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敘舊至此,龍鬱京才想起在坐還有兩人,便問了來曆。
裴自豪方要介紹,易銘倒是搶了先道:“華山龍大俠,既然我裴兄叫你龍兄,我也鬥膽稱你一聲龍兄。”
龍鬱京便笑道:“大俠不敢當,好好,還沒請教?”
易銘便道:“我與龍兄之前見過一麵。”
龍鬱京一奇,聲:“哦?”
他與易銘大概一年前在太白峰下茶舍的確見過一麵,那時候易銘尚且還是個黑瘦模樣,和現在大為不同,是以龍鬱京並未認出。
易銘便把當時那事詳細,尤其道那“你來絕頂敬我吧”這句,強調得尤為激昂,隻把龍鬱京當時的俠客風姿描述得引人叫好。
“原來是易兄,我可想起來了,我真沒看錯人,還記得當時你隻是太白外門武師,如今真的來這華山絕頂參加奪劍。”
易銘又把自己是招仙師而並非來參加奪劍的事略微講了,末了才一句:“那便如了當時約定,我敬龍兄一杯。”
龍鬱京卻道:“那時的是絕頂敬我,今日該當我敬,隻盼你的李師妹順利過關,咱們到了絕頂再醉一回。”
完,龍鬱京又敬三人一杯,接著把唐桑渝如何結識得二人,又把易銘和裴自豪結識的經過詳細了,這些事都是易銘來,他書唱板功力極強,講故事便更得章法,了一段又一段,隻把三人聽得叫好連連,又把裴自豪和唐桑渝的才學技藝盡數描繪得一番,都算得才俊非凡。
就著故事,酒當然沒少喝,四人都算豪氣,就算不會武不通氣的唐七公子也是飲中豪傑,大家各懷本事,隻拚個旗鼓相當。
酒至酣了,裴自豪便同易銘唐桑渝道:“你們卻不知,龍兄除了華山劍法卓絕,還精通音律,玩得各式器樂……”
裴自豪直把龍鬱京大肆讚揚一番,眾人都借著酒勁,形容飄忽起來。
龍鬱京見三人都這般灑脫,也不拘束,嘴上著“裴兄謬讚”,卻拿出腰間一短笛,便要當場表演。
吹得一首《躍枝間》,那笛聲歡快明亮,忽緊忽慢,用音律把一副無數鳥雀在樹林中跳步枝頭,陣陣如葉的場景表現得淋漓盡致。
“好!”
除了叫好聲,還有掌聲。
唐桑渝亦發了興致,叫了明照拿來紙筆,把那短笛表現的意向繪在圖上,畢了裴自豪便來附上詩句,最終由易銘即興寫得個鳥雀曲板,碗筷做節奏,龍鬱京又用短笛配樂,將起來。
真是盡興!
無奈壇中酒快盡,四人豪情卻不減,沒了備酒,近處也無處可尋,唐桑渝便把餘酒分了四碗,舉著個酒碗晃晃蕩地提議:“這此不盡興,不如借了這餘酒,我們四人定個飲中兄弟,藝上金蘭,如何?”
三人聽了,都叫得好,碗酒喝了,便來算年歲。
龍鬱京二十一,裴自豪二十,易銘和唐桑渝都是十八,而唐桑渝在年末,便排出了順序。
隻是最後龍鬱京又道:“雖然年有長幼,我們四人都差不太多,不必兄長稱呼,以後都稱個裴兄、易兄、唐兄,如何?”
三人大為讚同。
這義結了,時間已經很晚,留了龍鬱京歇息下來。
最後龍鬱京還是了此行的原本目的:“本不必擔心裴兄你在我組的晉級情況,可還是來提醒你一下,另外那兩個人都是我華山的好手,要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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