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梧月醒來就已經在盛燁皇宮了。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有宮女興高采烈地歡呼著奔出門去送信,君梧月隻是一片茫然地盯著陌生的四周。她……不是應該死了嗎?
有人快步從隔壁奔過來,步伐輕盈可見是練武之人。輕盈的步伐卻又不是那的穩健,帶著幾分淩亂急切,可見來人緊張激動的心緒。
乍一看到那張臉,君梧月愣了一下。
是他?
劍眉星目,五官深邃立體。高挑魁偉的身材,不怒自威的氣勢,加上此刻身著高冠冕服,滿身的王者之氣。昔日的商人白曄,原來是盛澤的一國之君,那初登大寶就滅了周國的少年新君宗白。
“你醒了。”
白燁走至床前,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將君梧月抱在懷中。
與陌生人如此親密,讓君梧月很是不舒服,但是身體卻全身上下軟綿綿的,一絲氣力都沒有。
運氣探查,君梧月瞬間身體僵硬。
一絲內力都沒有了!真的是半點都沒有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懷中之人突然地僵硬。白曄輕撫著她的背脊,讓她伏在自己懷中,放柔了聲音道:“你練得那門功夫太過霸道,為了保住性命,隻能將它給廢去了。”
廢去了,廢了……君梧月心中不斷地重複著這幾個字,心中瞬時間充滿不安。
她也知道那功夫會害死她,鬼婆婆也一直囑咐她要她盡快將武功廢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她怎能。武功就像是她的殼,是她唯一可依恃的力量,包裹著她柔軟的生命。當殼不在了,她拿什保護自己?
失去了武功,讓她覺得就像是失去了手腳,強烈的不安瞬間將她淹沒。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她現在是廢人了。
白曄溫柔地手輕撫上她的頭頂,手指下是柔軟的發,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他不眠不休地守在她身邊多日,直至太醫說她已經脫離了危險,隻要醒來,就算是保住了性命,他才去了隔壁處理堆積多時的奏折。
可是此刻懷中的人安靜的過分。從醒來之後便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他以為至少她會問他他的身份,會問她為何會在這,那樣他就可以將造就在心醞釀已久的話告訴她了,可是她沒有。
太醫來幫君梧月診脈。說是太醫,卻未著官服,一身白衣白發,目光慈祥和藹。看著那慈眉善目的白發醫者,君梧月一直躁動不安的心這才有些平靜。
“娘娘要好好休息,切記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陛下,娘娘的藥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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