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就閣和上官嘉琪一聊就是一下午,曲長歌是越來越喜歡上官嘉琪了,表示以後有空定會常來坐坐的。
上官嘉琪在曲長歌走後方才打開羊皮卷軸,原以為會是什山水風景圖,映入眼簾的竟是她自己。
畫中的上官嘉琪席地而坐於湖心亭中,湖中泛起縷縷輕煙,一襲淺黛色衣裳,簡單婉約的發髻,垂下的青絲隨著風微微擺動,吹拂在她的臉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像是一個落入凡塵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下麵還題了首詩: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上麵還蓋上了皇後娘娘的鳳印。
看著畫中的自己,上官嘉琪臉又一紅。
巧兩頰慘白,隨即一咬牙,牙被咬得咯咯響。
“夫人,皇後娘娘真是太過分了!不僅言語上輕浮夫人,如今竟還作出這畫來輕浮夫人。奴婢這就去告訴皇上,讓皇上為您做主啊!”
“巧。”上官嘉琪叫住了巧,“這畫畫得倒也傳神。”
娘娘?巧臉上寫滿了疑惑。
上官嘉琪仔細觀賞這幅畫,為皇後娘娘的記記驚歎,那日就見過一麵,竟把她當時的著裝,樣貌神情記得清清楚楚。上官嘉琪嘴角不自覺得揚起美麗的弧度,像綻開的白蘭花。
夫人這笑……甚是詭異啊……她為何會笑……還紅著臉……莫非夫人……不可能,夫人自幼就愛慕皇上她巧可是知曉的,夫人就是單純,把皇後娘娘的羞辱當成了友好。
巧在心就更加討厭曲長歌了。
哦,對了,還有她的婢女紫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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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無憂一身青色衣袍,華貴的章紋在袍上若隱若現。古銅色的臉龐,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俊,劍眉下黑色眼像濃得化不開的墨,長長的睫毛讓他的冰眸看起來更深邃,英挺多鼻子,紅潤的嘴唇,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威震下的王者之氣。
“屬下林琛參加陛下!”男子身著米白色曲裾深衣,襟口處為墨綠色,裙裾也為墨綠色。男子頭發以黑色發冠高高綰起,黑色銅簪固定,顯得十分精神,男子棱角分明,隻是皮膚顯得暗黑,定是長期日曬雨淋的緣故。但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腰間佩有一副寶劍。
“免禮。”男子目光依舊停留在竹簡上,“皇後最近有什異樣?”
“異樣倒是沒有……隻是”林琛不知道該怎向皇上稟報自己這些觀察皇後所得的情況。
“哦?但無妨。”辛無憂語氣依舊沒有起伏,冷冰冰的,不過他已經將目光從竹簡上移開了,看著林琛。
“諾。皇後娘娘回宮後出了談吐與以往大不相同外,倒是沒有什異樣。”
“朕要聽的不是這個。”辛無憂有點兒不耐煩了,他自然是知道曲長歌起死回生後性格大變,不知道現在和以前,哪個是真正的她,所以他才派林琛盯著她,看看她能鬧出什來。
“皇後娘娘這幾日都在宮中,閑暇時便領著宮人出去散步。方才去了上官夫人那。”
“她去那幹嘛?”辛無憂放下了手中的奏折,開始專心聽林琛呈稟。
“是找夫人聊,還有……”
“還有什?”辛無憂語氣更冷了。
“皇後娘娘對上官夫人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辛無憂的臉已經黑了,呼吸加重。林琛瞟到辛無憂的表情頓時打了個哆嗦。
“皇後娘娘還送給夫人一幅夫人的畫像,上麵題有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辛無憂強忍著內心的憤怒,這女人到底要做什?那日對自己全是諂媚之情,而現在對自己的妃子做出這這種荒唐的事,她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皇帝,她的身份放在眼?難不成她以前的知書達禮溫文爾雅全是裝出來的?現在才是她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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