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不是沒見過乞討的孩子，也明知道他們很多都是被人控製的，要來的錢大部分都落不到自己手，必須上交給幕後的控製者。

    楊凡還聽，很多乞討的殘疾孩，就是由控製他們的人造成的，他們打斷孩子的手腳，或者用毒藥讓孩子不出話，甚至挖掉孩子的雙眼，以博取路人的同情，從而要到更多的錢。

    偌大的城市人流如織，頂多有幾個所謂的愛心人士扔點兒散錢，又真正有誰替這些孩子著想過，更沒人把他們送到收容站，或者是打電話報警？

    偌大的城市也不是沒有好人，但有好人也沒辦法，好人也不可能把那多的乞討孩帶回家領養，就是想領養也領養不成。

    這叫有心無力，好人往往都不是什有權有勢之輩，他們隻要和那些乞討的孩子多幾句，就很可能會受到控製孩子的人的威脅，而那些有權有勢，不怕被威脅的人又不會管，長此以往，人們好像已經習慣了，即便是看見那些可憐的孩子，也會覺得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他們就是城市的一部分，似乎沒什不對勁的地方。

    就連楊凡這個對人販子痛恨到無以複加的人，也把城市的乞討孩兒當成了一種正常現象，哪怕那愛管閑事，也從來沒向這些可憐的孩子伸出過援助之手。

    今，當白梅明知向她乞討的孩子可能是被控製的，還是給了他拾塊錢的時候，楊凡突然就明悟了，現在的自己可不是以前的自己了，以前的自己，就是想管也管不了，能控製孩子在大都市乞討的家夥，可不是他一個無權無勢的農民能招惹的。

    現在不一樣，連特別行動處那樣的龐然大物都已經匍匐在自己的老皮鞋下，何況是一些的乞討團夥呢，哪怕他們背後的利益集團是多難纏，難道還能比得上特別行動處嗎？

    “誒誒誒，老白你幹什，幹嗎拿那多錢給他，想惹麻煩嗎？”

    楊凡正在考慮要怎做，才既能打擊那些操縱乞討孩子的幕後團夥，又能趁機尋找自己從就失蹤的堂妹的線索時，突然就看見白梅從包掏出了一遝紅彤彤的毛爺爺，一股腦兒全都塞進了那個斷腿男孩兒的手。

    當即楊凡就驚呆了，嚴重懷疑白梅的智商，以白梅的閱曆，不該不知道這些乞討孩子的處境啊，怎還犯二，難道是覺得自己在身邊，想讓自己覺得她很有愛心？那也不該拿孩子當借口啊，萬一這些孩子出事兒怎辦？

    白梅沒想到，自己賭氣的舉動竟然被楊凡看做是犯二，女人有時候是真沒什道理可講的，一旦脾氣上來，那是不管不顧，管你有什後果，統統都不考慮。

    白梅是被楊凡氣昏頭了，要戀愛中的女人智商不行呢，如果她能用平時三分之一的智商觀察一下楊凡，就會發現楊凡壓根不是嫌棄她給孩子的拾塊錢太少，反而是她賭氣給孩子一千塊錢的舉動，倒被楊凡看成了是純粹的犯二。

    不過，楊凡這時候已經顧不上白梅犯二不犯二了，他正在一門心思考慮怎對付乞討團夥的幕後指使者，怎樣才能讓那些給乞討團夥提供保護傘的家夥身敗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朋友，能告訴我你住在哪嗎？”

    楊凡蹲在斷腿男孩兒麵前，用很溫和的語氣跟他話，他想弄明白，這個男孩兒是真的家窮，還是被人操控的。

    男孩兒戒備地看著楊凡，楊凡甚至從他的眼睛深處看到了驚恐，還有一絲敵意。

    楊凡的觀察力何其敏銳，一看男孩兒的眼睛，就知道這是一個經曆過很多痛苦的孩子，因為他眼睛的戒備和敵意，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孩子能有的，就是很多成人的眼神也沒有這複雜。

    “，你要是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可要把這些錢收回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