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司空所言不假,近日河北確實時有民變,不過看趨勢,這些刁民們的野心應該並不大,隻不過想混口飯吃罷了,臣有一計,可平亂賊,無需大將軍出馬”
話的人是李三光,繃著一副馬臉。
“愛卿有何良策?”皇帝對於他哥哥遺留下來的大臣普遍沒有好感,覺得唯有這個李太傅才是真心對他好,給他找丹藥師煉藥,給他尋訪各地神巫,甚至親自做法為自己求壽於,所以理所應當的,在如今的朝堂之上,李三光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要是他出去的話,皇帝絕不會猶豫分毫。
“臣聽聞晉陽太守百成,治郡三年,民富糧足,皇上可命他親自去向賊眾談判,許以糧食萬秣,到那時賊眾心思不一,必然做鳥獸散,歸降朝廷,此舉既顯得皇恩浩蕩,賊眾感恩,又能一舉平定河北之亂,豈不是一石二鳥之計”
皇帝聞言,哈哈大笑
“李愛卿,好計,好計!朕準了,劉彥何在”
“臣在”一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跪拜道
再看這劉彥,生的白白淨淨,身著整潔,一雙細細的眼睛,寬鼻梁,留著一撮胡子,明明身穿儒衣,卻生的人高馬大。
“即刻派人前去,命晉陽太守散倉放糧與河北賊眾,好言撫慰,令其自散,不得有誤”
雍州別駕劉彥聽了,心中暗歎,卻又不能違逆聖上,隻得退下了
一切安排妥當。
“滿司空怎一言不發?你也覺得此計甚妙?”大將軍李鬥在一旁炫耀,卻得了父親一個白眼
這白癡,剛剛躲過一劫不知夾起尾巴做人,反而要搖頭擺尾,唉,我李三光造了什孽啊
“滿愛卿,你有見解,來與朕聽聽”
滿寵向前一步,“臣也覺得李太傅此計甚妙,陛下聖明”
“退朝——”
傍晚,滿寵府邸花園亭
“滿大人呀滿大人,今日那李三光分明就是害怕他兒子打了敗仗回來不好交代才瞎編的計策,滿兄你怎就沒看出來呢”,鄧帑在一旁可惜道,旁邊還坐著別駕劉彥
這劉彥是個儒生,十八歲舉孝廉出身,本想輔佐明君成就大業,不成想皇帝卻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迷惑,日益驕奢,不理國政卻隻是整想著長生不老。
三年下來,劉彥也隻得了個雍州別駕的虛職,而雍州,大半都已陷入胡人之手。
在哀憐自己生不逢時不遇明君的同時,劉彥也早就想找個組織,一同對抗朝廷上隻手遮的李三光,今日鄧帑見劉彥麵露難色,便知他也是位國士。
便偷偷將這個雍州別駕也一起拉了過來,二個人不嫌少,三個人不嫌多,這劉彥一聽司空和侍郎居然時常在滿寵家中談,心道對付李三光,加劉某一個,也不推辭,吃過了晚膳,早早扮作百姓從道後門去了滿寵府上
“鄧兄且莫急躁,且聽聽滿司空怎”,劉彥倒是不急躁,三年的無所事事幾乎磨平了他年輕時的心高氣傲。
滿寵笑而不語,隻是捋著自己的胡子
“滿司空倒是話呀,我等好生著急!”
“鄧兄莫急,我與你二人細細來”
“河北傳來的戰報,想必二位也已經過目了吧,賊眾雖然多,但都是各地響應,各自分散的形勢,今日我上表請大將軍出戰,本意也想到了那李三光會阻止,但令老夫沒有想到的是,那老匹夫卻推薦晉陽太守百成,若他薦了別人,老夫定會力爭到底,給他找些麻煩,可笑他居然推薦了百成,真是精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怎?可鄧某卻記得這百成好像也是李三光的人啊,讓他自己人去平了亂賊,這李太傅不還是大功一件嗎?皇上也會因此更加信任他一分了,司空為何這?”
“二位有所不知”,滿寵自信的笑答道
“我與百成有過幾麵之交,他雖為人正直,忠心為國,但滿某還知道一些二位大人不知道的事情”
“何事?”,鄧劉二人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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