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大西洋第一章:我若為王(二)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紅色獵隼 本章:第一卷:大西洋第一章:我若為王(二)

    這片古老沙漠被公認為世界上除南極洲之外最大的荒漠,50萬年以來它始終故我的保持著它吞噬一切的冷漠和荒涼。據它的名子來源於阿拉伯語,當在巴格達綠洲中養尊處優的哈發們自征服已經足夠了解沙漠之時,忠於他們的遠征軍卻從帝國的邊緣帶來了從遊牧的圖阿雷格人奪取的新疆域,當地人稱這片死亡之海為“撒哈拉”。這是死神的疆域,即便是在它靠近南部的邊緣地帶,半幹旱的熱帶稀樹草原同樣隱藏著無窮的殺機。雖然在曾經孕育了人類文明黎明的大陸之上,數萬年的時空早已演義了無次次序的毀滅和重建。但是凶猛的獅子和矯捷的獵豹們依舊遵循著古老的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

    正午時分一隻垂老的公獅正在樹陰低下倦怠的打著哈欠,無情的歲月已然奪走了它龐大軀體內那似乎永不枯竭的力量,此刻的它再也沒有吸引異性和保衛族群的能力。被新生代的獅王趕出群體之後他隻能在這片曾經屬於自己的獵場之中孤獨的遊蕩,等待著那最終的審判。就在它匍匐著的樹陰旁的不遠處幾隻非洲鬣狗正用貪婪的目光注視著這位曾經君王,它們已經尾隨這頭公獅很久了,雖然一群鬣狗足以製服落單的獅子,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它們還是選擇了等待,等待對手徹底筋疲力盡再發起進攻。雖然在壯年時代,這種公獅曾不隻一次的格殺過冒犯獅群領地的鬣狗,甚至包括那些擁有“假陽具”的母鬣狗頭領(注1)。但是此刻它似乎已經厭倦了爭鬥。在正午灼熱的陽光下,它依舊眯的雙眼打量著那些正步步進逼的終結著們。

    但就在鬣狗群開始跑著準備發起衝擊之時,一陣奇異的聲響劃過了際,這種前所未聞的聲音顯然驚擾的鬣狗群剛剛鼓舞起來的鬥誌,它們在高速掠過自己頭領的那巨大的陰影中慌亂的四散奔逃。而一心等待著死神降臨的公獅也警覺的站起身來,睜大了雙眼看著空中那些依靠一個巨大光環飛行的鐵鳥。或許在它的記憶深處曾經保留過它們那些怪異的外型以及機身上那些由紅、白、藍三色組成的同心圓標識。雖然這一切對於這個已經走到生命盡頭的王者來早已沒有了意義。但是麵對著這轉瞬之間命運的改變,它還是在樹陰之下望著那群無意間延長了自己生命的“鐵鳥”,抖擻了自己已經有些枯黃的鬃毛,發出了自己重整雄風的一聲咆哮。從這一刻開始它決定不再向那多桀的命運屈服。

    “這幫該死的叛軍,該下地獄的異教徒。”機艙內嘈雜的環境顯然淹沒了那一聲雄壯的呼號。在這架隸屬於法國陸軍航空兵第4空中機動旅第5戰鬥直升機團的as5“美洲獅”型直升機(注)的駕駛艙內,負責運送法國外籍軍團第傘兵團一個連的兵力抵達指定戰場的法國陸軍航空兵少校皮卡爾莫利昂此刻正咒罵著那些將自己從那濕潤涼爽的學院之城帶到這片荒蕪之地的那些該死的乍得政客和叛亂者們,一邊指引著自己的中隊飛行在乍得北部的沙漠邊緣地帶。雖然據皮卡爾莫利昂少將與法國19世紀的殖民先驅,發現發現塞內加爾河的著名探險家加斯帕德莫利昂有著血統的聯係。但是顯然比起自己披荊斬棘的先祖來,皮卡爾少校對這邊古老的非洲大陸絲毫沒有好感。畢竟在介入乍得內戰之前法國陸軍航空兵第4空中機動旅第5戰鬥直升機團駐守的是以園林、城堡稱著於世的“學府之城”—波城。那座位於法國西南部的城市,地處大西洋海岸、比利牛斯山腳下,毗鄰西班牙,聚結著多種多樣的文化、美食和休閑方式。在並不繁重的訓練間歇,穿著法國陸軍航空兵的製服,憑著一句想“和我去乘直升飛機兜風嗎?”的口頭禪,皮卡爾少校可以輕鬆的通過酒吧和夜總會閱盡人間春色。但是此刻他卻要為著所謂法蘭西的利益在這個連自己做夢都不會到達的地方吃沙子。這一切顯然足夠令他抓狂了。

