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
楊華猛然驚醒而來,迷茫的坐在自己的床上。他的頭發亂糟糟的,像是一團雞窩一樣。
睡眼惺忪看著周圍,他發現這是一個隻有幾平米的屋子,屋中有一張夠他一個人睡的床,還有一桌一椅。
這些很眼熟啊,楊華記得這些東西多少年都沒見過了。
這些好像都是自己高中時代的吧?
“哦哦哦,對了,我好像重生了。”
楊華扒拉一下自己眼前長長的劉海,迷迷糊糊的。
他拉開窗簾,疊好被子,然後坐在自己闊別多年的書桌前。
桌麵很幹淨,隻有一個帶有時鍾的台燈和一個鏡子。
“我真的是重生了嗎?還是僅僅就是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
楊華端詳鏡子中那個胖乎乎的臉蛋子,努力的捋順自己的思路。
他這個人很迷糊,總是把夢境與現實混在一起,就因為這樣做了不少惹人發笑的事。
“十年以後,我在下班的路上被路旁一個裸露的電線給電死了?感覺……好像是真的吧。”他喃喃自語,一邊著一邊還看著自己鏡中的形象。
真是‘肥’主流啊,他不由得歎息。
鏡中的自己一頭非主流風離子燙,哪家弄得來著?對對,好像是樓下頂尖理發店。
諸位可別誤會,頂尖隻是名字,跟技術無關。而且他家什都沒有,就有一個老板,叫托尼。
托尼也是楊華的首席理發師,給十塊錢能給你弄一的那種,洗剪吹全套服務,從不要求辦卡。
“我兒,這形象完全不能忍啊,太非主流了吧。這時候的我怎想的呢?”
他不由得吐槽了一下年輕的自己的審美觀。
同時想到,自己這個時候十分的叛逆,什都跟家對著幹,這個頭發也是自己擅作主張,差點沒把父母給氣個好歹的。
楊華習慣性的用嘴吹起了眼前的亂發,這一動作,讓他想起了當初一起在葬愛家族廝混的時候。
炫舞,當初他可是能彈九星的呢,舞團曾經的扛把子。
“p,不行,我得把這頭發剪了。”楊華鬱悶的將自己的頭發整理好,露出了他的眼睛。
他的瞳色不像其他人那樣漆黑,而是淡淡的琥珀色,並且很透明。
曾經有那一個人過,他的眼睛很好看。
“想想,我現在竟然對曾經這執著的非主流都這痛恨,那我重生這件事,大概是真的了。”
楊華得出結論後,他的嘴角漸漸揚了起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都快咧到耳根了。
“哇哈哈,我重生啦,太開心啦。”
他猛地跳到床上,開始咋咋呼呼的亂蹦亂跳。
床在他的腳下,吱嘎吱嘎的也跟著亂叫。
“咚!”
突然!
他的房門被粗暴的踹了開,就見一個圍著圍裙的中年婦女端著一盆蘿卜條子怒視著楊華。
“咋咋呼呼的幹什玩意?家容不下你啦?要起飛咋滴?這六樓,想飛趕緊的。”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既然醒了就麻溜的洗臉去,一會還得去學校報道呢,都幾點了,沒長心的玩意。”
這個如同下山猛虎的女人,是楊華的母親,名叫石曉坤,如今四十多歲,正是脾氣最火爆的時候。
但是,楊華聽到這些粗暴的罵聲,卻聽紅了眼圈,險些兩行清淚順流而下。
“媽媽,再罵我一次。”楊華一下子到她的腳邊,抬頭兩眼眼淚汪汪的道。
這熟悉的罵聲,好久沒有聽到了啊。
記憶中,六年後,母親病臥在床,平時話都不敢用大力氣,別提罵人了。
如今再次聽到,簡直比還要好聽,還親切。
“滾犢子,一沒個正行,麻溜地。”
石曉坤著一腳踹開了楊華,走向廚房,繼續做著早餐去了。
“還是這粗暴,我喜歡。”
楊華一臉賤樣的站了起來,搔了搔自己長長的劉海。
“最後再讓你活一會兒,過一段時間,我就帶你去做手術。”
楊華指著自己的頭發,一副很可憐它的樣子。
嘀咕罷了,他就走向浴室,準備對自己的脖子以上進行全麵的清洗。
畢竟,今可是新生第一,也是餘生的開始。
得好好捯飭捯飭自己的遺容,啊呸,儀容儀表。
“今兒老百姓啊,真呀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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