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生性使然,沈長歌簡直想仰大笑三聲。
陸離!皇帝竟然是陸離!
她不會認錯,眼前的皇帝生著與陸離一樣的臉,眼底更是泛著熟悉的光芒。
還有什比峰回路轉的生機更令人愉悅的嗎?
更重要的是,在這陌生的朝代,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隻是這是不是意味著,陸離在現代也死了?
他水性很好,完全可以脫離危險,卻主動脫了救生衣,隻為了救她
內心千回百轉,沈長歌臉上的表情維持得很好。他們從一起長大,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領會對方的意思。
陸離的視線在沈長歌臉上鮮紅的掌印上停留了一瞬,淡淡移開了視線。
淑妃莫名覺得很冷。
“免。”陸離的語氣聽不出喜怒,“沈貴人身子還未好,穿得又單薄,回床上歇著罷。”
沈長歌是從床上爬下來的,身上隻穿了褻衣褻褲,她又剛落了水,再受涼可不是事。
“謝陛下垂憐。”沈長歌一福身,恭順地後退,然後上床,一把躲回被子。
真的是太冷了!
淑妃的臉色有些難看。
陛下這是打她的臉了。
“朕賜你協理六宮之權,可不是叫你自作主張。”陸離漆黑的雙眸盯著淑妃,不帶一絲感情。
“陛下,為您分憂是妾應該做的”淑妃笑得勉強。
“你不給朕添堵就行了。”陸離的毒舌屬性無論何時何地都很難收斂,“你可以走了嗎?”
“妾告退。”
淑妃是盛氣淩人地來,垂頭喪氣地離開。
“你們也都退下。”陸離對一眾宮人吩咐道。
“諾。”宮人應了,有序地退出去。那個穩重的丫頭最後擔憂地看了眼沈長歌,無奈地退下了。
人一走完,陸離就快步上前,在床邊坐下,仔細打量沈長歌,確定她除了臉上的傷外,沒有任何別的傷痕,才鬆了口氣。
“真不知道那個女人還有什臉苟活在世上。”居然敢把她的臉打成這樣。陸離一如既往的刻薄。
沈長歌聽出了其中的心疼。
“陸離。”她喚了聲。
“嗯。”他輕撫上她的臉,“疼?”
“先別這個了,你你也死了嗎?”沈長歌握住他的手。
他輕描淡寫地了一句:“不然我怎會出現在這。”
沈長歌聞言更愧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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