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被以柔料中，死的那個人就是張利。他頭部被重物砸中，當即死亡，之後被人扔進河，死亡時間在五前。

    以柔又對張利進行了詳細的檢查和解剖，在張利的腋下和腳踝內側發現了淤青，還在他的指甲中找到了一丁點的皮屑。經過化驗，這皮屑不屬於張利。

    通過這些發現，可以證明張利在死之前跟人發生過*的衝突。他長得又高又壯，看來跟他衝突的不是一個人，或許還有利器在身。

    張利的父母被喊過來認屍，兩位老人哭得暈死過去。見慣了這樣場麵的以柔，也忍不住唏噓。白發人送黑發人，人之致哀！

    圍繞張利的社會關係，曲寞他們展開了調查。

    張利那個外表挺叛逆的女朋友，聽見張利死了也沒多大的反應。

    “我就知道他早晚都會走上這條路！”她手夾著香煙，眼中到底還是有一絲傷感，“他跟一些混混吃喝玩樂也就算了，可實在是不該招惹不能招惹的人。”

    “什人？”陸離追問著。

    “具體姓名什的我不知道，不過我聽他提起過幾句，好像是幾個土夫子！”

    這話讓眾人都不覺得皺眉，土夫子是盜墓者的別稱，那些人可是心狠手辣什事都做的出來。而且這麵還可能涉及到化石，讓眾人不得不緊張起來。

    要是張利真是盜竊化石，殺死山雞的那個凶手，那現在化石在哪呢？不會是落入那些土夫子手中吧？要真是如此，那案子就複雜多了，而且有流到黑市被走私到國外的危險！

    因為張利是張勝的表弟，所以他自然也在被詢問的範圍之內。

    當他聽見張利死了，表情很複雜，麵明顯是震驚、痛惜、落寞還有焦躁。雖然他在極力掩飾，不過曲寞還是輕易就看穿了他。

    “上個月18號左右，張利去博物館找你做什？”

    他抬頭看了曲寞一眼，慌張和遲疑不定在眼中閃爍，“沒什，他知道我在那上班，還是個主任，就想不花錢進去參觀一下。因為我們是親戚，我不好意思拒絕，就答應了。”

    “你們談論過關於北京人頭蓋骨化石的話題嗎？”

    “沒有！”他的語氣中滿是輕蔑，“他是個大老粗，除了吃喝嫖賭就會鼓搗鼓搗電腦，懂什古人類發展史？”

    “張利去過你家嗎？”曲寞倒是相信他這句話。以他迂腐清高的程度，應該是不屑跟張利談論他認為很神聖很高深的話題。

    “我離婚以後自己一個人住，他倒是來過幾次。不過我跟他沒什共同的話題，他每次都待一會兒就走。對了，我家有很多關於北京人頭蓋骨化石的資料，包括文字和圖片等等。他倒是挺感興趣，問過我些問題，不過都是些可笑、膚淺的東西。”到這，他臉上露出鄙視的神情。

    涉及到化石，曲寞自然要多問幾句，“他都問你什了，你是怎回答的，詳細的一。”

    “也沒什，不過是這個死人骨頭有什用？研究它能有什重大的發現？反正是各種輕視，不在意的語氣。我聽了當然會氣憤，講了化石的重大意義，又諷刺了他兩句。他聽了不高興，氣呼呼的走了。從那開始，他就沒再聯係我。這倒不錯，我落了個清淨。可我沒想到他會死，曲隊長，他是被誰害死的？你懷疑他跟化石丟失有關？”

    “你問的這兩個問題也是我們的疑惑。”曲寞似笑非笑的回著，“張主任對化石倒是挺關心？”

    “那是我們國家的國寶，不僅對中國，對世界，對全人類來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文物。北京人化石的發現，再一次證明了進化論的正確，把黃色人種的出現往前推移了上千年。我們人類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我們到底是怎來的？人類對起源的追尋片刻都沒有停止過。要是化石落在文物古董販子手中，他們隻會看中它身上的金錢價值，忽略它身上的研究價值。他們為了錢什都做得出來，為了方便偷渡，甚至會把化石敲碎分成幾次帶出去。如果真發生那樣的事情，將是全人類的損失！曲隊長，你無論如何都要盡快找到化石的下落，不能讓那些金錢至上的人得到化石！”

    “你很了解文物古董販子的行事手法？”

    “額。”張勝愣了一下，隨即回道，“電視不是經常這樣演嗎？是我想象力太豐富嗎？”

    “好了。張主任可以走了，有什需要我們會隨時電話聯係。”曲寞親自送張勝出來，走到門口看見山雞的女朋友被陸離帶進來。

    張勝的表情明顯僵了一下，隨即跟曲寞客套了兩句，然後趕忙走了。

    山雞的女朋友優聽見張勝話，不由得停住腳步扭頭盯著他的背景瞧。

    好一陣子，她才皺著眉頭轉過身，看見陸離正看著自己，忙解釋著：“我聽剛剛那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又想不起來再哪聽過。不過我能肯定，這聲音我一定聽過！他話有尾音，而且n、l有些分不清的感覺。”

    “那個人是張利的表哥，或許你們見過麵。”陸離提醒著，“你好好想一想，你男朋友山雞跟他見沒見過麵。”

    “張利的表哥？”優聽見這名字愣了一下，隨即突然，“我知道在哪聽見這個聲音了？”

    “前幾，我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電話是一個男人打得，問我知不知道張利的下落。他還張利有危險，如果我知道下落出來，才能救張利的性命。我問他是誰，他不肯，還警告我不要把這件事出去，不然就會惹禍上身。你知道我在酒吧上班，山雞又時常跟混混在一起，這次更是惹了大禍死了。我聽見這話心不安，就沒敢跟任何人。”

    “你是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人就是張勝？”陸離聽見她的話神色變得凝重起來，“你沒聽錯吧？”

    “我不會聽錯！原來我做過接線員，每就給各種各樣的聲音打交道。時間長了，對電話麵的聲音特別敏感。隻要打過一次電話，下一次我就能聽出來。”優非常肯定的著。

    剛剛走到警察局大門口的張勝又被喊了回來，這次跟剛剛不同，審問的味道更重了些。

    “張主任，我們有理由相信你跟山雞、張利的死有關係。”曲寞嚴肅的著。

    張勝聽見這話臉色大變，他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才開口：“我曾經知道些事情，不過，他們的死跟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我沒有殺人！”

    “那把你知道的都出來，我們自然會調查。如果你真沒有殺人，我們不會硬賴在你頭上。”

    他的神情有些不自在，支吾了一陣：“我是個對古人類研究很癡迷的人，自認也比較精通。尤其是我的爺爺，曾經參與過周口店的挖掘，我從就是爺爺帶大，經常聽他講那些往事。所以，耳濡目染，我對北京人頭蓋骨化石有很深的情結。我畢業之後，原本想去國家博物館工作。隻要能近距離研究化石，我吃什苦都願意。可惜，不從人願，我被分配到市博物館。這多年，我從未放棄過對北京人頭蓋骨的研究。我曾想過要去尋找丟失的頭蓋骨，可惜因為種種原因終究沒有成行。

    後來，張利突然找到我借錢。反正也沒有多少，我也不指望他能還，礙於情麵就借給了他。還錢的時候他來家，看見我對化石的研究資料就隨口問了幾句，語氣中滿是輕視。我很氣憤，當場就給他上了一課。我以為他會生氣，可沒想到，過了幾他又來了，還詢問我關於化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