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地從下水道爬出來，身上臭的要死，路上行人紛紛掩著口鼻避開，不少人還拿出了手機給我拍照。

    我捂住臉，顧不上擦一下，推著電瓶車就跑，一幫刁民拿著手機就追，還嚷嚷著：

    “哥們，等會，來個正臉，我發朋友圈！”

    發你媽！

    不對，我不生氣，不生氣，好的不打人的。

    前麵人全都避開了我，我前進的速度倒是很快。

    我能上哪去？兜就剩6元錢，那張一塊的還是破的，不可能用來上澡堂洗澡。

    對了，從這往西走有一條運河來著。

    我騎著電瓶車“嗖”一下飛了出去，甩出了一路不可描述的黏糊糊的東西。

    唰唰唰！一灘灘不可描述的物體甩到了路上行人身上。

    “媽媽，那是灑水車嗎？”

    ……

    運河邊上，這治理的不錯，景色優美，汙染很少，一對對兩口牽著手在這漫步，還有幾個老大爺邊吹牛逼邊釣魚，有雅興的還想淫句詩。

    我就有點畫風不對了，我把衣服這一脫，在一陣陣尖叫聲中助跑幾步，一頭紮了進去。

    嘩啦！舒服！

    可惜了我這件衣服了，冬暖夏涼，又辣時尚，跟了我這多年，要不洗洗接著用？

    岸上那幫傻逼又在拍照，好像看見什不拍下來就虧了多少錢似的。

    我向他們豎起中指，表示鄙視。

    正在我想什時，突然看見一幫人簇擁著一個威嚴的胖子過來了，在胖子身邊又是另一個恭謹的熟悉的胖子，他對前麵那個威嚴胖子個不停：

    “局長，您看看，雖然我們治安有點問題，但環境治理的還是不錯的，環境這方麵理論上與公安沒什關係，但我一直注意這方麵問題，這塊運河就是我們公安自發組織維護的一塊寶地，除了巡視有無過度捕撈外，還負責…”

    他愣住了，看著我。

    一幫人都愣住了，看著光著身子，向他們豎著中指的我。

    我悄悄伸出食指，比了個v。

    然後沉到水了。

    ……

    審訊室，我接著捂著臉，一臉生無可戀。

    對麵那個胖子竟然哭了。

    “我昨晚上賠罪賠了一晚上酒，都喝吐了才換回來這一個機會，你你你你，大哥，為什又是你？你是不是我對頭派來的臥底，故意來整我的？”

    我能怎樣？我也很絕望啊！

    “讓你去找個工作，你咋就找到運河去了？啊！還當著領導的麵？你還比v？”

    我感到了深深的內疚，把頭低到了桌子底下。

    那胖子歎了口氣：

    “當眾耍流氓，鬥毆，加上你有前科，已經夠了拘留條件了，進頭好好待兩，看得我心煩。”

    接著一幫警察把我帶來帶去的，給了我一張拘留所錄取通知書讓我簽名，簽名之後，把我帶到了拘留所。

    拘留所跟勞改所給我的感覺差不多，到處攝像頭，管教把我關進了一個六七十人的房子，大門兩側都有床，進門後管教就留給我一個瀟灑的背影。

    他剛一離開，屋子麵所有人都呼啦一下圍了上來，一個個喊著讓我蹲著雙手抱頭。

    其中一個夥子看清了我的相貌後，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大哥？”

    我一看原來是我以前弟啊。

    “怎，哥們道上混的？”

    走過來一個壯漢，應該是傳中的“倉管獄頭”簡稱倉管。

    我把衣服脫下來，露出了健碩的肌肉和胸口的槍疤。

    這幫沒見過世麵的頓時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