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關於法則這類的事情我沒有辦法教給你太多，嚴格來時間上不夠，你已經錯過了那個可以學習的年齡了。”平常是很難見到齊諾吃東西的，或者這是威爾第一次見，更別是看見齊諾一邊吃東西一邊跟他話了。所以威爾在以一種看見熊貓的態度看著齊諾：“難道法則這種東西還看根骨之類的？”齊諾把吃得很仔細，嘴的麵包細細嚼過，吞咽後再喝一口紅茶，等紅茶的味道在唇齒之間嚐出味道後再咽下：“打個比方，剛才你順著我的話舉了個例子，而不是三個四個，這由你的思維方式來決定，隨著年齡增長，閱曆和經驗讓你形成了固定的思維，限製了你的想象力，而理解這個世界，最需要的就是想象力。”威爾撓撓頭，趁著齊諾不注意拿走了一塊麵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進了嘴。齊諾眼角跳了一下，沒有多作表示，而手卻是往前麵放了些，對自家的麵包形成了包圍之勢：“源圖也是法則的一部分，隻是那是更加適合人類的法則。你之前也試過把源圖刻在身上吧，不過我並不推薦，它會強烈消耗你自身的能量，並且身體來不及補充的時候，你身體的一部份會被吸幹。閑話不談，我給你做個演示………”

    齊諾今穿的是紫色的長袍，銀白色的頭發隨意散落，眼鏡沒有戴上，感覺更像是剛睡完午覺準備喝下午茶的大人物。手從衣袖拿出圓形的盒子，打開蓋子，麵是磨完的源石粉末，一點點淡藍色的粉末向上升起。齊諾手指頭往麵蘸了一點粉末：“把窗和窗簾一起拉開。”威爾照做，中午的太陽有些刺眼。在陽光下，齊諾在空氣中畫了個接近完美的圓：“這是最基礎的源圖。”圓圈上下浮動並且淡藍色的光芒越來越盛。齊諾把兩隻手轉到腦袋後麵，把頭發挽起，手指放進圓圈：“現在，來自太陽的能量在我畫的源圖積攢，我在這給予它一個突破口。”向前彈動手指頭，劃破的圓圈，白得明顯的一道光從突破口向前，直到窗邊停下。而那道圓圈變回粉末，緩緩落到地上。“第二！”齊諾嘴到，手上依舊首先在空氣畫了個圈，接著畫在上麵接上一條線，嗯，大概像這樣“♂”。

    “兩邊的能量會在中間這條線匯聚，不用太久就會炸開，並且，因為能量對衝的關係，會得到高於剛才兩倍的能量。但是我並不打算讓它就這樣結束………”齊諾在線的盡頭畫圈，畫線，畫圈………：“到這能量六倍，八倍，十六倍………”到後麵齊諾雙手齊上，紫色的袖口翻飛舞動，在陽光下像隻圍繞藍色光環向上飛舞的紫色蝴蝶，畫出最後一筆。齊諾往後跳了一步，閉上了眼睛：“威爾，閉上眼睛。”威爾：“啥？”整個房間瞬間一暗，白色光柱直衝雲霄。“啊啊啊啊啊………我的狗眼………”威爾的眼前變成了一片白色。那是窗簾被拉上的聲音，威爾睜開流著眼淚的眼睛，望向齊諾，朦朦朧朧地能看見齊諾的笑臉。齊諾把手指指向腦袋，袖口垂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一味地增加它的對衝並不是正途，關鍵是如何控製，還有的是，想象力………”

    威爾是被雜亂的腳步聲給吵醒的，正對著窗戶，灰蒙蒙的光線從窗口的羊皮窗簾的縫隙那擠進來，屋子的一切也是灰蒙蒙不透亮亮的狀態。來來去去，都是人的腿在晃，威爾突然想起了點什，回頭朝艾琳娜那邊看過去，卻發現艾琳娜正在瞪著大眼睛盯著他看：“醒啦？”威爾點點頭，後背離開支柱，扭動著脖子發出咯咯咯的響聲，表示自己昨晚上睡得並不舒服。

    “他們在幹嘛？”威爾向著醒得比較早的艾琳娜提出問題，對於這些打攪自己睡眠的家夥威爾有些不滿。艾琳娜把威爾身上的毯子扯了過去，抖兩下往自己的布包塞：“還能幹嘛，收拾東西回家了唄。”威爾起身，活動了兩下身體：“回去？”艾琳娜給了個白眼：“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你還能指望他們幹嘛，去送人頭？”威爾撓撓頭，往更遠的地方看過去視線和同樣提著東西的“餓狗”對上。此時卻發現“餓狗”身上的衣服連一丁點破損也沒有。對視並沒有多久，“餓狗”沒有任何表示就和他的隊員一起快步走開。威爾望向艾琳娜，艾琳娜衝著威爾眨眨眼睛。

    從驛站開始，就有一條主幹道通向諾頓大公的領地，威爾並沒有馬，作為平民的戰爭儲備資源，馬匹很貴，並且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威爾隻得和艾琳娜等到接近，中午馬車過來的時候，才上的車。夏，氣很熱，馬車沒有頂，在搖晃的馬車上，威爾頂著一把樹枝，不斷往自己的嘴灌水，而艾琳娜拿了件帶帽子的灰色長袍，把自己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像蔫了的葉子一樣一動不動。威爾偶爾忍不住戳她兩下，換來的是艾琳娜的凶狠一腳。

    夕陽西下，馬夫扯了下韁繩，車上三個人

    向著同一方向晃了下，預示著這段兩行程的結束。遠方，紅土地上麵種植著大片的綠色植物，色澤油亮的植物葉子反射著夕陽的輝光，十分刺目。圍繞著一座宏偉的大理石城堡。城堡的背麵是山與林，五根高聳的山峰像極了人的手指，一副想要把城堡握碎的樣子。威爾用話總結就是，很詭異。

    附近的傭兵都會來，而威爾和艾琳娜算是比較早到的，在加上之前在驛站的爭執。威爾在這算是見不到來人了。往麵走一點，有條隱蔽的道，那有兩個衛兵站崗。大概是指導來訪傭兵的。廢話挺多。“傑倫，你我們還要在這站多久？”傑倫：“先閉上你的嘴，帕克斯，諾頓大公讓我們站多久，我們就得站多久。”帕克斯擺正了姿勢，用手摸了摸頭盔：“傑倫，我想我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了，每拿著錢去買酒，再順便欺負下自己以前的親朋好友，確實沒有什樂趣可言。”傑倫透過頭盔看了帕克斯一眼，接著又把視線轉了回去：“那，你覺得我們能做些什？現在放棄諾頓大公給的衛兵身份，然後跪著去求那些被我們欺負過的人，讓他們能諒解我們？”帕克斯身上沒有做什動作，但眼神有些搖擺不定：“聽著，傑倫，我覺得人是擁有無限可能的，我們大可不必又回到以前的生活，我們需要展望未來。”傑倫把腰上的劍拔了出來：“好好好，真是讓人激動的演講，真的，如果真的有一讓我不得不擺脫諾頓大公衛兵這個身份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嘿，那個短頭發長得特猥瑣的家夥，沒錯，不要懷疑，就是你，你還想聽到什時候，就這一條路，沒瞎的話就快點給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