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扶住她，不讓她倒下去，低聲問道:“溫歌你怎了？”

    溫歌頭暈暈晃晃，猶豫了很久才決定找程莫幫忙，可這種事情…她本來就臉皮薄，怎也開不了這個口。眼看著意識越來越迷糊，她下意識的纏住他的手臂，極力讓自己站穩，猶豫幾秒後，然後艱難的比畫著……

    “麻煩你去對麵超市買…一盒衛生棉。”程莫想帶她去醫院，她死活不肯，咬口隻要他幫忙買一包衛生棉，他無奈，剛出衛生間的門劉佩佩就找來了，他神色自若的關上門，努力以平靜的語調跟她這句話。

    劉佩佩剛想問他怎去了怎久，就聽到他這句話，她瞪圓眼睛，張著嘴驚訝了半一句話也不出，看了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下麵，表情奇怪，語無倫次:“阿…莫…你…你……”還試圖不死心的看著他後麵，看看後麵有沒有人。

    他隱忍著怒火，似乎聽見麵溫歌微弱的叫喚，加重語氣:“快去!”劉佩佩嚇得腿一哆嗦來不及答應就踩著高跟鞋撒腿往出口跑，程莫這才滿意轉身進去，緊接眉鎖得極深，溫歌疼得倒在地上，額頭的汗已經把劉海打濕了，膩膩的。他彎腰把她抱著，覺得地上涼，結果溫歌搖搖頭，生疏的輕輕推開了他的手，慢慢比畫著“麻煩您了，程先生，還有謝謝您讓您女朋友幫忙。”

    她似乎誤會了什。程莫皺皺眉，想解釋時，聽見遠處的腳步聲，他便沒開口，直接出去從劉佩佩手中拿過衛生棉，緊接劉佩佩看見一隻纖細的手伸出來接過，真的是女人!劉佩佩立刻質問:“阿莫那個女人是誰?”

    “……”

    他不話，隻是靠在牆邊吸煙，劉佩佩直接賴過去抱住他的手撒著嬌:“阿莫她是誰嘛！我跑過去都累死了…”程莫冷冷的把手抽開，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打開，溫歌緩慢的走出來，抬頭看著他和她。

    劉佩佩立馬又抱住程莫的手，一臉宣示主權的樣子。溫歌看了看程莫，他沒動，煙霧遮住了他的臉，溫歌低頭彎了彎腰，手輕輕比畫幾下“謝謝您程先生”她知道他看得見。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她速度不是很快，劉佩佩低估了一句“原來是個啞巴”，他看見她明顯頓了頓，隨即又自然的走出去了，速度比之前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