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蜈蚣邁動著幾十條長矛似的腿,在陽光照射下的馬路上狂奔著,其圓桌般的青黑色背甲上還站著三個人類。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王庭被擊傷的地方,刺心第一個從蜈蚣背上跳了下來,在地上一番摸索查看後罵道。
“該死!地上的狼血太多了,和目標的血肉混在了一起,隻剩下一些這個。早知道就不在路上耽擱了,都是千足你太謹慎了。”
著他舉起左手,在其食指拇指和中指間捏著一塊硬幣大的黑色甲殼。緊接著他就是眼睛一亮,卻是發現了王庭丟下的赤戟,走過去把它抓起來揮舞了兩下。
“這是那個家夥剛才用的武器嗎?看上去不錯,可惜太重了。千足我看你的體型正合適,怎樣?要嗎?
刺心臉上露出了狹促的笑容,特意調轉戟柄,遞向了千足手臂變成的兩根巨大獠牙之間,顯然是想看他的笑話。
盤臥在地上高高揚起腦袋警戒的千足聞言側過頭,頭頂上的兩根觸角擺動著,根本就不理刺心,隻是向被自己護在身體中間的號看了一眼,示意道。
“去!看看還能不能提取出足夠的dna。”
“是!”
名為號的壯年男人從身後的背包拿出了一根試管和一台型儀器,邁步走出了千足的保護圈。
…………
‘終於來了嗎?有些慢啊!’
王庭盤膝坐在房頂的閣樓陽光所照射不到的地方,左手握著一塊雞蛋大的混凝土磚石,有一下沒一下的上下拋動著。
初冬正午的陽光雖然不熾熱,卻略有些耀眼,這讓王庭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用漠然的目光透過閣樓前方那一排敞開的窗口打量著馬路上的四人,如同在看四個死人。
等到確定不會再有後續人員到來後,王庭整理了下身上烏紅的鬥篷,站起了身子,迎著正午陽光慢步走了出去。
腳步聲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因為兩者之間隔著的距離足有兩百米以上。
來到台的邊緣的王庭從容不迫的雙腳分開,右前左後,左手高舉過頂腰部向後拉伸至極致,擺出了一個投擲的姿勢。
‘先打個招呼吧!就從那個扛著阻擊槍的開始。’
心念一動,王庭左腿猛然跨前一步,向後彎曲的腰杆像被壓彎的彈簧鋼回彈一樣瞬間繃直,擺動左手如投石機的投臂般把手中握著的石頭向前猛然拋出。
刷!!!
空氣瞬間響起了一聲刺耳的尖嘯,巨大的力量賦予了石塊極高速度,隱約間甚至在空氣中拉出了白色的飄帶。
走出千足保護的號剛剛從刺心手中接過甲殼碎片,耳中就響起了一聲巨響,還不等他以此作出反應,胸口就是猛然一陣劇痛。
攜帶著巨大動能的石塊宛若炮彈般打在了他的胸口上,直接就擊穿了他身上的迷彩服以及下方脆弱的血肉骨骼,並在把他的內髒攪得一團粉碎後,從他的背後射了出去。
“這是……?”
調製初期減弱的痛覺神經以及進化後增強的體製讓號沒有瞬間暈死過去,但劇痛和身體本能的抽搐還是扭曲了他那像磐石一般一成不變的冷硬臉龐。
他略微低下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看到了一個前後通透的海碗大傷口,透過傷口可以看到後方呈放射狀的鮮血和碎肉。這一幕讓他感覺莫名的熟悉,就像他曾經在許多生物身上製造出來的那些傷口一樣。
“阻擊槍嗎?”
帶著疑問語氣出最後一句話,號殘存的力量再也支撐不住身軀,變成屍體倒在了地上。
“心!是敵襲!!”
“該死的!誰?是誰?”
噴射而出的血花甚至濺到了旁邊的刺心身上,讓他在微微一愣後才反應過來,猛然向石頭飛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而千足則是謹慎的把身體盤起,一節節身軀相互遮掩著,把最堅硬的背甲擋在了外麵。然後他才從兩具身體之間的縫隙探出腦袋,同樣看向了石子飛來的方向。
而有些諷刺的是,最先反應過來的卻不是他兩,而是7號這個普通人。早在號被擊中時他就一個翻身衝向了馬路兩旁的建築,此時已經不知道消失在了哪個角落。
王庭迎風站在台邊緣,身上被鮮血浸透的鬥篷向後飛舞著,如同傍晚時邊的紅色火燒雲。他看著7號消失的方向,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可惜!如果右手沒受傷的話,應該也能把他留下吧!’
想著,他略微試著活動了一下右手,胳膊上的傷口處頓時就傳來了一陣刺痛。顯然那層白色的膜雖然止住了流血,但卻經不起劇烈運動。
隨後他蹲下身子,把左手按上了台邊緣上的扶手,一摳一拽之下,伴隨著哢嚓一聲硬生生的從上麵扣下了一塊拳頭大的磚石。並弓步彎腰,向著下方再次投了過去。
刺心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顯得有些狹長鋒利,看到遠方那道人影的動作後,他立刻把頭向右一偏。下一個瞬間,一塊呼嘯的磚石就帶著刺耳的風聲從他的耳邊飛了過去,在削斷了他幾根酒紅的長發的同時,於他斜後方的地麵上砸出了一個碗口大的坑。
‘看出了我要攻擊頭部,並精準的計算出了彈道,然後以及的動作幅度躲過了我的攻擊嗎?
不錯的反應速度!還有動態視力。’
王庭有些意外的看著紅發飛揚的刺心,嘴角勾起,眼中卻毫無笑意。
一股震蕩的力量開始於此時介由他的肌肉收縮顫抖產生,並他的體內來回激蕩,很快就變成了洶湧澎湃的震蕩之潮。隨後兩道間隔相差無幾的震蕩力道就通過他的雙腿灌入了腳下陽台,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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