    當然那些主導著法國命運的政客們並不關心,象皮卡爾少校這些軍中浪子下半身的幸福。對於他們來國家利益才是一切。乍得的政治動蕩顯然已經持續的太久了,而且隨時有發生總崩潰的危險。為了支持一向以來以法國馬首是瞻的代比總統的統治,法國政府甚至不惜推翻自前總統希拉克以來推行的“不幹涉”政策。重新扮演起“非洲憲兵”的角色。從9月以來法國軍隊已經以歐盟維和部隊的名義陸續向乍得集結了5000人以上的軍隊。其中除了從加篷、科特迪瓦等地調集的法國陸軍駐非洲部隊之外,法國人引以為驕傲的外籍兵團也再度踏上了征程。而此刻正由皮卡爾少校奉命運送的法國外籍軍團第傘兵團正是其中之一。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醉人的葡萄酒和風情萬種的法國女人,自中世紀以來法國男人大多數便偏愛用雇傭兵來捍衛自己的尊嚴,從英法百年戰爭中的熱那亞弩兵到法國大革命中的瑞士長矛手,而拿破侖時代橫掃歐洲的法國軍隊之中更是擠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麵孔。而最終將外籍軍團製度化的則是法國國王路易菲利普,當時法國軍隊為了與列強一起瓜分非洲,於180年對阿爾及利亞發動了曠日持久的侵略戰爭,但是麵對當地驍勇善戰的阿拉伯人。早已不複當年之勇的法國軍團屢戰屢敗。為支撐戰局,法王路易菲利普不得不征調國內有大批來自歐洲各地的流亡者,並美其名曰:“外籍軍團”

    實際上法王路易菲利普的這一決定最初不過是一種“拉壯丁”的應急之舉。如果不是軍團司令貝爾內勒上校改變了國王將外籍士兵按照各自國籍單獨編在一起的作法。下令將不同國籍的士兵混編,規定法語為唯一的軍用語言,並要求士兵隻效忠於所在軍團,以“軍團就是祖國”為軍團的格言,從此外籍軍團才開始建立起強大的凝聚力。經過了簡短的訓練和編組,外籍軍團被投入了征服阿爾及利亞的最前線,奉命在撒哈拉沙漠深處的西迪貝勒阿貝斯建立要塞。最終經過艱苦的戰鬥外籍軍團在1847年底徹底擊潰了阿爾及利亞人。並最終將眾多阿爾及利亞人編入自己的軍中,形成著名的“祖阿夫”部隊。“祖阿夫”部隊的加入最終使法國外籍兵團成為了19世紀最傑出的輕步兵部隊。

    但是隨著戰爭模式的改變,一度橫行一時的外籍兵團最終在訓練有素的德國軍隊麵前傷亡慘重。據最困難的時候,外籍軍團的殘餘官兵隻夠編組成一個加強團。而二戰結束後阿爾及利亞的獨立述求,不僅令剛剛走出二戰陰影的外籍軍團再次陷入了遊擊戰的泥潭,更是令大批阿爾及利亞籍士兵脫離外籍軍團,轉而與原宗主國作戰。經過近10年的苦戰,法國人最終放棄了阿爾及利亞,而外籍兵團也最終不得不撤出了自己“夢開始的地方”—延續百年的外籍軍團司令部—西迪貝勒阿貝斯要塞。

    當然在阿爾及利亞之後,外籍兵團在法屬印度支那遭遇了更為可恥的失敗。而後隨著時代的發展,法國外籍軍團逐漸縮編,角色也轉變為法國的快速反應部隊,不僅負責法國海外領地和領事館的安全保衛,也被作為突發事件中的快速反應部隊,目前整個軍團擁有100多個國籍的士兵,總計編製8000餘人。外籍軍團的官兵享受和其他法國部隊完全相同的待遇,穿著標準的法國陸軍製服,但是有某些特殊配件以顯示其地位,當然最著名的配件就是白色高筒軍帽。不過此刻在皮卡爾少校的機艙之內,大多數法國外籍軍團的士兵不會戴著隻有閱兵時才會戴上的白色高筒軍帽,佩戴傘兵帽徽的綠色蓓蕾帽下一張張年輕的麵孔正木然的等待著戰鬥的降臨。

    “前方已經抵達了‘亞斯特克斯’(注),機群作好降落準備。”看著導航係統上的地圖標示,皮卡爾少校百無聊賴的通過自己頭盔上延伸出來的話筒向自己身後的全體直升機駕駛員命令道。龐大的機群宛如歸巢的蜂群盤旋著降落在熱帶草原地帶用鋼板鋪就的臨時停機坪。這個名為“亞斯特克斯”的要塞,坐落於乍得共和國東部城市、瓦達伊省首府—阿貝歇以北約0公的荒漠地帶。阿貝歇位於瓦達伊高原東麓,自古以來就是乍得、蘇丹、利比亞三國之間的商貿易中心。而1619世紀則是法國殖民者在這一地區的奴隸貿易市場。即便是今它依舊是東部地區牲畜、皮革、椰棗等農畜產品重要集散中心和乍得—蘇丹幹線公路要站。

    這是一座法國人苦心經營的據點,約有500名法國士兵和超過1000名來自非洲法語國家的“非盟”士兵駐守在這個扼守乍得東部地區的軍事據點之內。而最近才從法國本土空運到乍得首都—恩賈梅那的法國陸軍航空兵第4空中機動旅第5戰鬥直升機團也被部署在這一地區,用於加強對這一地區的反政府武裝的控製和打擊。

