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找到女兒

    讓劉慕桃著急的是林碧雲女兒沒有任何線索。這件事對她而言非常重要。辦成這件事，碧雲公司會完全站在自己一邊。

    兒子誌輝的調查進展很慢，她不知道再從那入手。董文化後來找了許多老人回憶，沒有人能記起這個不到四十歲的洗衣工。

    誌輝自從在醫院聽夢茹母親曾在這當過洗衣工，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想登門了解一下。

    “阿姨，聽夢茹您當年曾在北區醫院洗衣房工作過，是啥時候的事兒？”誌輝現在是家的常客，話也隨便。

    “怎突然問起這個了？我也不算是在洗衣房工作，隻是替人頂了幾個班。”宋雪萍有點警惕的問。

    “是這樣的阿姨，有位南方來的朋友想找個人，很久以前的事。”

    “找什人？病人還是醫生？”

    “都不是，是位洗衣工，年齡不到四十歲。”

    “不到四十？洗衣房這個年齡的人很少，大部分都是五十多歲下崗的臨時工，正式工女的沒有幾個。是不是記錯了？那個時候洗衣房跟病房的人混雜在一起。病房負責換洗的一般有個正式護士領班，其它都是護工。他們每把髒床單被褥收起來送到洗衣房，洗衣工洗好晾幹，疊整齊再交給他們。你的那個年齡的人多數是護工，不是洗衣工。”

    “您當時也不到四十歲，怎在洗衣房工作。”

    “我是特殊情況。原來有位鄰居在醫院當洗衣工，有時家有事不能去，就叫我替一下班。別以為那個工作不好，在當時能有份洗衣工的活幹就不錯了。下崗的人多，都在找活幹。”

    “又髒又累，給多少錢也不幹。”夢茹插了一句。

    “你媽沒文化，不幹苦累的活幹什。以為把你養這大容易呀！”雪萍教訓了一句女兒。

    “你功勞大行了吧！記得時候最喜歡媽媽在家糊紙盒子。媽媽把紙板剪好，抹上漿糊。我在旁邊幫倒忙，到處亂翻，剛糊上去的盒子一動就開了。”夢茹。

    “那是後來，你年齡，我不能出去幹。就到紙箱廠拿點貨在家幹。你別看這丫頭現在跟個大人似的，時候可喜歡亂動了，還以為她得了多動症。”宋雪萍。

    “你幹洗衣工是那年？”誌輝問。

    “夢茹生人之前，斷斷續續有一年的光景。每次的時間都不長，三兩的，有時隻幹一。記得開始的時候給六元，後來一給8元。那時候工資低，一個月能掙三百元錢就是高工資了。”

    “這是1988年左右？”

    “是那個時候，夢茹是88年生人的嘛！”

    “太好了！阿姨好好想想有沒有遇到一位不到四十歲的女工，5到40歲之間。個子不太高，瘦瘦的，人很和氣。”

    “沒有這樣的人。那的人都比我大，我得個個喊姐。怎了？這個人是誰家失散了的親戚？”

    “我就實了吧，反正沒有外人。有位南方來的大老板，是個女的，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她托媽媽找二十多年前的女兒。是在北區醫院生的，生下後交給了一個洗衣工。”誌輝沒有明是林碧雲，因為林碧雲也算是對項家有功勞的人，不想讓家人產生不好的印象。

    “南方來的？不對吧！不是我們市人？”

    “媽你為什這樣問？是不是知道點什？”夢茹聰明，馬上聽出**話有話。

    “別插嘴！你那個大老板多大歲數？姓什？”宋雪萍問。

    “都不是外人，我就實了吧。”誌輝覺得既然是一家人了，出來也沒有什。

    “賣什乖，快！”夢茹催他。

    “這個人就是林董事長，林碧雲。她是本市人的事你們都知道。當年還上高中的時候，被一個男人騙了，生了個孩子，就在這個醫院生的。”誌輝。

    “不會吧！林董不像是風流的樣，挺有教養的，怎幹出這種事！”夢茹。

    “你是她還沒有結婚？孩子是私生的了。這樣的話醫院應當有登記。”宋雪萍。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是媽媽讓我幫忙找的。對了，她的孩子和夢茹同年同月同日生。那個洗衣工應該不是你。”誌輝這樣是因為如果宋雪萍當生產，不可能在洗衣房幹活。

