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武器的分配沒有達成一致的意見，最後，李自強隻好決定，把繳獲的武器堆積在師部，暫不分配，以免發生不可預知的事情……

    夜，已經深了，各團的宿營地，依然篝火通明。盡管白的戰鬥運動得非常劇烈，大家都很疲憊，可是依然有很多人沒有睡覺，他們在幹什？

    獨立五師、魯南八路軍都以團為單位，在西山一帶獨立宿營。每個宿營地的內外，看上去都戒備森嚴，到處設置著明暗哨，不時可以聽到此起彼伏的喝問聲：“誰？站住！”“再不站住我就開槍了！”“口令！”……仿佛鬼子就在眼前，又要麵臨著一場大仗了一樣！

    一團宿營地，一張秘密的帳篷，正亮著一支蠟燭。孫羽林、嚴少山、黃友善和其他的一些軍官聚在一起，正在悄悄地商議著問題……

    嚴少山嚴肅地：“參謀長，你是委員長親自點將派來的，你的任務就是監視李自強，保證獨立五師的健康發展，絕不許獨立五師走上背叛黨國的道路！對當前獨立五師內部的局勢，不知你怎看？”

    孫羽林抱著膀，在帳篷走來走去，良久不語。

    “參謀長，你倒是話啊！”黃友善耐不住性子了，他大聲，“據我的手下報告，在獨立五師，共產黨組、黨支部已經發展到了每一個團、每一個營，每一個連，就連我們堅固的堡壘部隊一團，也出現了共產黨組……參謀長，共產黨實在是無孔不入，現在再不反擊，恐怕就來不及了！”

    孫羽林還是不話。

    黃友善著急地：“參謀長，我覺得，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我們再也不能姑息遷就了！隻怕等鬼子完全投降的時候，再對付共產黨就太晚了！”

    “是啊，參謀長，今，如果李自強師長把那九分之三的武器分給了八路軍，實際上，就等於又給共產黨組織了三個團！”嚴少山平靜地，“共產黨的勢力一旦發展起來，要想消滅掉，可就難了！還好，幸虧參謀長計高一招，沒有讓共產黨得逞所願！”

    黃友善冷哼一聲：“參謀長，團長，今，李自強竟然想把武器平均分配給八路軍！我看，他這是公然支持共產黨！我早就過，我懷疑，李自強早就成了共產黨黨員了！”

    “黃友善，做為一個軍人，做為一個下級，沒有真憑實據，不要亂放厥詞，”孫羽林冷斥，“一旦冤枉了好人，你可要負責任的！”

    “是！參謀長！”黃友善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我就是看不慣李師長跟共產黨人親近的樣子……”

    “坦率地，其實，我也懷疑李自強是共產黨！”孫羽林，“可是，共事這長時間以來，我也隻能是懷疑，沒有找到任何證據。我分析，要他隱藏得很深，要他就是這樣一個率直的人：他知道共產黨在拉攏他，他就利用共產黨、利用八路軍的力量，一起消滅鬼子，一起為國、為民多做一些貢獻……”

    “是啊，李師長為國為民機智勇敢地殺鬼子的事情，沒有人會不欽佩！”嚴少山，“可是，我就擔心他的政治方向會出現問題！如果他能忠於黨國，他就是黨國的一個大功臣；可是，一旦他成了共產黨的人，他就會成了我們最強大的敵人！”

    “的不錯！”孫羽林，“不過，今，在分配武器這個非常敏感的問題上，師長做得還是不錯的！我隻那一，他便不再堅持了！其實，如果我在師長的那個位置上，為了公平起見，我也會出他的那些話，所以，現在，我們誰也無法確定，李自強師長的政治方向……我們絕不能輕舉妄動……各位，武器早晚要分，師長的態度早晚要明朗開來！到那時，我們再做行動也不遲……”

    “不可！李師長最後到底會傾向於黨國，還是會傾向於共產黨八路軍？”嚴少山，“這一點，我們誰都沒有把握！他一旦傾向於共產黨了，我們可就完全被動了！所以，我建議，我們一定要做好應急的方案……”

    “……”孫羽林笑了，“應急方案我早就做好了，一旦發現李自強師長有了投靠共產黨、八路軍的傾向，那個方案就會立即自動運行！”

    “哦？”嚴少山、黃友善詫異地盯著孫羽林。

    “哈哈……我不是早就跟你們過嘛！”孫羽林笑著，“我的人在獨立五師各個隊伍都有，甚至連八路軍麵也有！我不敢李自強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知道，但至少他跟那些人接觸，他在幹什，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你們不要緊張，一切都在可控製的範圍之內……”

    “哦……怪不得參謀長一直以來穩坐釣魚台！”黃友善驚奇地盯著孫羽林，“看不出！真看不出參謀長是這樣的一個高人！”

    “參謀長，我覺得現在已經是時候了！”嚴少山，“李自強是親國還是親共，是該顯露出來了！武器分配問題，可不是一個問題……”

    “不錯！所以，我在等消息！”孫羽林，“一旦消息明確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行動了！”

    “哦？哈哈哈……”黃友善大笑著，“參謀長，原來你早就開始行動了啊！這半來急得我坐臥不安，早知道我那是何苦啊？哈哈哈……參謀長，你該早告訴我們的……”

    “嘿嘿……早告訴你？告訴你讓你四處宣揚啊？”孫羽林冷冷地，“就你那個火爆子脾氣，什時候能收斂一點？收斂不起來，你永遠幹不成大事！”

    “是是是！參謀長教訓得是！我錯了，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黃友善連連點頭。

    嚴少山：“參謀長，要不要我派人過去配合一下？”

    “不用！”孫羽林，“你一動，就會完全暴露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們也隻能信任各單位的內線了……”

    嚴少山點了點頭。

    “不過，你們可以立刻通知下去，讓各單位做好戰鬥準備！”孫羽林，“一旦情況有變，我們馬上行動！”

    “是！參謀長！”嚴少山、黃友善一起答應著。

    “黃營長，這一仗，你們營真打的那慘嗎？”孫羽林笑著問。

    “沒有！”黃友善嬉笑著，“我的誇張了一些，我們滿山遍野地防禦，如果再傷亡那多的人，我可就太沒有大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