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攥著衣袋子，一步步後退，可他們已經把她圍成一個圈，哄笑著。

    她神色越來越模糊，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融合在一起，單薄的身子被大雨擊得搖搖欲墜。

    她感覺到好像有個人摸了她的臉，她驚嚇的把袋子往那個人臉上砸去，隻能“啊啊”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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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個人叫著“原來是個啞巴哦！”眾人也意識到，起著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甚至有人想去摸她的胸。

    程莫跑來時便看到這一幕，那惡心的手正往她身上湊，溫歌一臉驚恐而無聲的叫著，抱著必死的決心。

    這一幕讓他澀了眼，迅速一個回旋踢把那男人踢的滾到幾米外，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看見自己兄弟倒了。

    溫歌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隨即一隻有力的手把她往懷帶。

    她瘋狂的錘著他胸口，一副赴死的模樣，程莫把她一把抱住，提高音量-

    “溫歌!是我，程莫。”

    她很久以後還記得這一個雨夜程莫的這句話和他懷抱的溫度，在她最無助的時候。

    溫歌還在捶打著，程莫用力抱住她，扣著她的頭，耐心安慰著：“是我，程莫，別怕。”

    漸漸溫歌才反應過來，抬頭透過雨望著他，他深邃的眸子有她無助的模樣。

    不到一秒，又被他扣到懷，隻感覺他抱著她在移動，不停有人被踢飛出去，機車在耳邊震耳響著。

    看見劉沛加入了戰局，程莫才停下來，橫抱著溫歌往車走去。

    他先把她放進去，自己再進來，又把她抱在身上，又找了張毯子蓋她身上。

    兩個人渾身濕漉漉的，她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手，程莫感覺得到她還在發抖。

    便摟著她，低頭輕喚：“溫歌?”

    聽到他的聲音溫歌木刻般抬頭，雙眸空洞，看見程莫剛才一直壓著沒哭的情緒一下子上來了—

    她的淚滴一點一點從那雙美麗的眸子掉下來，伴著她身上的雨水一起掉在程莫身上，還有——心。

    她沒有哭的多慘烈，隻是望著他默默流淚，一張臉蒼白如紙，她眸子倒映著他望著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