    “我的老，那有這樣的事兒！”宋雪萍的話既像是林碧雲未婚生子，又像是感到突然。

    “未婚生女，才多大呀！怪不得她至今還單身，原來有這一出。”夢茹。

    “別亂！誰沒有犯渾的時候。隻不過她想幹什？找到了要回女兒？”宋雪萍問。

    “我覺得這不是主要的。可能心有愧才至今不結婚，想知道女兒的下落，看看她生活的怎樣。終究現在有錢了，沒有人跟她一起享受多沒意思。”誌輝。

    “這種人不值得同情。當年把女兒拋棄了，現在想找回來，那有那好的事兒。她女兒稍有點骨氣，可不稀罕這種錢。”夢茹。

    “終究是血緣相連，真能找到的話，她也能安心。會不會認她，或者跟不跟她走是另一回事兒。收養女孩的人家終究是自養大的，這個功勞比她這個生母更大。”誌輝。

    “要是我的話，不僅不會認，還會痛罵她一頓。這算什母親，親生的孩子都舍得拋棄，理難容！”夢茹。

    宋雪萍看了看夢茹，沒有話。

    “我媽媽到醫院查了，沒有這樣的人。我這段時間主要把那本市出生的女孩挨個核實，仍沒有結果。準備最近出去一下，對在外的那些人調查。”

    “還得出去？你這樣怎找？”宋雪萍問。

    “我有相片，看看長相，再結合家的情況。”誌輝著，從懷掏出了相片。

    “給我看看！”夢茹搶過相片。

    “媽！怎像我姐姐！”夢茹驚呼。

    “看相片是挺像夢茹的。”誌輝跟了一句。

    “媽！坦白交待，是不是你當年也生了個孩子遺棄了，要不怎這像我？”夢茹跟媽媽開玩笑。

    “你這丫頭什話都敢，也不怕誌輝笑話。”宋雪萍要過相片，端詳了一會兒。雖然相片是林碧雲現在的，宋雪萍仍然能看到當年的影子。

    宋雪萍和林碧雲雖然見過麵，兩個人隻是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那個時候宋雪萍穿著醫院的藍工作服，戴著工作帽。林碧雲剛生過孩子，頭發散亂，渾身是血，始終低著頭抱著嬰兒，宋雪萍根本沒有注意長相。

    “這都什人，一點兒也不顯老！”宋雪萍自言自語的。

    “那還不簡單，一個人在國外，養尊處優，塗姻脂抹粉，顯老才怪！”夢茹。

    “就你話多！”宋雪萍瞪了夢茹一眼。

    在上次董事會召開之前，南方未來公司的歐陽玉宇找過林碧去，言談中有意讓她支持高漢福。林碧雲沒有給他好臉色，吼了一句：“少在那沒事兒生事，到時候我支持誰你就支持誰？”把電話扣上了。

    歐陽玉宇本以為老情人會跟著他走，沒有想到時過境遷，林碧雲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其擺布的姑娘。終究當年曾經有過一段，這份情比與高漢福的交易要重。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宋青山也找到他了，要他在董事會上支持。宋青山想當總經理，按他的意思，董事長還讓劉慕桃幹，高漢福當副總經理，副董事長選一位機構投資者。

    這件事讓歐陽玉宇想不通，宋青山憑什超過高漢福？

    林碧雲很快又回來了，沒有來公司，而是住在家。

    她這次是帶律師回來的，準備完成一下對項家的股權轉讓手續。回來後，電話通知了項家，也告訴了劉慕桃。

    劉慕桃專程來拜訪過，把找孩子的情況了。林碧雲知道其中的困難，隻慢慢找。

    林碧雲的父母早已退休，聽女兒當年丟了一個女兒，巴不得能找到。多次催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專心尋找女兒。他們很清楚，找不到女兒，林碧雲可能一輩子都不嫁人。這是他們的心事。

