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楊柳青一直在寫演講稿,這次要演講的題目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她的舅舅,可是如果她把自己的想法給大家聽,程麗蝶聽了肯定會更加恨她的。然後她想到的是南山。可是南山這個人究竟長什樣子,存不存在她都很難,萬一在座的某個同學就是南山,那她豈不是要糗大了。
她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寫南山,把他當成自己的一個心靈指導人。不過這可能會讓大家覺得太不真實,可是她一時又想不起更合適的人,所以暫定就寫南山。
這期間程麗蝶冷冷的跟她過要她明趕快問餘驕陽要回複。
雖然楊柳青很想問你自己怎不直接跟他。可是她想想又忍住了,不就是要回複嗎?她要不要是她的事,人家給不給回複是人家的事。她要了,人家沒給,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這樣想著楊柳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夢的楊柳青還是一個很的孩子,她在追的人好像是她媽媽。灰蒙蒙的,仿佛剛下過雨。到處是青石板路,左邊是一條河,河上架著一座橋。
她的媽媽打扮的特別好看,還穿著一件像旗袍一樣的長衫,腳上穿的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手挎著一個包,每走一步都有噠噠的高跟鞋碰到地麵的聲音,聽起來很優雅。可是楊柳青必須要使很大的勁兒才能勉強跟上她的腳步,她很想大聲叫她,可是她卻發不出來聲音。
隻見她一直走到一條青石板路的盡頭,然後向右邊的一條道走了進去。她跟著她,跑的精疲力盡。她卻一直沒發現她。
走到一戶人家的家門口的時候,女人四處張望著看了看,然後推門走進去了,之後大門就被重重的關上了。
楊柳青急的大哭,她感覺自己被媽媽拋棄了。她這一進去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了。她感到十分的害怕,她多想大聲的喊:“媽媽,讓我進去!”可是她仿佛成了啞巴,一個字也發不出來。隻知道自己在絕望的喊著。她的淚水滾滾而下。
她感到眼眶濕了,猛然驚醒,才發現這隻是一場夢。
媽媽,媽媽是什樣子的?從來沒有人跟她過。
媽媽是怎死的?舅舅隻是得病去世了。媽媽得的究竟是什病?那時她太,根本就想不起來問個清楚。
明一定要找舅舅問個清楚。她心暗暗想著,靜靜的盯著花板上的吊扇。
楊柳青頂著黑眼圈進了教室。看到餘驕陽才想起程麗蝶著急的要他的回複。
不過她打算中午休息的時候再問,正好可以給他時間讓他想清楚怎回複。
她不知道這時候的餘驕陽心也在因為一件事而焦急。
自從昨晚上去過那個店,他就一直在思考怎才能接近楊柳青。
直接跟她我想多了解你一點?這會把她嚇著的。跟她討論學習?他什都不會,隻會讓她更看不起他。跟她談家庭?那是她的痛處,豈不是會讓她傷心?也沒見她有什好朋友,他拖著下巴隻能苦惱的盯著她的後背。
沒想到中午放學的時候她竟然忽然朝他走過來了。
他的心中像是在打鼓,咚咚咚的響個不停。
他直直的盯著她,期待她跟自己些什。
“餘驕陽,程麗蝶要你跟她回信。”楊柳青不冷不熱的站在他麵前。
餘驕陽皺了一下眉頭,程麗蝶?
“我今下午放學時問你要。”楊柳青又了一句然後轉身走了。
餘驕陽沉默了一下忽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他知道怎做了!
他心急火燎的好不容易挨到了放學的鈴聲響起,他蹭的站起來看著楊柳青的背影。
隻見她在慢條斯理的收拾東西。
他做了一個深呼吸,走到楊柳青身邊。
“程麗蝶不是問我要回複嗎?”他問。
楊柳青看看他:“嗯。”
“那你跟我走一趟吧,我想給她買一個禮物,又不知道該挑什好。”餘驕陽。
楊柳青沉默了一下,:“你直接問她不就行了嗎?為什還要拉上我?”
餘驕陽感到自己的臉一下子發起了燒,他盡量克製自己用平靜的語氣:“我想給她個驚喜。”
楊柳青歎了口氣,考慮了一會兒,:“好吧。”
餘驕陽大大的鬆了口氣,連忙跑回自己的座位收拾好書包等著楊柳青。
他讓自己盡量的保持內心平靜,希望隻有他自己才能聽到自己狂烈的心跳聲。他和她並肩走著,卻一直不敢看她一眼。
走到學校門口,他:“走吧,我的車在那邊。”他指了指來接他的那輛白色寶馬。
楊柳青的臉紅撲撲的,看來她一定也有些不好意思。
見她沒有話,他便引著她上了車。
程麗蝶從校內一直跟著他倆走到校外,眼睜睜的看著他倆上了一輛車,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強烈的火氣。
她馬上聯係一個平時跟自己玩過幾次的同校女孩,聽她有一個姐姐是混社會的,她要讓楊柳青瞧瞧她的厲害!她要懲罰她的陽奉陰違,懲罰她這種外表聖潔內心險惡的白蓮花!
此時楊柳青一定想不到有一個人在背後咬牙切齒的罵她。
餘驕陽一定也想不到一輛黑色的本田始終跟在他的車後。
餘驕陽和楊柳青並排坐在車的後麵。
兩個人都沒有話。
餘驕陽內心在焦急的搜索著能跟她聊的話題,卻一時什也想不出。他甚至不敢看她一眼。
楊柳青是第一次坐寶馬,雖然她並不知道這輛車的品牌是寶馬。她隻是覺得轎車就是不一樣,比她平時坐公交車回家快多了。她想把窗戶打開看看外麵的風景,可是她不知道怎打開,也不好意問餘驕陽。她隻好繃直了背淺淺的坐在後座上。
餘驕陽搜腸刮肚,終於開口問道:“她喜歡什?”
楊柳青知道程麗蝶最喜歡穿漂亮的衣服買很多各種牌子的化妝品,可是她覺得買衣服不太合適,買化妝品她又不知道都有哪些牌子,怕出口讓餘驕陽笑話,於是她思索了半終於輕聲:“大概她喜歡項鏈之類的吧,我也不太清楚。”
“張,去珠寶行。”餘驕陽立刻吩咐司機。
剛好他不久前也看中了一款項鏈,叫“使之吻”,隻不過那是送給女朋友的,而他身邊暫時沒有合適的人。他不禁在想,如果把“使之吻”親自戴在她的脖子上,不知道會是什感受。他決定一會兒什也要送給楊柳青一份禮物,不管她接不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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