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呢！把錢拿出來！沒錢？住得起這大的房子你跟我沒錢？死女人，活膩了敢跟老子撒謊！”

    砰！

    ——

    我的四肢沒了知覺，我以為我是死了的，也希望著就這死了算了。

    印象最後看到的，這會兒想卻又有些模糊了，是不是我爸那張扭曲的臉呢？

    我認真的想著。

    “彩雲姑娘？”

    父親拽著我往書櫃上狠狠一撞，之後的記憶就像上了一層霜，看得清又看不清。

    我還在回想，還在低吟，漠然抬頭，打算接受自己現在的真實境況，麵前一群鶯歌燕舞的人讓我發蒙。

    “彩雲姑娘！”

    是了，不止是一個，是一屋子的人都怪異的讓我想要拔腿就跑。

    而我也的確這做了，但下一秒，卻被什絆了一跤，重重的摔在地上。

    預計中的疼痛，沒有我想的那刺骨。

    我······真的死了吧？不然為什會看到幻覺？

    “彩雲姑娘！！”

    肩上驀地一沉，我猛地抬眼，麵前站了個男人，又或許站了許久，我並未發覺。

    “彩雲姑娘，你沒事吧？我叫了你幾次你都沒反應，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對方慶幸的語氣讓我疑惑。

    “你叫誰彩雲？”我問。

    “彩雲姑娘你不會······徐娘！徐娘你看過來瞧瞧，彩雲姑娘這是怎著了！”

    男人朝後方大呼叫，那些鶯歌燕舞的男女停下笑，都在看我。

    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胖女人從簾子後麵走出來，手上拿著個大煙袋，就像我曾經在課本上看到的那樣，長長的一條，頭上帶了個煙鬥。

    “呦劉老板~彩雲這不是好好的嘛！”她揮著煙鬥一笑，我清楚的看見白色的粉狀固體掉了一地。

    “彩雲，彩雲！”她加重了語氣，氣急敗壞的瞪著我。

    我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再叫我，起身，沒敢走太近。

    我叫彩雲？我問自己。

    “彩雲你發什愣啊！劉老板還等著聽你的曲兒呢！”叫做徐娘的胖女人翹著她的大胖手指在我身上一懟，長長的指甲看似輕輕劃過，卻像針紮似的疼得我直躲。

    她看我躲，表情瞬間難看了幾分，但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笑盈盈。

    “劉老板，彩雲許是累了，要不我讓杏兒服侍你吧！”她瞥了我一下，而後笑得花枝燦爛。

    “徐娘，不怪彩雲，是我非要拉著她喝酒。”

    徐娘這才正眼看我，我注意到她的眼底留了一抹震驚。

    “杏兒，過來帶彩雲上樓休息，大壯叫兩個人跟著！劉老板你也知道我們這的規矩，彩雲不勝酒力，你看······”

    他們還了些什，我就不清楚了，因為這會兒，我已經被兩個壯實的男人架到了樓上。

    他們把我往一間廂房一推，便一左一右的堵在門口，擺明了要禁我的足。

    門一關，那個被叫杏兒的女子扶著我坐到床邊，拿了個趴子在我額上擦了擦。

    “你你又是何苦。”她歎氣，我茫然。

    “杏兒。”我開口，學著她話的語氣，“杏兒我剛才······”

    杏兒見我看她，碰了砰我，又拉開距離，“以後再有人勸酒，你就拉上我，別自己硬撐了，徐娘忍了你一次，不代表會忍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