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咱們這次到底算誰輸誰贏啊?”
“你問我,我問誰?”
“上麵也不知搞什,幹嘛停止演習?再打下去,贏得肯定是咱們!隻要一通炮擊,就能把他們全端了。”
“得了吧,就算能幹掉他們,咱們也已經被打殘了。作為一支數字化部隊來,我們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戰鬥人員損失高達七成,裝備更是文數字,這要是實戰,差不多等於要重建一支新軍了。”
就在戰士們吱吱喳喳的議論個不停時,接到了新命令的司馬英走到隊伍前,同時林永強大聲的下令集合,立刻,所有人在數秒之內便排得整整齊齊。
目光從戰士們臉上掃過,司馬英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夥子們,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好消息就是:你們也算是玩了幾年的槍了,可從來都沒有拿槍打過活人靶吧?當然,我的是用實彈!不過現在你們趕上好機會了,上級給了你們一個合法殺人的機會,怎樣?興奮嗎?”
合法殺人?難道是要讓咱們去搶武警的活,槍斃死刑犯?大部分戰士摸不著頭腦,而少數隱約猜到了答案的戰士則一臉的興奮與期待望著司馬英,等著他揭開迷底答案。
“長官,那壞消息是什?”一名戰士忍不住大聲問道。
司馬英笑眯眯看著他:“壞消息就是:那些靶子手也有槍。”
片刻後,隊伍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雖然戰士們心中也不免有些緊張,但與能夠真刀真槍的幹一回的興奮相比,這點緊張也就算不了什了。
一群聞到了血腥的狼。
另一旁,陸特的士兵們靜靜的看著這些他們眼中的晚輩,菜鳥,童子軍,眼中透出一絲異樣的神情。
“他們真的很強。”曾和薑軍交手的機槍手輕聲歎道。
“嗯。”戰友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不過,作為一支假想敵部隊,他們學得還不夠。”機槍手的語氣中沒有諷刺與輕視,卻透出一絲讚許:“至少我見過的外軍中,還沒有哪支部隊能在肉搏戰中傷亡七成還能保持旺盛的鬥誌的……聽他們的指揮官還下令向‘我’開炮?他們好像忘了自己扮演的身份。”
“這一點的話……或許他們永遠也學不會吧?”戰友笑了。
直升機上,薑軍發現一向最多話的劉勳竟然沉默了,從上飛機開始就幾乎沒有吭過聲,隻是一遍又一遍的檢查著武器,將子彈一發發的從彈夾退出,然後又重新壓回去,心中不由一動。
“很緊張?”
將槍重新裝好,劉勳輕輕點頭:“有點。”
薑軍笑了笑:“別想多了,不過是十幾個毛賊,沒什大不了的,搞不好你到時連槍都沒機會開呢。”
劉勳抬頭笑了笑:“你當然不緊張,我這可是第一次玩真的……真的,當兵這久,我還真沒想過自己有一會真的開槍殺人。”
又沉默了片刻後,劉勳突然問道:“能不能告訴我,當初你第一次殺人時,是什感覺?”
薑軍想了想,沉呤道:“不清,當時就想著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他死好過我死,就這扣了扳機。事後,因為殺的都是**,也沒什心理負擔……除了在開槍後,看到目標死亡的那一瞬間心有點緊張,其實感覺就跟打獵差不多。關鍵在於,我相信自己殺的人都是罪有應得,所以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在作惡,可以問心無愧!”
“那你怕過嗎?在敵人向你開槍的時候,子彈從身邊飛過,你是怎克服那種恐懼的?”
“怕!我當然怕!別子彈了,你就是扔串鞭炮在我腳下,我也會緊張得要命,可怕是沒用的,你得想辦法忘掉這種恐懼。要想活下來,你就得比對手更快,更穩,在子彈擊中自己之前將敵人幹掉。怕死沒有什可恥的,每個人都怕死,勇士和懦夫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勇士可以控製自己的恐懼,讓它變成求生的動力和力量,而懦夫則被恐懼控製,他們寧可等死也不知道反抗。”
見劉勳和機艙中的隊友們似乎都若有所悟,薑軍笑了笑,用輕鬆的語氣道:“其實簡單的就一句話:隻要把演習當成戰爭,把戰爭當成演習,這樣就行了。”
這時,對講機中傳來司馬英的聲音。
“所有人注意,現在開始傳送戰場地圖信息。我再重複一遍這次的作戰目標,我們的目的是消滅所有的武裝份子,死活不論,注意,這不是演習,從目前得到的情報看,這幫武裝份子火力強大,而且應該都接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戰術素質很高,所以都給我注意點,我不想仗打完後還要去參加哪個倒黴蛋的追悼會,想蓋國旗,你們這幫毛還沒長齊的家夥還嫩了點,明白嗎?”
耳機中傳來一陣笑聲,緊張的氣氛被衝淡了不少。司馬英的確是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他知道這個時候戰士們需要的不是什豪言壯語的鼓勵,也不是什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空頭口號,他們需要的是冷靜,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戰鬥中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出來。在這種氣氛下,一句輕鬆的玩笑要比一堆不著邊際的大道理有用得多。
片刻後,直升機停在了臨時開辟的停機坪,精選出來的三個隊,共48名戰士跳出機艙,就地展開了警戒隊形。清脆的槍聲從遠外的山林間傳來,不時還夾雜著一兩聲爆炸,不難想像那的戰鬥的激烈。而擺在停機坪一旁的三十多具屍體和幾乎同等數量的傷員,則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一名武警上尉迎了過來,雙眼通紅,握著司馬英的手咬牙切齒的道:“你們總算來了,答應我,絕不能放過那幫畜牲……就當是我替這些犧牲的弟兄求你們了!”
司馬英凝重點頭。
“出發!”
槍聲如雷,子彈橫飛,可是,絕大部分的子彈都根本沒有準頭而言,相比之下,對於紅魔鬼的傭兵們來,那些流彈的威脅反倒更大。
“砰!”
沉悶的單發栓動步槍的聲音被掩蓋在轟鳴的突擊步槍掃射中,三百多米外,一名不心露出了頭的武警戰士頭上的鋼盔突然彈飛,在爆開的血花中,猛的栽倒在地。
“哈,又一個,這簡直比打兔子還容易。”一邊拉動著槍栓重新上膛,狙擊手‘獵人’回過頭來,衝著隊長老k笑道:“頭兒,這就是你的世界上最強的陸軍?我看他們比非洲那些拿槍的煙鬼似乎也強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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