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他其實心髒是一陣怪異的熟悉感，因為失去一部分記憶，我也沒覺察出怪異。但是隨著脫口而出的“東華”，我有點自己失憶的感覺了。

    我不知道尹千觴聽沒聽見那句話，我掩飾的很快，隻微微笑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思緒。

    再見他，是在我閣樓的不知種類的樹下。我向來不怎注意花花草草，要知道名字不知道種類，要知道種類不知道名字。

    尹千觴其人好酒，在我樹下挖出來的那一壇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我埋下好一陣子的姑蘇釀。

    第二次遇見他的時候，我還沒有被逼出長安樓。他大概也認識我，看見我隻是不羈的扯了扯嘴角，搖了搖手的姑蘇釀，身手利索的翻牆走了。

    ……我操。拿了我的酒，還那囂張。

    我笑著搖搖頭，隻道是年少輕狂。

    再見便是花滿樓了。我去時，華裳和尹千觴尚未成了彼此的救贖。

    尹千觴救了我。

    算不上救，隻是那狗皇帝追殺我。千鈞一發我本想不顧道殺個幹淨的時候，尹千觴兩下五除二把追我的人除了個幹淨。

    我們過了幾奔波逃命的日子。我也問過他為什那拚命救我，他隻輕佻的笑道報那壺姑蘇釀的恩。

    大概感情是在那幾變質的吧。

    尹千觴和我，孤男寡女，經常趕上南方的陰雨氣，就匆匆忙忙的闖進個山洞避雨，互相烤幹對方的衣服，一起吃飯，一起逃命，就這幫扶的到了江都簡直是奇跡。

    我不像唐音那樣，她有神力卻無神格，相當於怎在人間胡鬧都不一定會有因果循環這種事。而我，一個飛了升的上神，一旦對人類肆意出手，便是那狗道定輕饒不了我。我的法力被限製的很厲害，後來命魂出現，我身體的地魂動蕩的厲害，唐音告訴我，我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因有地魂的掩飾也成了和唐音一樣的bug。

    舒適。

    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我和東華也曾孤神寡貓的東征西戰，卻沒生出半分情侶情誼來。大概我和他一起從沒被逼到我和尹千觴那個份上？

    我不知道。

    我到了江都之前，暗地一直在聯係玄景。那個被囚禁的皇子，早就暗暗的不滿準備奪權了。而我，準備助他一臂之力。

    隻不過掌握實權是一件事，讓下稱帝又是一件事。我不知道玄景是誰的時候，隻願意幫他到攝政王的份上。

    尹千觴其人其實在我看來在人類實屬是有幾分本事的。

    我麵色不在意的拿著木梳，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發。尹千觴在內室換下衣服。皇帝已經被玄景軟禁，但我無意再回長安。

    餘光瞟見尹千觴從內室走出來，我笑眯眯的放下手的梳子朝向他的方向，“千千。”

    尹千觴很聽話的走過來。

    “你以後估計也沒個安穩，不如在我身邊得了。”看他臉色有異，我有點不明顯的慌張解釋道：“保護我而已。”

    他的臉色鬆下來，不似平常那樣打趣幾句，隻應了聲好。我心有點怪怪的的遲鈍痛意。

    我盡量忽略，強撐著笑意，“去歇歇吧。這幾難為你為了姑蘇釀護我護的這嚴實。待會你醒了我讓竹給你送一壇過去當做謝禮。”

    “嗯。”

    等他出去，我用力的揉了揉胸口，想緩緩那股鈍痛的勁兒。

    日子就那樣開始正常起來。我又當起了花魁，尹千觴還是三兩頭看不見人，華裳還是一如既往的潑辣真實。隻不過華裳我稍稍變了些。沒有之前那有銳氣了，像是被什打磨過，留下了一身的妖嬈還有醉意。

    我笑了笑，將手的姑蘇釀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