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寒疑惑的看著莊清,莊清也是一臉狐疑,聽不懂他在些什。
剛才幫他們開快艇的人走了過來,笑著跟江一寒:“他是在問你今晚有沒有空。”
邀約的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夥子,江一寒心情很好,剛要答應,身後卻響起了一道涼涼的聲音:“不準答應。瞬”
江一寒扭回頭,很詫異的看到了白元修,她驚訝的看著他:“你怎在這?魷”
白元修黑著臉:“你能在這,我為什不能在?你跟我走。”
他完,拉起江一寒就要走,江一寒想要掙脫,白元修卻以一種異乎尋常的眼神看著她:“你知道,再掙紮,我會怎做。”
江一寒便安靜了下來,白元修在心暗暗感歎,容銘遠果然比自己厲害,隻是教給了自己一招,江一寒就乖乖的了。
不過,為了從他口中套到江一寒在哪,白元修可是損失了不計其數的,他收藏的美酒啊
唉,想想都肉疼。
不過為了愛情,他豁出去了。
莊清看著他們走遠,笑著看著走過來的老鍾:“喬老爺子怎樣了?”
喬鎮遠作為蘇染的父親,當然要義無反顧的參加自己女兒的婚禮,容銘遠為他安排了特等艙,由老鍾陪著,這會兒狀況還好。
“挺好的。”
老鍾話不多,但是看著莊清的眼睛卻滿滿的都是愛意。
他們在海邊漫步,一步一步的相攜著,好像從這就可以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沙灘上的人們懶洋洋的曬著太陽,每個人都在享受著這個島上的一切,包括容銘遠和蘇染。
雖然容銘遠並不喜歡對著鏡頭擺僵硬的造型,但是為了蘇染,他還是盡力配合著婚紗攝影師。
好久都沒有看到過這好的俊男靚女的組合了,婚紗攝影師對他們兩個簡直愛不釋手,左拍拍右拍拍的,好像怎都拍不夠。
一個景色都要十來個鏡頭。恨不得讓容銘遠和蘇染就長在那。
到了最後,容銘遠實在忍不住了,出聲:“可以下一個鏡頭了吧?”
婚紗攝影師不好意思的笑笑:“嗯嗯。”
七套婚紗,蘇染都換著拍了一套婚紗照,來這拍婚紗照的,去水中拍攝是這的特色,也是這的婚紗攝影獨有的項目。
容銘遠水性不錯,可是蘇染卻不行,攝影師提議,到了水下,由容銘遠給她氧氣就可以了。
這個拍攝其實很考驗夫妻雙方,畢竟誰也不敢保證下水之後,會發生什意外。
容銘遠還以為蘇染不會同意,很意外的,蘇染卻十分讚同婚紗攝影師的這個提議。
她穿著的潛水服做成了婚紗的樣子,十分紮眼。
容銘遠拉著她的手,笑靨如初:“染染,準備好了嗎?”
“嗯。”
蘇染篤定的點點頭,因為是容銘遠,所以,她沒有一絲猶豫,也沒有一絲害怕。
水下的拍攝異常順利,他們親吻的場麵也十分的唯美,婚紗攝影師抓住了這個瞬間,拍了又拍,直到最後沒有膠卷了才作罷。
上了岸,蘇染才忽然明白了,今早上容銘遠叫她早點睡覺的真實含義。是真的很累啊。她甚至覺得站起來都要很大的勇氣。
拍了最後一個景點的時候,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蘇染拍著胸口:“總算要拍完了吧?”
容銘遠卻笑著搖了搖頭。
可能沒有人拍婚紗照是在晚上的,他們卻是一個例外。
色完全黑下來之後,空氣忽然燃放起了絢麗的煙花,無數的煙花在空中綻開,拚成鮮花的模樣,他們倆站在海邊,在燈光的特殊角度下麵,定個在相框的照片,就好像是畫中的場景一樣。
煙花在蘇染的眼睛綻開,容銘遠眼睛如水的看著她:“染染,喜歡嗎?”
蘇染的感動像是要滿溢出來,她幸福的點頭:“嗯,銘遠,謝謝你。”
此刻,除了謝謝,她再也想不出來任何的詞來表達她心中的幸福,她和他,越過滿是荊棘的路,終於走上了通往幸福
的坦途。
她多慶幸,曆經風雨之後,她是這般幸福的在他身邊的。
最後一套婚紗拍完了,蘇染完全掛在了容銘遠的身上,她真是奇怪,明明都是一起拍的,為什容銘遠看起來依舊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
容銘遠淺笑,抱著蘇染:“染染,晚上,你想做點什嗎?”
