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一百七十四章

    原來……一切不過是被這個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罷了。

    “值得？……”顧清秋話語冰冷，垂著眼眸，看著地麵的綠珠，心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蘇白櫻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你果然不笨……值得，當然值得。”

    唆使綠珠虐待冷凝玉，欺騙她殺了顧清秋便能得到榮華富貴，焉知這個做事從來不動腦子的丫鬟就這信了她的話。這愚蠢的辦法，怎可能用來殺人？若那一刺恰好叫顧清秋送了命，那倒也算是意外的收獲。否則，不過隻是快些斷送她自己的性命罷了。

    該做的事兒都已經做完了，不該知道的事也知道了，能不死？蘇白櫻瞥了一眼地上的綠珠，眼神中似乎還有一絲不屑。

    “不惜用一個人的命來謀劃，你究竟想要什？”

    綠珠的死雖然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自己，但畢竟是條命。雖然剛才看到冷凝玉的狀況已經怒極，但終究還是沒有狠下那個手。

    如今卻叫蘇白櫻遂了心意，真是好笑……

    “你可還記得我說要告訴你一個秘密？”蘇白櫻意味深長的一笑，斜睨了一眼顧清秋。

    顧清秋默不作聲，深不見底的眼眸看不清麵蘊著什。

    蘇白櫻挑了挑眉，不以為意，繼續笑著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究竟是誰？”

    顧清秋瞥了她一眼，依舊不想跟麵前的人說半句話。

    蘇白櫻走到她身邊，放聲大笑道：“顧清秋啊顧清秋，你以為你當真是清心寡欲？看不出你是一個這般能隱忍的人啊，那日在房門外聽到的可是現在都還難以忘懷？失魂落魄被人推入水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顧清秋心一個戰栗，臉色劇變，她在說什？她如何知道那晚自己在外麵所看到的？

    見她半響說不出話的樣子，蘇白櫻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幾分，驕傲的抬起頭，挑望著她道：“說來倒怕叫你笑話呢，在安陽身下的滋味可真是……呃，那樣的愛寵應該怎形容呢？姐姐你大概比我懂吧？我說了不要卻還這熱烈……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呢，和你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改日我真要好好說說他才是了……我們……”

    “夠了！不要再說了！”顧清秋大聲的斥。那一夜所見所聞全部浮在腦子中。

    她的嬌吟，他的欲望，她們的糾纏。她心的痛，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眼睛有些澀，好像有什東西要湧出來了一般。不能這沒用，不能叫人看了笑話。憋回去，憋回去……將心中的苦，眼中的淚全部都憋回去。

    好不容易將情緒調整過來，總算將一臉的狼狽都藏得嚴嚴實實的。顧清秋麵無表情的望著麵前的蘇白櫻，冷冷的道：“你說這些做什？就是為了想看到我氣急敗壞的樣子？如你所願了？”

    蘇白櫻的確有些驚訝顧清秋現在的反應，是的，淡定的有點出乎意料。

    沉默片刻之後，又噙起了臉上的笑容，不緊不慢的道：“哦？是？原來你竟是這樣以為的……隻是姐姐你說錯了，我不是想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我想看你一臉震驚的樣子。這些隻是隨便說說而已，難不成你以為我要說的就隻是這些？”

    顧清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不容易強壓下去的悲痛又湧了上來，不是這些？這些還不夠？難道還要與自己分享他們是怎歡好的？

    蘇白櫻將她沒有回應，微微頷首，清了清嗓子道：“你還記得這府中曾經有個備受寵愛的四姨娘？那個趙安陽唯一鍾愛的女子，唯一想娶進門的人，後來莫名的患疾而死。”

    顧清秋瞳孔放大，果然起了訝異之色，自己來到這的時候，並沒有什四姨娘，錦畫也從來沒有與自己提及過，這宅子邊兒還有一個四姨娘。現在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還是不免吃了一驚。倒不是那四姨娘，而是那句趙安陽唯一鍾愛的女子。

    心的寒意更深了一些，究竟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那間有些懷疑，她真的了解趙安陽？

    顧清秋臉上的表情怔愣，這倒稱了蘇白櫻的心意，又緩緩的道：“其實四姨娘是被人陷害的，他們害怕家醜外揚丟了趙家的名譽，將她關在那暗不見天日的地方。夜夜期盼趙安陽能過來看她一眼，哪怕一眼……”

    蘇白櫻的眼神一下變得有些悲慟，好像想起了什悲傷的過往。

    那段最難熬的日子，現在還曆曆在目……現在的苦和那時相比算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