兩箱頗具分量的禮盒,便眼中放光一般,笑容一展,便道:“貴客至此,有失遠迎。”
黑真人便恭敬道:“聽聞石婆婆醫仙在世,如今略備薄禮,特來拜會。”
石婆婆麵上雖然高興,口中卻道:“歡迎歡迎,隻是我這是看病醫治的地方,沒有好茶好酒,可招呼不得。”
黑真人便道:“正是求醫而來。”
石婆婆便奇了,道:“我看二位這身子骨硬朗得很,人們都知道我隻醫疑難,病痛,還得另請高明。”
罷石婆婆故意看了一眼一旁的一老一少,示意著黑真人和易銘,像那樣的,就找對了地方。
黑真人不慌不忙道:“不是晚輩,是晚輩的這名弟求醫。”
罷黑真人手伸掌指向易銘。
易銘一驚,心想自己醫什病?他以為黑真人要順石婆婆的話,便隨便扯個謊來接通話題,拿自己當台階。
易銘心中暗道:“這黑哥平時蠻好的,怎到了這種時候便使了壞,他怎不他自己病,倒來咒我。”
石婆婆上下打量得易銘一番,便問:“什病啊?”
易銘語塞,正想著要如何。
倒是黑真人道:“晚輩的弟乃是心病,聽聞婆婆高徒最善治這少男少女的心病,還望救命。”
易銘雲霧。
隻見石婆婆點點頭道:“確實病入膏肓,這男娃兒看著也乖巧,我便替霜兒答應下了,三日後她采藥回來,你便過來。”
這話剛完,黑真人便命那些挑夫,趕緊把禮盒挑去石婆婆屋內。
易銘起初莫名,隻當是黑真人計策,是以自己在一旁想著該如何配合,現今自己一言未發,就被黑真人和石婆婆定義個“病入膏肓”,不禁哭笑不得,心中歎道:“這送禮之道真是厲害,這人為了送禮和收禮,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當下也不便多,隻盼著別一語成讖,自己可想健健康康的,誰願得病呢。
那邊那老頭兒卻不滿了起來,嚷嚷道:“怎,這先來後到的,還能亂了順序?”
石婆婆便不耐道:“沒想到這多年了,你還是那老頑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老頭道:“哼,什時候你也變得這勢利了。”
石婆婆便罵他:“是你頑固不化,你以為鋒兒的病,沒你的責任嗎,這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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