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經過一陣幾乎可以是單方麵的交流,他和秋初的感情才從冰點回歸了正常,但是他有些不明白眼前這個女孩的腦回路。
怎呢……
中二病?
又或者是……
重度中二病?
對方一直以為她召喚出了英靈,還誌氣滿滿,準備爭奪聖杯。
該不該告訴她殘酷的真相?
哎,算了,還是不要拆穿了。
淩緣君杵著頭無奈狀,最後選擇了沉默。
隻是這沉默,卻被女孩當成了默認
吃過早餐以後,秋初也該去上學了。雖然她大齡,但那隻是與初中二年級,或者與她的行為相比很大齡。
現在的她,可是高二了呢。
而她所在的學校,很不巧,正是淩緣君讀過的高中。
一路上暗中保護著秋初,來到高中時,淩緣君才發現了這一點。
乘著秋初讀早讀的空隙,淩緣君換上女裝悄悄摸進了某家服裝商場,稍微找人家借了幾套衣服……
雖然這種借一般不打招呼,一般不歸還。
……
秋初左手托香腮,眼皮子止不住地打顫,講台上的語文老師的激昂文字和娓娓動聽在她這似乎連一個波瀾都翻不起來。
這就是她所謂的“對語文力a”嗎?旁邊趴在桌上的同桌甘欣芸百無聊賴的看著滑入夢境的秋初,心中有些好奇。
不過自己的同桌好像很沒什朋友呢,整形影相吊的,我是不是應該多陪她話。
然後甘欣芸像是又想到了什,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打起精神來又聽了一會課,心覺無趣的她,轉頭看向了窗外。下一瞬間,她的目光便被教學樓前的花園吸引,然後再也移不開了。
盡管離得很遠,仍舊依稀可從樹葉間看到一位靜靜看書的少年。一件灰白長袖襯衫,一條藍白九分牛仔褲,一雙灰球鞋,一本古舊白皮書,泛黃的書頁在陽光下染上了些許斑點,一頭柔順漆黑的長發在風中飄揚。
盡管看不清容貌,但光是這種靜謐溫和、恬淡幹淨的氣質,就已經讓人無法自拔。
更不用在附近上體育課的男生女生們不時向那投去的驚豔目光和發出的聲驚呼。
但即便是在些許喧鬧的聲音中,似乎都無法打擾到木椅上的少年分毫。
甘欣芸突然想到了卞之琳的一首詩: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她覺得,就是這看著少年一整,都不會有任何膩感。
難道,我對這個比自己還要的少年一見鍾情了?甘欣芸摸著心髒,感受著心中已然蒼老的鹿正不斷煥發的生機,如此想到。
這節課已經是早上的最後一節課,而她一看,就看到了下課,也就是放學。
然後一放學,不止她一個,許多窗邊的學生早就按捺不住地拉開椅子倚在窗台上向外看去,其目光所指,恰恰是安靜少年。
“啊!”、“好帥!”、“好美!”……
隨著一陣陣的驚呼,連一旁收著書的學生也忍不住了,趕緊跑過來圍觀。
大部分人都在讚歎,男生普遍是“好美”,女生普遍是“好帥”,當然還有極少部分則是嫉妒著“靠近一看不準很醜”、“又一個裝逼的”啊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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