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劫一路走一路捋順著心中疑惑,如此,那日在山下見到的男子便也是骨姐姐的兒子了。隻是,他為何會時常出現在我夢中,他身上到底隱藏了什秘密。那夢中的白衣男子,當真就是他嗎,還是,隻是長相一樣罷了?那個白衣男子究竟是真實存在還是幻境虛影?骨姐姐跟那個白衣男子又是否有關係呢……
他回到貪婪殿自己房中,骨姐姐惦念孩子定不能安心養傷,眼下師父閉關,儒尊既是骨姐姐故友,當不會反對我接他們母子團圓。
念劫思慮中閃過一個念頭,轉手拿起自己的一套衣服便匆匆下山去了。
泉融在山下逗留了一日後不得不回長留去,臨別時依依不舍的望著病榻上的畫憶,她決意此番回去便求儒尊準她下山照顧畫憶。
畫楚趴在塌邊淺睡,三日,他衣不解帶的守著哥哥,把熬好的藥一點點小心的喂進哥哥口中。
感覺有一隻溫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他急忙睜開眼睛。
畫憶蒼白的臉上有一彎和暖的淺笑,見畫楚滿臉倦容,雙眼熬得通紅,心疼自責不已。
“哥”畫楚激動得說不出別的話來,目光灼熱的望著他。
畫憶發出低沉嘶啞的聲音。“楚兒,哥哥拖累你了。”
畫楚鼻腔酸澀,輕輕撲進畫憶懷中。“哥你總算醒過來了,嚇死我了!”
畫楚扶著畫憶下塌走動,又給他準備了些吃的,畫憶蒼白的臉因為體內被灌輸的真氣逐漸浮出血色。
畫楚把熬好的淡粥端來,一口一口的喂畫憶吃。
“楚兒,哥哥好多了,可以自己吃的。”畫憶微笑著輕輕咀嚼。
“楚兒喜歡喂哥哥吃。”畫楚咧開嘴笑嘻嘻的說著。“哥哥吃東西的樣子好看極了。”
“母親呢?”
“默叔叔說,母親上絕情殿住一些時日。”畫楚抬著勺的手愣在半空中。“哥哥,你會怪母親嗎……”
畫憶垂下睫毛。“怎會呢,母親心苦。楚兒,你日後也不能因為任何事對母親心有怨懟。母親對你疼愛有加,切不可傷她的心啊。”
“楚兒明白。”他抬起臉綻出梨花般的笑容。“母親跟哥哥是楚兒最重要的人。”他又把勺送到畫憶唇邊。“再吃一點吧。”
畫憶抬手微微阻攔。“不吃了,這躺了許多天,渾身都不自在。”他起身走動。
畫楚連忙上前攙住他的手臂。“哥,要不我們去泡溫泉吧。我知道一處,默叔叔前幾日帶我去過,可好玩兒啦。楚兒這幾天忙著練功又下山,身上都臭了,正好洗洗,也給哥哥放鬆放鬆筋骨。”他說完就蹦蹦跳跳的去屋拿了一件鬥篷披在畫憶身上。
長留山山腳下無人之處,徒有野花綻放於這冰天雪地之中,一泊溫泉渾然天成,任四季輪轉,兀自徜徉流動。
“好舒服啊”畫楚在溫水中伸展著身體四處遊動,像條魚兒歡樂。
畫憶閉著眼睛背靠岩石,波光倒影中,潔白的玉\/體若隱若現。他的臉被騰騰熱氣熏得微微發紅,無暇的麵容覆上了一層絕世的朦朧美感。及腰的長發淩亂的附著在身上,蕩漾在水中。
畫楚遊到畫憶身邊,見哥哥如此恬淡安靜,仿佛是這仙境中的一道美景。他用手指輕輕的為哥哥拂去粘在臉上的幾縷發絲。“哥你睡著了?”
畫憶濃密的睫毛微微抖動睜開。“沒有,楚兒你去玩吧。”
畫楚咧開嘴調皮的說。“哥哥長得這樣好看,可惜不是女子,不然楚兒說什也會娶了哥哥做娘子。”
畫憶微微一笑。“楚兒大了,都想娶娘子了。”他抬手撫摸著畫楚圓圓的腦袋。“行啊,楚兒若是喜歡,盡管娶了哥哥去便是。隻是如此一來,白家一脈豈非絕後?”
“哥你笑話我!”畫楚如個孩子般一頭紮進他懷中,用手指觸摸著他細膩柔軟的皮膚。“哥哥,你有想過娶親嗎?”他若有所思的問著,心中想到了哥哥不可言說的秘密。
畫憶摸了摸他頭上圓圓的發髻。“男大當婚,時候到了,聽母親安排便是。”
“哥哥若是成了家,就再也不能摟著楚兒睡了。”畫楚把臉貼在他胸前磨蹭著。“這世間女子,無一人配得上哥哥。”
畫憶環手摟住他,就如多年摟著他睡覺那樣。“楚兒,你已經是大人了,不可再這般孩子氣,這世上,誰都不能永遠陪著你的。”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