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涼棚的監區大混子馬哥,一眼看到揮鍬苦幹的李信,向旁邊的一個犯人道:“阿斌,那子新來的嗎?”
被叫做阿斌的年輕犯人抬頭眯著眼看去,道:“應該是的把,之前沒見過。”
馬哥道:“難怪幹的這認真,跟個傻逼一樣,去,把那子叫過來。”
“哎!”阿斌答應一聲,一溜跑,來到李信身邊,大聲道:“嗨,子,我們老大叫你,過來一下。”
旁邊的費哥聽到阿斌呼喊,走過來問道:“斌子,怎了。”
阿斌看了一眼費哥,顯然是老熟人,笑道:“馬哥看他麵生,叫去問問話。”
費哥點了點頭,衝李信道:“阿信,那邊那個是馬哥,我們監區的老大,過去話注意點。”著,手指涼棚的方向。
李信點了點頭,隨阿斌走了過去。
涼棚下,坐著一個濃眉大漢,三十多歲,身材不是很高,但是很結實,肩膀出奇的寬,甚至寬過常人肩膀兩個手掌的距離。
李信心中暗驚,這是橫長的膀子,這種人,一般力量都不,屬於生強橫的筋骨,李信隨師傅習武多年,對人的體格分類有一定了解,不由重視了幾分。
那馬哥把李信叫到涼棚下,仔細打量幾眼,眼前微微一亮。
隻覺得李信長得細眉秀目,麵容姣好,臉上幾分化不開的憂鬱氣質,往那一站,文靜中透著股女孩子般的矜持與柔弱,心下有些驚歎,也有些驚奇,開口道:“你叫什名字。”
對麵坐著的是監區大哥,氣勢逼人,李信略微有些拘謹,回道:“李信。”
“李信。”馬哥聲的重複了一遍,接著道:“犯了什事。”
李信老實答道:“打架,傷了人。”馬哥點了點頭,又問道:“判了多久,在那個監室。”
李信答道:“判了三年,在費哥的監室。”馬哥又打量了李信兩眼道:“你多大了。”
李信回道:“十七。”馬哥沒有露出驚訝表情,似乎早已料到。
李信一臉的稚嫩,單從外表看,也能看出年齡不大,甚至由於李信長的清秀,看起來更些。
馬哥點了點頭道:“回去把。”
李信不知道馬哥問這些是何意,以為是每個新來的犯人都要來讓他認識一下,也沒有多想,轉身回到監室幹活的地方,拿起鐵鍬,繼續敲著石頭。
馬哥等李信離開,麵色笑了笑看著阿斌道:“絕不覺得這子長得還挺好看。”
阿斌看了一眼李信的背影衝馬哥道:“剛才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這覺得,長的跟個女人似的,但這人的氣質不一般,柔而不娘,有幾分硬朗。”
馬哥哈哈大笑道:“是啊,我也這覺得。”突然猥瑣的聲音一低道:“哎,你,我要是把他送給旬爺,旬爺會不會很高興。”
阿斌臉色有些怪異,想笑又笑不出來,尷尬無比的道:“我怎知道。”
馬哥瞥了一眼阿斌道:“瞧你那慫樣,這有什不敢的,旬爺在這蹲了那久了,早就好這一口了,可是來的犯人都是一群歪瓜裂棗,一個新鮮的都沒有,沒想到我這邊能來個長得這嫩的,才十七歲,嘿嘿。”著,馬哥自己猥瑣的笑了起來。
阿斌則是默然不語。
李信當然不知道馬哥在背後打的什主意,老老實實幹完活,隨眾人回監室休息。
監室地方不大,一般犯人休息的時候都是聚在一起打牌,當然,監獄中明麵上是不允許打撲克牌的,但是總有些規矩是可以跳開的,費哥就不知從那弄來一套撲克牌,每閑暇之餘,監室的犯人就圍坐一堆,打牌娛樂。
李信不會打牌,對打牌也沒興趣,幹了一的活,覺得有些疲倦,躺在自己床鋪上休息。
睡在李信旁邊鋪的是一個叫王智勇的年輕犯人,看起來很斯文,還戴個眼鏡,像個老實的青年。
王智勇名字起的好,可惜人一點也不智勇,話還有點磕巴,同監室的犯人都叫他智,多少有點損他的意思,年齡也才二十五。
聽他自己是因為女朋友劈腿上司,他氣不過,一時衝動,拿刀捅了他上司,所幸沒出人命,被判了四年多,已經入獄一年多了,也算是老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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