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似隨意那一瞥,又是個被打的鮮血淋淋的姑娘,瞧這身段,倒是妖嬈。
徐娘正在氣頭上,哼了哼,“還不是梅香這個死丫頭!我好吃好喝待她,連個手指頭都不讓那幫男人碰了,她倒好不領情不道謝,直接給我跑了!”
我一聽梅香倆字,心就一咯,完了,這回梅香是真完了。
徐娘要是決定賣了初夜,這往後日子可就真沒餘地了,我想著那丫頭的剛烈,心搖了搖頭。
可惜了。
徐娘還在這氣的跟什似的,見我問了話還不走,忍不住催道:“去去去給我把老爺們照顧好了,阿虎你過來,把她趕緊抬走,別汙了老爺們的眼!”
阿虎幾個粗枝爛葉,也不知道什輕重,我聽梅香都倒抽氣了,想著怎也算是有過一麵之緣,攔了一下,“這人多眼雜的,你們就這下去,不是讓樓人都瞧見了,大不如先把她藏著,等老爺們走的差不多了再丟柴房。”
我用眼睛擠咕著徐娘,嘴時不時的左一句老爺右一句老爺,徐娘也跟著犯嘀咕。
“成吧,你們先下去,還是你想的周到。”徐娘笑著看我,我做出一副那可不,我可是徐娘這邊的人的表情。
梅香這會兒怕是已經疼暈了,連粗重的喘氣都變淺了,我湊近徐娘,四顧了眼,又:“你看她這身上少數也得有個把的口子,您是明白人,這身上傷痕累累的要就這丟柴房,以後留了疤,初夜怕是十萬兩都是多的,到時候得不償失啊!”
徐娘狐疑看我,覺得我特奇怪。往常,我就算樓進了這丫頭,哭的抹搶地也沒什反應,怎今個兒就起了心思?
“你這是要幫她?”
“哪兒啊!”我笑的花枝亂顫,“我們樓可就數梅香這丫頭好看了,她要是留了疤,不就跟砸了我們香椿閣招牌似的,我也是替您想不是。”
我看見徐娘低頭琢磨了會兒,猶豫著要不要就算了,她突然:“既然是你提的,這事就你負責了!等會兒弄好了,讓阿虎他們把人給我拉最間的廂房去,關著她,你這幾就多累著點,把她給我弄好嘍,到時候初夜賺來的銀子少不了你的。”
她笑得眯縫起眼睛,我瞧著她那張泛著油光又鋪滿了白粉的肥臉,心訝異,徐娘竟然還是個雙眼皮兒!
她拍了幾下我的手腕,一副降大任於我的姿態,然後踩著她那對金蓮快速的跑離我眼前。
我不及後悔,隻得招呼著阿虎幾個把人抬到我屋,放上榻前,我特地翻出來個舊褥子墊在上麵,怕她身上的血弄得我一被子,晚上沒法睡。
阿虎他們在我的驅趕下出了門,我瞧著人都走的差不多,拉了門,落了鎖,回頭看向床上昏過去的梅香,頭疼。
這丫頭,就是給我找事!
我七手八腳的扒了她的衣服,拉著褻衣的一角剛扯了下,清晰的聽到撕拉一聲,心頓時咯一下。
我心翼翼的那些沾了水的帕子在出聲的地方擦了擦,身下的女人瑟縮著打個冷顫,我知道,我肯定是弄糟了。
嘴上嘀咕著這幫人下手忒狠,我隻能盡自己所能的幫她處理看起來不太嚴重的傷口,處理的道具簡單粗暴,一杯桃花釀外加一瓶金瘡藥。
疼,那是肯定的。
沒稀釋過的酒精直接擦上去,就算是個重傷也得疼得彈坐起來。
梅香睜了眼,水一樣的眸子暈暈染染的,瞧得我心虛的把茶杯往身後一藏。
這人醒了,就好辦了不少。
我扶著她坐起來,盡量避免磕碰到她身上的傷口,然後瞧著她暈乎乎的眨了幾次眼,才聽她虛弱的問,“為什······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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