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婆婆笑道：“你怎知我不會？”

    那老頭突然一驚，道：“你悟聖了？”

    石婆婆便不去解釋，道：“總之呢，你先回去，明兒就把鋒兒帶來我瞧瞧。”

    那老頭歡喜，便依言走了。

    石婆婆看了眼易銘，神色古怪，便道：“悟性不錯，這會功夫便學會了，好吧你也回去吧。”

    易銘一聽，正要告辭，便聽李惜霜接著交代：“明日你便歇息，後日再接著過來醫治。”

    易銘行禮作別時候，發現李惜霜那黑漆漆的大眼睛即便在黑暗中也是無比的明亮，直看得自己渾身一緊。

    黑真人就在百花閣等他，見易銘回來，便問他進展情況。

    易銘隻一切順利，並把悟得鴻蒙氣一事模糊了，隻隱去那老頭來的一段。

    黑真人可不信，便問他：“真的會鴻蒙氣了？”

    易銘便要演示，可無論如何也使不出先前那般，不禁讓他疑惑起來。

    黑真人便笑道：“這鴻蒙氣啊，不是那容易便能學會的，你雖有奇遇，也有機緣，更有悟性，卻還得慢慢來。”

    黑真人這話得意味深長，易銘聽之有理，那《宗金仙錄》中也提了，凡事都講究個春播秋收，現學現用，那便是違背常理。

    他今日有這些成績，不論是藝幫，還是在太白招仙，都是昔日苦練來的結果。

    次日休息，易銘無事，便到藝幫管事處看看有沒臨時活計。

    正去到時候，便見到南宮離在齊大的處所內傳來了咆哮聲。

    “齊大，你不給我推薦位，可叫我怎在這長安城活啊？”

    易銘在外麵看得南宮離那紅發背影，便如同怒發衝冠一般，此時他的口氣更是毫不克製，隻盡情宣泄。

    “你先別著急，這長安城地盤可有限，我們藝幫的能人異士就更多，僧多粥少可知道？待有了位置，我便多多推舉你。”

    南宮離聽了這話，不但沒有消停，反而手舞足蹈般，更加高聲道：“齊大，我這火技可是獨一無二，別人不會的，不出彩嗎？還要等？”

    齊大和顏悅色地道：“新人都是這樣，慢慢來吧。現在觀眾們都流行看傀儡戲，你不要太著急了，是金子總會發光。”

    易銘聽到此處，便到了南宮離身後，輕拍他肩膀。

    那南宮離嚇了一哆嗦，本來義憤的麵上見了是易銘，忽然便好轉了。

    易銘便跟他一點頭，問了齊大近來長安藝幫演出狀況。

    原來上元一過，長安城大部分回鄉藝師歸來，這幾日便不缺空演。

    易銘合計著趁閑趕個空場，多獲經驗，早日升級倒是失了算。

    恰巧南宮離也是求演不成，記著上次欠易銘那頓酒，便要約他同去。

    易銘也不拒絕，辭了齊大出來，二人在長安城中轉悠得半日，直把那些大街巷的表演場子看了個便，又嚐了一眾吃。

    正好走到聽風樓前，這地易銘可熟，便得此處酒菜不錯，又正趕在晚飯時辰，南宮離便闊步而入，直言：“想吃什隨便點，我請！”

    易銘自然點得樸素，卻也不失美味。

    那美酒上來，南宮離便借了他的火技，用醇酒炫得一圈技巧。

    畢了，便問：“易兄，你我這技術，能吸引觀眾嗎？”

    易銘先前早給他拍過一陣掌，此時便：“連我這見過多少雜技的都吸引得，怎吸引不得觀眾？”

    南宮離聞言，便叫得一“好”字，倒得滿滿一杯，就來敬易銘，便：“為易兄這句話，幹！”

    言罷咕嚕一飲，便把碗翻個底朝，不見一滴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