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急忙回頭避開了顧行，彎下腰痛苦地嘔吐著。

    “嘔……”

    胃口大不好，秦秋跟本就吃不下什東西，更別說能嘔出什來。

    可是胃一陣一陣地難受。最後眼淚都流下來了。

    顧行愣了。

    這是他意想不到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自己的懷出現過這樣的症狀。

    當顧行的手稍微一鬆時，秦秋立刻快速地跑想了洗手間，身體虛弱地跪在地上，身體伏在馬桶上嘔吐著。幾乎連膽汁都要嘔吐出來般。

    “你……”顧行走到了洗手間前，看著秦秋狼狽不堪的摸樣，臉上浮現起了驚愕的表情：“你……該不會是……”

    “不是……什都不是。不是你的，不需要你負責任。”

    其實顧行還什都沒有說，是秦秋瞬間敏感被觸電一樣地神經繃緊起來。

    不是……不能讓顧行知道自己有孩子。

    “你這是……懷孕了？”顧行眉頭蹙起說道。

    “不是……不是你的，不需要你負責任。我自己會養活。不是你的……”秦秋瘋了一樣地大喊著。

    而，當自己說出了“我自己會養活”這句話時，自己都錯愕了。原來自己從心底深處，想留住這個孩子。

    “你……這都是說得什話啊。”顧行抹去了剛才的無情，麵對如此一個“撒潑”的女人，顯得有些無奈。

    “真是發起飆來，一點都不美麗的女人。”顧行說著慢慢睇靠近著秦秋。

    他知道此時的秦秋滿身是刺，這是母性激發出來的保護欲。秦秋一定是認為自己會傷害她和她的孩子吧。自己也記得對秦秋說過不要孩子之類的話。

    秦秋癱坐在洗手間的地板上，因為強烈的嘔吐，讓自己都無力去對抗了。隻能努力地等大了眼睛，警惕著顧行會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

    “我小媽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嫁給了我爸，後來她懷了孕也像你這樣子，會吐個沒完沒了，而且比你還更狼狽。那時……”顧行說著挑挑眉，接近到了秦秋的身邊伸手欲攬住坐在地上的秦秋，並且用溫柔的聲音跟秦秋講述著他的過去：“那時我對小媽很有偏見，我絕食甚至離家出走來反抗爸爸和小媽，認為如果孩子一出生，我就在家失去了地位。”

    秦秋警惕的目光變為驚訝。這是從來沒有聽過顧行說的過去。

    “那時小媽天天像你這樣嘔啊！嘔啊！可是突然……又一天，小媽不嘔吐了。”

    “額？”顧行的顧氏瞬間吸引了秦秋。為什不嘔吐了？難道是吃了很好的止吐藥？在自己懷孕後，秦秋才知道當年生母有了自己之後，是多痛苦的。

    “我看到小媽一段時間總虛弱地躺在床上，都是我爸爸寸步不離地照顧著。”手覆蓋在了秦秋的臉上，拂去了秦秋粘在臉上的頭發：“當時我還很叛逆，認為爸爸是冷落了我，又一次我說了不好聽的話，爸爸扇了我一巴掌，才告訴我，小媽因為顧及我的感受把肚子的孩子給打掉了。”

    秦秋眨巴了一下樣。

    這是想不到的結局。

    “小媽打胎之後，就再也懷不了孕了。所以……就算我玩弄女人，我也會很小心地不讓她們懷孕，當然再小心的事情也會有那一兩次錯誤。我大學的時候，就讓一個女生去打胎了。當時我爸沒給我生活費，所有生活費都是我打工賺來的。沒有錢可以去醫院打胎，隻好找薑霖借。還記得……現在還沒有還給他。”顧行說著從地上抱起了秦秋：“哎呦！懷孕了，可是反而抱起來輕了一些。是不是吃不下飯。我小媽懷孕的時候，對食物也很挑剔。”

    秦秋虛弱地偎依在顧行的懷，很小聲很小聲地問：“你是不是會讓我去打胎。請你不要逼我好不好！這個孩子我自己生下來，我自己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