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禦著劍在天上胡亂的飛,她不知該去哪。想著畫憶的眼神,他撫手在自己頭發上是那樣溫柔,那樣曖昧。
她心中惶惶不知所以,感覺一種微妙的關係正在生根發芽。眼中隻看得到一片模糊不清的紅,她用力的揉著眼睛。
畫憶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而她,卻從來都看不透畫憶的心思,不知道他在想著什。每每看到他,隻覺得煎熬。一次次不公平的對待,他幼嫩的心靈是否會被自己摧毀?
他的眼眸如無底的沼澤,多看一眼都會止不住的淪陷。她想不清楚,也無從分證,隻覺得自己這做母親的太為失敗,隻能一直這樣躲避著他。
腳下是瑤歌城,她突然想到那位很久不見的故人,也不知他現在是否安好。想著,劍轉方向後落了下去。
朝陽自地平線緩緩升起。
畫楚一日內就結識了很多人,新晉弟子班遠比他想象中有趣多了。
他看到泉融是大家眼中的焦點,幾乎所有男弟子都會爭先的想與她交談示好。也難怪,窈窕淑女,豈有男子會無端嫌之。
她像對畫楚比較感興趣,這不,剛看見畫楚一個人若有所思的坐在一旁發呆,就主動向他走過去。又或是說,她難以忍受竟有男子會不來主動的討好她。
“畫楚你想什呢?”她坐到他旁邊。
“我在想母親跟哥哥。”畫楚嘴唇略撅,輕聲歎了口氣。
“呀你還有個哥哥呢?那他為何不一並來長留?”
“他身體不好,不能一起來。我有些擔心他,想下山去看看。”
“那,要不然我陪你去?”
“你?不用了…”
“沒事,我知道一條秘徑可以下山,我們偷偷溜下去再回來,不會有人知道的。”說罷,她拉著畫楚的衣袖朝她所說的那條密徑跑去。
一路上僻靜無人,畫楚在某個角落看到一個蹲成一小團的女子。隱約可以看見她陰鬱的臉上有一塊塊的黑斑,貌醜無鹽。她就那樣蹲在那,一動也不動的像座雕塑。
“她是誰啊?”畫楚低聲問泉融。
“怪人一個,長成那樣,還從來不跟其他人說話。大家都討厭她,不理她的。”
“她也是新來的弟子嗎?”
“不要管她了,我們再不走快點就該被人發現了。”
念劫從貪婪殿內出來,摩嚴交代他每日查看新晉弟子的修習情況。這才剛要去,就看見畫楚和泉融偷偷摸摸的跑出來。
畫楚在念劫心中有一種不尋常的感覺,他思慮著,決定不去阻攔他們。一路尾隨,想探個究竟。
畫楚跟泉融探頭探腦的,十分小心謹慎,一路順利無阻。還以為無人發現,殊不知是念劫在後麵一路為他們解開了重重結界。
“你看,相信我沒錯吧!”泉融對著畫楚使了個媚眼,一陣得意的說。
畫楚看著長留山下壯觀的美景,層層雲霧繚繞,人間變得這樣渺小,大地和房屋被積雪覆蓋,瑩白晶亮。“嗯!你真厲害!”
“我們快下山吧。”
“嗯!”
才分開了兩日,畫楚卻覺得猶如兩年之久。他蹦跳奔跑著下山,歸心似箭。
“母親哥哥”他一路跑一路歡聲喊著,眼看那小屋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樂得都忘了身後追著他跑的泉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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