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未曾停歇的夜風,
在這一瞬間……
仿佛是……
停住了……
讓人覺得萬俱靜。
可是仍能聽見樹葉們在沙沙的吵鬧,而這,便是風的聲音……
原來風並未停。
那錯覺隻不過是因為,再沒有人去關注那風而已。
狂風暴雨般的殺機驟然四起,向著疾馳的馬隊席卷而來,至寒的殺意充斥在空氣中,似乎無處不在。
此處需稍作更正,不應該叫似乎,那根本就是無處不在。
馬隊猛的止步,沒有絲毫的雜亂,齊整劃一,可見戰力之強悍。
前麵所的殺機這兩個字,其實比較空洞,無色無味亦無形,難以形容。
可是你偏偏就是能感覺到,好比如他們——
“噌!”,數十人拔劍的聲響聽起來卻像是一個人。
有伏兵?那女人提在手的長劍稍稍動了動,卻未出鞘,還算是冷靜。
聯想到先前己方四人被輕鬆誅殺的情景,立即提聲震喝道:
“全部靠攏!保護……!”,隻是這話語卻被一隻輕輕揚起的纖手打斷。
但那女人沒有絲毫的介意,頭微微低了低,稍稍偏向纖手的方向,已是做好了聆聽的準備。
“他隻有一個人”,纖手的主人輕聲道,聲音不算年輕,但卻很好聽。
聞言,那女人心頭一驚,正打算些什,突然警覺起來。
“噌!”,先前手未出鞘的長劍終是露出了寒刃,身體不自覺的向前斜靠,應該是想擋住一些什東西。
因為原本漫的殺意突然匯聚到一點,而這一點正是那隻纖手的主人。
隻不過殺意轉瞬即逝,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夜風再次吹響原野,帶來一陣沙沙聲。
纖手再次揚起,打斷了那女人接下來的動作。
隨後,未管旁人,策馬往前幾步,邁出隊伍。
她仿佛一點也不擔心暴露自己便是這群人的首領,興許是因為無名最後的那個“你”字,原本就是指的她。
朗月如燭,卻未搖曳,如錦布般的光輝輕輕鋪遍大地。
這是一個蒙著黑紗的女人,這黑紗的式樣應該是從左邊的臉頰處拉起,越過鼻梁,再掛在另一側,剛好擋住麵容。
黑紗很薄,能透光。
上麵分散紋著幾朵勾絲花,秀的十分精美,就像真的在綻放一般。
再配上若隱若現的肌膚,帶給人許多的遐想。
蒙麵女人直直凝視前方,仿佛並沒有被方才那至強的殺意所影響,目光越過那道顯眼的橫線,追入漆黑的樹影中。
這個男人的確深不可測,隻不過那又如何,殺他與殺他想保護的人,區別很大。
數息的寧靜之後。
“令!左右兩隊各十五人,環形追擊!”
這是蒙麵女人的聲音,輕柔中帶著一種獨特氣質,有些吸引人。
“無論我的生死!”,她又補了一句。
仍是沒有任何回應,不過兩側的快馬已經呼嘯而出。
看他們行進的路線,應該是準備繞過無名消失的那塊地方,再行追擊。
“令!全速!”,話音落下,蒙麵女人座下的黑馬一躍而起,向前衝去。
她並非是打算去會會無名,而是可教香十方無麵樓的樓主貼身跟隨,並且能讓如此高手舍命保護的人,想必不僅僅隻是棋下的好那簡單。
所以……
他今夜,必須要死!
“快!跟上!”,那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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