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六日,這一,周征照常卯時起床,靜坐與梅花樹下,呼吸吐納著這世界獨有的靈氣。
連續在體內獨自運行了三十六個周之後,周征才緩緩的吐出一道長約三尺的白煙,睜開了雙眼。
看了看頭上那繽紛怒放,猶如烈焰般豔麗紅色的朵朵梅花時,眼中流露出絲絲不舍。
“梅花啊,梅花,這是我最後一次在你身邊練劍了。我就要走了。”慢慢的站起身來,周征撫摸著梅花樹那冰冷粗糙的樹皮,心中不舍的道。
額頭靜靜的靠在梅花樹身上,任由那雪花和梅花飄落在身上。
似乎是感覺到這個與它為伴的朋友即將要離去,梅花樹竟也微微顫抖著。
風雪卷起朵朵梅花,夾雜在純白的雪中肆意落在周征的腳邊。
在這個純白的地之間似乎隻有這一種景象時,那如同烈焰般顏色的梅花凋零在雪上,分外的迷人,也分外的淒美。
這極致的美景霎那間便吸引了周征的目光。看著身旁這株在冰雪地中依然傲寒挺立,烈焰怒放的梅花樹時,周征笑了。
抽出靠立在梅花樹旁的烏金長劍,周征在這冰雪地,在這梅花樹下舞動著長劍。
在舞動長劍的過程中,周征的內心深處在這段日子以來所積攢的壓力,恐懼,憤怒緊接釋放出來後。
周征的心境也慢慢的轉變成了瀟灑自在的樣子,連帶著他所舞之劍法也是如此。
罷了,罷了,就以這瀟灑自在,無拘無束的劍法來為這人間美景,為這九月友情,為這大好年華,而慶賀。
一劍舞完,周征平複了一下心情,看著這株相伴至今的梅花樹時,又忽然一笑。
快步回到了屋中,拿起了紫墨狼毫筆和滇州墨,抽出了一張臨宣紙後,走出了屋門。
站在梅花樹麵前,周征閉目凝思著先前那在梅花樹下舞劍時的美妙感覺。
睜開眼,周征用靈氣包裹著臨宣紙,將其立在空中。
右手紫墨狼毫筆沾染著滇州墨,悠然一笑著,便在這冰雪地中,對著麵前的挺拔梅樹,繪出了自己在這方世界的第一幅畫。
一把劍,可斬日月星辰;一支畫筆,也可幻化蒼穹。
周征寥寥幾筆,便將那淩寒獨立,擁有著傲骨之風的梅花樹繪畫而出。
梅花之後,則是那漫大雪的場景。周征在這巧妙的沒有用墨筆所畫,而是用自身靈氣將空中雪花撒在臨宣紙上。
隨後又用紫墨狼毫筆,以虛帶實,又是寥寥幾筆便勾畫出一位與梅花樹下舞劍的白衣少年。
別看畫卷上隻有這梅花樹和舞劍少年,但這寥寥幾筆配合著從現實中撒進畫卷的雪花,當真是美麗之極。
看著所繪之圖,周征緩緩的吹了一口氣後。那之間,大雪、梅花樹、舞劍少年好似從這畫中蘇醒一樣。
那飄飄灑灑的大雪紛紛揚揚的灑落在梅花樹上,同那墨色所繪的花瓣一同凋零。樹下,則是淩空舞劍的少年。
看著手中自己所作之畫,周征很是滿意,對著腦中的君征笑道:“君征,你覺得我這幅畫如何?”
“大雪和人物如何,我就不用了。就單你這一株梅花樹吧。性質逼真,生命感強烈,特別是在那大雪中,仍可傲寒獨立,灑落梅花,將梅花樹的精神展現的淋漓盡致。且畫工精湛,筆墨勾勒之間隱隱有北宋畫家崔白的風格。”
“哈哈哈,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我可比不上崔白啊。”周征哈哈一笑後,又微皺著眉道:“不過我怎覺得這幅畫還需要添加一些東西,才會顯得更有意境了?”
“嗯,我也覺得。哎,不如在上麵寫一首詩或者詞怎樣。”
周征嫣然一笑道:“好主意。”
罷,略想了一會,才再次提筆寫道:“晨起開門雪滿山,
雪晴雲淡日光寒。
簷流未滴梅花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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