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羅又一次來到了這座幾乎被所有人遺忘的墳塋,這座墳塋地處偏僻,坐落於群山之間,潛藏於樹叢之內,距最近的村莊有二十公,離木羅所在的城市更是有將近一百公,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這座墳墓卻被修繕地很是漂亮,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一座墳墓也許並不太合理,但這座墳墓的確很漂亮。
這座墳墓並不是一個孤零零、微微隆起的土包,它安安靜靜地匍匐在一座木製的涼亭下麵,涼亭沒有牌匾,細細看去邊角還有些粗糙,卻是一塊塊木頭卯榫接合起來的,竹片作瓦,實木承椽,該有的結構應有盡有。
涼亭下是大腿高的柵欄,隻留一個出入口,其內才是那座墳塋,墳塋與其是土堆,不如是花叢,由下而上,點綴著從麗格海棠到滿星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花朵,依花徑從大到的次序擺放整齊,這些花朵顏色鮮豔,沒有絲毫枯萎的跡象,顯然經常有人前來打理修葺。
如果墳塋是一個花叢,那涼亭外麵就是真正的花海,方圓百米,種滿了羽葉薰衣草,當下正值二月陽春,紫色綠色成一片,縈繞著涼亭,時不時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涼亭旁邊還有一顆槐樹,槐樹下掛著一個用竹條編成的蛋形秋千,在這深山老林中的這一切淒涼而又美麗。
“圖,我又來看你了。”木羅麵容滿是悲傷,墳塋前立著一塊石製的墓碑,墓碑的正中間鐫刻了一張女孩的照片,雖然已經有些年頭了,但是眉目五官都清晰可見,女孩看起來十二三歲的模樣,紮著雙馬尾,一雙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細細的眉毛沿著眼睛的方向微微彎曲,臉上笑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粉紅色的嘴唇輕輕抿著,隱約能看見露出的兩顆虎牙,歪著腦袋注視著前方,異常地俏皮可愛。
這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木羅親手搭建而成的。
望著圖的照片,回憶又不自覺地湧上了木羅的心頭,木羅隨手折了一支羽葉薰衣草,將兩端擰在一起,彎成一個圓的形狀,又折了一支,如法製炮地一支支編製著……
圖和木羅是青梅竹馬,幾乎每兩人都會粘在一起,一早上,木羅照常去找圖上學時,敲了半的門,沒有人應,細聽之下似乎聽見了圖的哭喊,木羅心中沒來由地一揪,趕緊從窗戶爬了進去,卻看到了他這一生難忘的一幕:
幾個大漢一絲不掛的圍著圖,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成一條一條的了,幾個大漢肆意的大笑著,輪流玷汙著圖,圖哭喊著,不斷用祈求的眼神看向她的父親,而圖的父親,那個應該稱之為禽獸的家夥,此刻居然無動於衷地坐在沙發上,兩隻手指夾著一杯紅酒搖晃著,拖著腦袋,一幅興致勃勃的樣子,就這看著,帶著殘酷又滿足的笑容。
“變態!”木羅腦子嗡的一下,憤怒的衝上前,卻被一個大漢按住了,他就這動彈不得被大漢死死地按在地麵上,圖看到了木羅,掙紮地更激烈了,換來的隻是大漢的幾個響亮的巴掌,每一個巴掌都像是擊打在木羅的心髒上麵,令木羅的心髒不住的收縮顫栗,連木羅的身體也在不住的顫抖,圖的眼神躲閃著,深覺自己此時的肮髒和不堪,不敢再朝木羅的方向看一眼,直至被玷汙至死,木羅眼淚也哭幹了,嘴唇也咬破了,鮮血將胸前的衣服染成紅色,雙手不停的往按住他的大漢抓撓,抓疼了大漢,大漢就狠狠地朝他的背心和肺肋踹上幾腳,直把木羅踹得口吐鮮血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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