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話,忽聽樓下傳來騷動,緊接著就是跟隨徐娘左右的阿虎標誌性的尖嗓子。
“讓人備的簇金青瓷茶碗怎還沒送去!這幫人沒了徐娘都成懶骨頭了!”
樓下兵荒馬亂,我心神一動,拽了瞪視我的某人,倉促的回了離得最近的我的廂房。
徐娘最是忌諱樓女人間的爭執,要是讓她的人瞧見這丫頭這副鬼樣子,少也得免不了一頓鞭子。
我掩了門,翻找起能治跌打損傷的草藥瓶。
一般的青樓女子頂多也就藏了幾瓶金瘡藥就了不得了,但彩雲卻私藏了一個藥庫,光是瓶瓶罐罐,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也得有個七八十瓶。
一個青樓女子,用得著這多藥嗎?
我心底對彩雲是越發的好奇了。
我把能找出來的瓶瓶罐罐全都搜羅到懷,一轉身,嘩啦啦的堆到桌上。
雖然種類多,可我大都不認識,隻能摸索著一點點的找。
她還幽幽的瞪著我,我翻了半,沒找見能用得上的,朝她招了招手,“過來上藥,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疼!”
她不吭聲,倔強的咬著唇,泫然若泣的樣子著實好看。
這人生得漂亮,連哭都都成了風景。
十三四歲的年紀,還真是年輕。
想想我的十三四歲——
我歎口氣,壓著她坐下,“你識字吧?”
她的大眼一翻,我有點尷尬的抓抓鬢角,“我認識的字不多,你自己抓藥吧,東西挺全的,你看看需要哪個就用哪個。”
這的文字和我以前接觸的還是不一樣,大部分倒是和以前見過的繁體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可我是個現代人又學的簡化字,哪能認識多少?
就連被我翻到最前麵的那個藥,還是我認出了個金字,覺得應該是金瘡藥才找過來的。
她先是狐疑的看看我,見我並非撒謊,嘴微張,滿是詫異。
我被她瞧得臉紅,這大個人,不識字,可不是丟臉丟到家了。
我還在鬱悶,就見她素白的指尖往我前麵的藥瓶一指,然後定定看我。
這是要我上藥?
“你不會······要我給你上藥吧?”我問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的嫩豆腐臉好像閃過一抹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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