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老板娘的女兒自以為不可能的事情發生了。
她隻感覺自己突然從對方那個看起來嬌的少女的身軀感受到一股可怕的巨力。還來不及鬆手,整個人就被連人帶著鞭子一起飛出,然後在鄰近少女麵前時,又被瞬間踢了回去。
老板娘的女兒重重摔落在地上,忍不住地從口中噴出一口淤血,她微微一動,試圖躲過少女緊隨而來的進攻。
頓時,全身的骨頭都在哢哢作響。她知道,哪怕隻是短短的一次交手,她就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隻能目光中透漏著絕望地看著接下來對方可愛的圓頭中跟皮鞋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落向自己的心髒位置。
按照剛剛那種力度,這一下完全可以要了她的命,然而對方卻中途停止了。
淩緣君本來想一招致人死地,卻突然想到了還在不遠處瞪大了眼睛看著的邢希珊。他心一驚,連忙努力壓製住自己心如同夏水泛濫般一發不可收拾的可怕殺意,將致命的一腳收回。
“!!”
然而就在他暗自心驚、微微愣神的那一瞬間,槍聲響了。
他慌忙轉頭朝著邢希珊望去,發現後者痛苦地睜大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肩膀。
在那,一個黑洞洞的槍口猙獰而可怕,大量的鮮血宛若從地底澎湧而出的地泉。
“不許動,再動我就殺了這個女的!”某個有些嬰兒肥的可愛女生一手持槍指著邢希珊的太陽穴,一手挽住後者的脖子,眼中透著瘋狂,她咬牙切齒地著。
秋初對此目瞪口呆,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子,驚呼道:“欣芸,你到底在幹什!?”
其人正是秋初的同桌,甘欣芸。秋初最近好不容易交到的新的朋友。
“希珊…姐……”
另一邊,淩緣君呆呆地看著邢希珊布滿了痛苦和驚慌的臉龐,然後又僵硬地將目光移到不斷留著鮮血的肩膀處,下一刻,他瞪大的眼睛,最後一絲的光彩也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同萬年寒冰般的平靜。
一頭黑發在許多人震撼的目光中無風地飛舞著,一雙好看的秀眉此刻也幾乎快要擰在了一起,所有人都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一股近乎實質的殺意,壓得他們不敢動彈分毫。
下一刻,恍若死神化身的絕美少女似乎從空氣消失了。
然而還不待他們驚恐地眨眼睛,他們就發現那個叫欣芸的女孩已經飛了起來,將花板都一齊撞碎了。
“為什……”
“明明什都沒做過的我,卻要背上如此沉重的罪名?!”
少女痛苦地閉起眼睛搖了搖頭,一邊用右手凝聚著一顆綻放著青色光芒的蓮花狀水球。
她將自己竭盡所能凝聚的甘露放落在邢希珊的肩膀,然後用左手輕輕撫平邢希珊因痛苦而皺起的蛾眉,將頭湊在後者的耳邊,唇齒輕啟。
再之後,絕美少女在眾人心驚膽跳中,狠狠踩碎了落在地麵的槍支,然後轉身看著躺在地上不斷抽搐地甘欣芸和老板娘母女。
“但即便如此,我也忍你們、讓你們。縱然遍體鱗傷,也沒有還過手。”
“我隻是想安安靜靜待在喜歡的人身邊,安安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擁有自己的幸福。”
她平靜地走到了被綁到柱子上的女孩的椅子旁,撿起了先前掉落在地上的美工刀。
“可是,我現在明白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妄想!隻要我還待在她的身邊一刻,她就隻會陷入無邊的麻煩和痛苦中。”
“哧”的一聲,少女將美工刀的刀刃調整到了適合的角度。
“我的這一點的幸福,也要被你們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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