    “告訴誌輝，讓他替我約一下那個叫林碧雲的，我有話跟她。”宋雪萍對夢茹。

    “媽！是不是你知道那孩子的下落。那話的時候我就聽出來了，你肯定知道點什。“夢茹。

    “就你精！人家這是找女兒，有一點線索也得告訴她。媽也知道當好人做好事。”宋雪萍一點兒也不透露。

    “好啊！要是真能幫上那個林董事長，誌輝家的大股東地位就保住了。”夢茹。

    “怎了？公司有人要和誌輝家爭？”

    “那可不是，雙方勢均力敵，公司都傳開了。上次虧得林董事長出手，不的話劉董事長就下台了。”

    “那就更得幫了，幫咱誌輝點忙。”

    “跟真的似的，你能幫上什忙。不過您這種積極性也會感動她！”夢茹。

    誌輝聽到消息後，高興的抱著夢茹轉圈。雖然宋雪萍沒有明，他已經隱約感到她知道點什。

    “夢茹，咱倆一起到林董家，把這個好消息當麵告訴她。”誌輝。

    “好！我挺喜歡這個大姐姐的！”夢茹高興的。

    “你們怎來了？”林碧雲開門見是她們，既吃驚又高興。

    “不歡迎啊！那我們就不進去了。”項夢茹還是脫不開調皮勁。

    “歡迎，太歡迎了，快請進！”林碧雲急忙向麵讓。

    “兩位是？”林碧雲的媽媽從屋走了出來。

    “我自己介紹吧，我叫項夢茹，龍公司技術科職員。這個大個子叫董誌輝，龍公司開發部的。”夢茹快人快語，搶著。

    “你是鋼廠老董的兒子？長這大了，像你爸爸。”老人以前認識董俊哲。

    “媽，這位夢茹姑娘是誌輝的未婚妻。就是我跟你的項家的唯一後代，她現在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之一。漂亮吧！”林碧雲介紹項夢茹。

    “俊！多好的姑娘！”老人讚賞的。

    “那兒呀！林董才叫漂亮，這個年齡保養的這好，我都不好意思叫阿姨，像我姐姐。”夢茹。

    “你有姐姐嗎？”林碧雲問。

    “沒有！爸媽生了我一個就夠他們受的，要是多一個家準得鬧翻。”

    “你和誌輝年齡相差很大吧！”

    “不大！我是年齡但心理成熟，他是長的超前心理落後，是不是他像大叔？”

    “不是這樣的，看你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要結婚的年齡。”

    “誰我要結婚了，沒有的事兒。”

    “劉總跟我的，她想抱孫子，操心誌輝的事。”

    “這老大娘原來還不同意呢！不過現在好了，見了我挺親的。嘻嘻！”夢茹跟林碧雲剛覺得挺親近，話也隨便。

    “真是個好姑娘，誌輝你有福啊！快坐下吧，我給你們沏茶！”林碧雲由衷的。

    “林董，你別忙活了，我們一會兒就走。有件事想告訴你，你坐下！”誌輝。

    “啥事兒？公司的事嗎？”林碧雲坐了下來。

    “不是公事。您找孩子的事沒有預先征得同意就告訴了夢茹，您不會怪吧！”誌輝。

    “不會，夢茹也是自家人。”林碧雲。

    “是這樣，夢茹的媽媽當年也在北區醫院洗衣房幹過活，我曾經問過她。她講了一下當時醫院的情況。那時候醫院洗衣工很多，基本都是五十多歲的下崗工人，沒有低於四十歲的。年輕點的正式工有些是護士，有些是護工。還有~~~~。”

    “看你羅索的！林董是這樣，我媽曾經當過洗衣工，聽這件事後，想約你談談。看您啥時有時間。”誌輝話還沒有完，就被夢茹搶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