蘇染臉一紅,拍打著他的胸膛:“我什也不想做,就想睡覺。”
“嗯,睡覺,這就去睡覺。”
容銘遠意味深長的著,將“睡覺”兩個字咬得異常的重。
今夜,注定了不能入眠,另一個房間,白元修認真的看著江一寒:“這是你的,那回去咱們就領證啊。”
江一寒無奈的點了點頭。
“哈哈,真是太好了。”
看著江一寒點頭,白元修都恨不得跳起來慶祝一下,這久了,江一寒還是選擇了在他身邊,他真想去廟拜拜菩薩,他白元修到底是上輩子積了什德,會讓江一寒真的到了自己的身邊。
看著白元修的反應,江一寒才第一次體會到,喜歡自己的男人,得到自己的表現原來是這個樣子,他甚至第一時間就想跟自己去領證,那個樣子,好像他才是那個時時刻刻怕被拋棄的人。
莊清的對,幸福就在自己身邊,她幹嘛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以後的事情,就送給以後好了。
江一寒釋然的笑了,她有些奇怪的問白元修:“為什你會這喜歡我啊?”
白元修神神秘秘的看著她,坐到了她的身邊,握緊了她的手:“你真想知道啊?”
“嗯。”
江一寒來了興趣,自己脾氣大,又不淑女,真是有點想不通白元修怎會這執著的。
白元修轉轉眼睛:“這個,如果你今晚上答應讓我抱著睡,我就告訴你。”
一大早,蘇染就被江一寒給叫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清醒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昨晚上,睡在自己身邊的,明明是容銘遠啊
她左右看看,容銘遠已經不見了蹤影。
“銘遠呢?”
蘇染疑惑的問,難道是自己昨晚上夢遊了?再一看看,這是自己昨晚上睡的房間啊。
江一寒看著呆呆愣愣的她,笑著:“都一孕傻三年,染染,你都沒懷孕,就結個婚,怎也傻了啊?行了,快起來吧,給你做造型的造型師們都等著了。”
造型師?為什沒有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在幹什呢?
昨晚上以前,她一直都以為,容銘遠帶她來這隻是來拍婚紗照的,其他的事情,他什也沒跟自己。
等她坐到了鏡子跟前,一堆人來給她弄頭發,擺婚紗的時候,她才明白,她和容銘遠的婚禮要在這舉行。
“等等啊,一寒,我,我還沒準備好啊。”
蘇染眼睛含著隱隱的不安,這一切都太快了,就像是暴風雨一樣,她還沒來得及準備,就這猝不及防的降臨。
江一寒拍著她的肩膀:“染染,行了,你就準備當最美的新娘吧,別,容銘遠還真會挑地方啊,這個島還真不錯,風景如畫啊。”
蘇染勉強的笑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我爸爸還沒到,怎結婚啊?”
不行,她好不容易才有個爸爸,這一次結婚,她也要有娘家的人在場。
江一寒把她的身體擺正了,笑著:“這一切還用你啊,容銘遠早就安排好了,你就等著做新娘吧,其他的事情,都不用你操心。”
喬鎮遠也來了?
他身體不好,是怎來的?而且,這遠的旅途,身體還行嗎?
蘇染擔心著,總覺得心一堆一堆的事情,江一寒語重心長的安慰她:“你你,婚都結了兩次了,應該算是有經驗了呀,怎還這緊張,瞧你這一手心的汗。”
收拾好了之後,蘇染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他們的婚禮安排在了海邊,臨時搭建的花環全部用新鮮的紫色玫瑰花配著滿星穿插,很是漂亮。
從化妝間出來,蘇染就看
到了坐在輪椅上的喬鎮遠,看到蘇染出來,喬鎮遠的眼睛很明顯的一亮,平時,蘇染並不刻意去打扮自己,這會兒,打扮成這個樣子,喬鎮遠忽然有些恍惚,這個模樣,跟當年的蘇幾乎一模一樣。喬鎮遠微微回神,笑著:“染染,今你真漂亮。”
蘇染彎起了嘴角:“謝謝爸爸。”
蘇染伸出手,前著喬鎮遠的手,莊清推著喬鎮遠的輪椅,婚禮進行曲緩緩的響起來,容銘遠穿著黑色的西裝,精致的五官此刻更加分明,連在海邊遊玩的遊客都在見證著這場婚禮。
走了很長的紅毯,一路鮮花盛開,容銘遠站在盡頭,嘴角淺勾,眼睛盛滿了膩人的深情,他們的視線從沒有離開過對方。
喬鎮遠鄭重的將蘇染的手交到了容銘遠的手上,臉色也是一樣的凝重:“我把染染交給你了,她從沒有得到過父愛,但是現在,她是有娘家的人了,她若是受了欺負,喬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番話,讓蘇染的心滿滿的都是感動,到了今,她才體會到了有父親是什樣的感覺,好像一下子就有了依靠,而且,永遠不會擔心這個靠山會倒。
容銘遠拉著蘇染得手,鄭重的:“爸,你放心。”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是他最真誠的承諾。
有電話鈴聲響起,是蘇染的手機,江一寒看了看屏幕上的號碼,還是將手機遞給了蘇染。
容銘遠眉頭微皺,到底是誰的電話,能讓江一寒這不識趣,在這個時刻遞過來。
“喂?”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有人出聲。
“喂,染染。”
低沉如醇酒的聲音,是雲深。
“雲深”
蘇染忍不住輕輕的喊了一聲。
那頭,喬雲深終於開口:“染染,祝你新婚快樂。對不起,沒能參加你的婚禮。”
“沒事兒”
蘇染還想再點什,電話已經被容銘遠給拿了過去:“大侄子,你什時候回來掌管喬家的產業,別什事都賴給我老婆好嗎?”