    “媽的,渴死了!快從我的飛機上滾下去。”當自己所乘坐的直升機穩穩的停在跑道之上,皮卡爾少校用最快的速度脫掉壓在自己頭上悶熱的飛行頭盔,飛身跳下飛機。雖然裝有空調設備,但是眾多大功率的動力和控製係統、電子導航設備的熱輻射,加上十幾個精壯士兵的體溫依舊令直升機內猶如“桑拿房”。在他的大聲斥之下,一路奔波的士兵們提著自己賴以生存的法製faas無托自動步槍和沉重背囊頂著直升機尚未停歇的懸翼下的旋風向著集結地域前進。對於這些為了傭金而賣命的士兵,皮卡爾少校心中毫無尊敬可言。他用輕鄙的目光掃視著那一張張陌生的麵孔。“他們中不是粗俗的東歐人和斯拉夫人,就是低劣的非洲黑鬼,哦!其中竟然還有一個黃種猴子。媽的,就是因為那些亞洲人,我才會被派來這。”望著隊列最後的那個擁有著一張娃娃臉的黃種人,皮卡爾少校無心猜測他是否真的來自於那個令法國在乍得焦頭爛額的國家,對於象皮卡爾少校這樣的西方人來,東方人似乎都來自於一個國家,中國、日本、韓國、越南,這一切又有什關係,反正都是低劣的黃種猴子。他們隻配卑微的跪在白人的腳下,用自己的生命去博取一張公民的身份。皮卡爾少校忿忿的吐了一口濃唾,從上衣口袋取出一支珍藏的雪茄。提著自己的飛行頭盔,大搖大擺的將依舊在黃沙之中整齊的站成一排接受點名的傘兵拋在腦後,走向了那為他們飛行員準備的戰地俱樂部。

    “嗨!皮卡爾,過來喝杯啤酒,賭兩把試試手氣。”開足了冷氣的戰地俱樂部與門外那個炎熱的地獄相比幾乎是傳的堂。幾張巨大的投影儀上播發著法國國內最流行的v,幾個衣著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侍應端著各色誘人的飲料穿梭於其間,其中當然很多是從西非招募來的黑美人,但卻也不乏皮膚白皙的東歐美女。如果不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第5戰鬥直升機團的團長,大腹便便的布吉特勒費弗爾上校一再向他招手,邀請他加入他們的牌局。皮卡爾早就選擇了找個合適的獵物,開始一場戰地的浪漫。

    牌桌上眾多籌碼散亂的堆放著,布吉特勒費弗爾上校顯然手氣不錯。他一邊向皮卡爾炫耀著自己的戰果,一邊卻又號召著這個年輕人下場接替來自貝寧的非盟聯軍第輕步兵團指揮官馬爾塞爾準將,這個黑人將軍顯然已經輸的早已全無了興致。

    “我不明白,我們為什要到這個鬼地方來。”接替了摟著一個女侍應離開了牌桌的馬爾塞爾準將,皮卡爾加入了戰局,不過他要求自己來理牌。“難道你沒有聽過這一句名言嗎?沒有非洲,法國就是一部沒有汽油的汽車;而沒有法國,非洲就是一部沒有司機的汽車。我的手氣似乎不錯,加100歐元。”麵對自己下屬的疑問,布吉特上校一邊為賭局加注,一邊笑著答道。在二戰之前,法國在非洲有1塊殖民地,總麵積約109萬平方公。(相當於法國本土麵積的0倍)雖然這些地區在戰後先後獨立,但是由於曆史原因,法國卻依舊與這些曾經支配過的非洲國家保持著特殊的曖昧關係。

    對法國政府來,非洲依舊是法國傳統的勢力範圍。在經濟上,非洲的貝寧、尼日爾、喀麥隆等14個國家通行非洲法郎。法國以自己的金融信譽和外匯儲備做擔保,規定1法國法郎等於100非洲法郎,並使非洲法郎成為國際上可兌換貨幣。這種在世界上絕無僅有的貨幣機製,使這些非洲國家獲益非淺。在上世紀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期,受經濟危機的影響,前英國殖民地國家的貨幣大幅度貶值、物價飛漲,而前法國殖民地國家則憑借非洲法郎保持了經濟的穩定。1999年初歐元正式出台時,法國又服其夥伴接受非洲法郎與歐元掛鉤。當然,法國甘願承擔一定的風險為非洲國家擔保其貨幣的可兌換性,除了政治上的需要以外,在經濟上也不無好處。由於非洲法郎與法國法郎兌換率定,沒有匯率波動風險,故而來自法國的商品就在非洲大行其道。而非洲則是法國眾多戰略物資及能源的供應地。

    而政治之上,自197年以來,法國和非洲國家定期召開首腦會議,每逢雙年輪流在巴黎和非洲國家召開,而且參加國包括非洲大陸所有國家,而不限僅於法語非洲國家。逢單的年份,法國又要張羅召開世界法語國家首腦會議,50多個成員國中有一多半是非洲法語國家。非洲國家在經濟上有求於法國的援助,而法國在政治上需要非洲國家的聲援。在事關國際問題的重大鬥爭中,非洲許多國家往往會站在法國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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