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論功行賞

    “林峰，你瘋了……放開封參謀！”韓瑞掏出手槍，對準了林峰，少頃，一隊持槍士兵先後湧入屋內，原本狹的審訊，人頭攢動，被擠地水泄不通，龍、柳絮、大憨也聞訊趕了過來，兩邊紛紛掏槍，對準了對方的腦袋。

    審訊室的氣氛頓時緊張到極點。

    “方開他！可以給你留一條活路！”

    副官韓瑞試圖慢慢近前。

    “看看誰的槍快！”林峰臨危不懼，一手死死扣住封少君的脖子，一手用槍抵住他的下顎。

    “你們不要動，把槍放下……”封少君在向韓副官使眼色。韓瑞會意，示意大家放下槍，龍等人也紛紛放下了槍。

    “封少君，我要你寫一份報告呈上去，將事情清楚，給18獨立團三千將士們一個交代。”

    “好，好！”封少君討饒。

    “那就快寫！龍筆墨伺候！”

    龍拿來事先準備好的稿子和鋼筆，遞給了封少君。

    封少君寫道：“武漢會戰取得完美勝利，但是我們也付出了慘重代價，因為卑職的私心和疏忽職守，致使18獨立團三千將士陣亡，卑職有罪，請軍座秉公辦理。”

    下麵落款是79軍8師參謀封少君。

    林峰看看，覺得可以了，就讓人發過去了。封少君知道自己的分量，即便報告呈上去，上麵的軍長也不敢拿他怎樣，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邪笑。

    報告呈上去以後，林峰帶著大憨、柳絮飛等人離開，封少君帶著韓副官等人也回到了79軍的駐地。

    軍長張靈普早已恭候多時了，見封少君大踏步走上前來，臉上始終掛著淡淡諂笑。看上去職位好像沒他高一樣。

    “封參謀，告訴我，這是怎回事？”

    張靈普指著桌子上的報告文件，問道。

    “18獨立團與我們的王牌師相比孰輕孰重？”封少君反問張靈普。

    “哦，這個，那當然是我們的部隊重要。”張靈普不假思索得道。

    “那不就結了嗎？委座知道了，也會‘心領神會’的。”

    “這種事情不需要委座知道，這份報告我替你燒了吧。”

    著，張靈普點起了煙，點燃了報告文件的一角，瞬間燒成了灰燼。張靈普與封少君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夜色遲重，馬法五卻在自己的駐地麵背手叉腰，踱來踱去。武漢會戰雖然勝利了，但是武漢畢竟還是落在了日軍的手。

    國軍為了保存實力，在重創鬼子軍的同時，也陸陸續續繼續向南方遷移過去。國軍撤退出武漢以後，將原有的設施破壞殆盡，留下一座空城武漢歡迎日軍的占領。

    而日軍雖然占領了武漢，卻付出了近三個師團的代價，岡村寧次慢慢覺得自己的軍隊開始陷入了敵軍精心設計的一個又一個圈套，每一次都是頑強抵抗，但都是耗著你，你進我退，你退我進。即便占領了城市，已隻是一座座毫無意義的空城，而一旦你防守鬆懈，那些國軍和八路軍就會聯手殺你個措手不及。

    而以日軍的兵力，顯然是進攻有限，防守不足，尤其是戰線拉長的情況下，後麵的補給供應不上，嚴重耽誤了戰機，此時日本內閣的兩派之爭，也日趨白熱化，擴張派與保守派彼此對立，爭鋒相對，嚴重影響了高層的決策與執行。

    日軍的多個師團仍舊處於各自為戰的狀態，常常陷入包夾合圍的情況，而隨著戰爭的持續進行，國軍將士的素質與裝備也得到了很大提高，這就給鬼子繼續侵略製造了更多的麻煩和障礙。

    林峰回到第集團軍0師馬法五的駐地，準備登門請罪。

    馬法五看到林峰的到來，麵露遲疑之色。

    “師座，對不起，我林峰沒有照顧好18團，以致全軍覆沒。”林峰抱拳。

    “我都知道了，不是你的錯，那是上級的旨意，你我都無可奈何。”

    “師座，是封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