他毫不客氣的向喬雲深宣誓他對蘇染的所有權,更提醒他,不能***。
喬雲深嘴角淺笑:“容銘遠,我不是輸給了你,我是輸給了命運,你等著。”
“嗯,我等你回來。”
這個插曲過去之後,婚禮進行的很順利,牧師主持完了之後,蘇染看到,到的賓客們很多都是她不曾熟悉的,今,這大的場麵,許靖華當然也到了。
四目相接,蘇染有些尷尬的別過了臉,許靖華從來就不喜歡她,她有些忐忑,待會兒去敬酒,應該怎呢?
許靖華卻先開口了,她雖然十分不高興容銘遠娶了蘇染,但畢竟是在這多人勉強,多少要裝一裝樣子:“遠兒選擇了你,我相信有他選擇的理由,希望你能為他開枝散葉。”
她的話就到了這,接著,就自顧自的喝完了杯子的酒。
蘇染的臉,瞬間就尷尬起來,明明知道她不能生,卻在這樣的日子,還不忘這提醒她。
端著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容銘遠很自然的將她手中的酒杯接過來,笑著:“媽,我們會加油的。”
他的態度,輕易的化解了他們之間的尷尬,蘇染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走了幾步,蘇染忽然感覺到一陣一陣的眩暈,肚子也有什在翻騰,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一樣。
蘇染勉強撐著,挽著容銘遠的胳膊也重了幾分,這的變化,容銘遠立刻就感覺到了,轉過頭,輕聲的問她:“染染,你怎了?”
蘇染搖搖頭,剛想沒關係,她眼前一黑,忽然就暈了過去。
好好的婚禮,以蘇染被送進了當地的醫院作為收場。
大家一窩蜂的都趕到了醫院麵,蘇染平時並沒有什病,身體一向很好,怎偏偏會在婚禮的時候就暈倒了呢?
而且,今的太陽並不是很大,絕對也不可能是中暑,容銘遠臉色凝重的站在急診室的外麵,來回踱著步。
江一寒見他臉色凝重,忍不住上前安慰
:“容銘遠,可能是染染太緊張了,你不用太擔心。”
容銘遠點了點頭。
白元修也上前,拍著他的肩膀:“嗨,你不用瞎想了,肯定沒事的。”
過了一會兒,醫生出來了,容銘遠和江一寒立刻上前,詢問:“醫生,她怎樣了?”
醫生眉頭緊皺,看看江一寒又看看容銘遠,責怪:“你是病人的老公啊?”
“我是。”
容銘遠回答。
“你怎這不注意啊?”
醫生責怪著他,容銘遠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連聲音都低沉的嚇人:“醫生,染染她,怎了?”
這個醫生似乎特別有責任感,一臉責怪的表情看著他:“你是怎當別人的老公的?你老婆懷孕了你都不知道?”
什?
染染懷孕了?
醫生的這句話一出來,在場的人都震驚了,容銘遠再三跟醫生確認,直到醫生被問的不耐煩了才作罷。
不是蘇染受過重傷,不能懷孕了嗎?怎會有孩子呢?
容銘遠心中大喜,他想要進去看一看蘇染,醫生卻攔住了他:“病人現在需要休息,等晚上再來吧你們。”
完,就通通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這個消息,讓所有的人都開心起來,連許靖華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江一寒欣慰的看著醫院的那扇關著的病房門,由衷的為蘇染感到高興,沒有孩子,蘇染甚至都要離開容銘遠,這一次,她終於有了孩子了。
白元修站在江一寒的身邊,疑惑的看著她:“蘇染有了孩子,你哭什呀?要哭也應該是容銘遠吧?”
江一寒送他一記白眼:“去死。”
完,就離開了這。
他們都陸陸續續的回到了酒店麵休息,隻有容銘遠,一直都站在病房的外麵,最後,連醫生都看不下去了,特許了可以讓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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