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如流水,門口的燈籠換成紅換成白,我的肚子也一的大了起來,四個來月的時候,遠遠的看著就像孕婦的模樣,我的
孕吐一直持續,但不算嚴重,就是沒胃口,手腳也越來越細,有時候槐池捏著我手指上越來越大的關節,眼滿滿的擔憂。
掉頭發沒有停止,早上起來,總能看見枕頭上有很多的頭發,嚇的我不得不把星星徹底藏起來,再也不敢看。
一旦看那星星,我就睡不著,腦子思想紛亂,看著窗外由明到暗,由暗到明的色,一睜眼就是一整夜。
臘八的時候,槐池總算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不顧我反對,把我屋子的沙發搬掉,他的床搬了進來,給中瓷重新做了一個
吊床,這下屋子除了一麵有窗戶的牆空一些,其餘的三麵都有床,原本的飯後活動就是玩玩手機睡睡覺,變成了槐池帶著我
散步一時,之後回來跟中瓷還有何禮打鬥地主。
有時候還會玩麻將牌,不過何禮玩心大,麻將牌一會會就能被她完成了積木。堆的老高,槐池怕斷下來碰到我,就把麻將
牌收了起來。
再有時候,我犯困犯懶,便看著中瓷跟槐池兩人探討茶道,茶桌上有時候講一些大道理,或者意味不明的話,到最後就
變成了兩人安靜的泡自己的茶,泡好之後遞給對方喝,相互品評,隻茶道。
何禮在長久的清修出落的越發有女孩子的樣子,頭發留長了,我原本還會給她挽兩個發髻,後來全權由中瓷代勞。
何禮看著鏡子的自己,反複的嫌棄自己稀疏的頭發,看著黃不拉幾的,一點也不能變成團子那樣可愛。
正在給她綁頭發的中瓷垂著眼睛,耐心的用梳子給她梳額前的劉海,卻在挽成發髻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抽出刀,迅速的
割掉了他自己那違和的衝發髻,分成兩股,捏了口訣接在了何禮的頭上。
何禮徹底閉嘴了,呆滯的看不動聲色的中瓷。
我正在遠遠的地方打毛衣,最近閑的實在沒事,槐池又基本不讓我進廚房,隻能玩點新奇的消耗時間,懷孕期間,陰事是
不可能再接了,免得被衝撞了,所以一切都讓槐池代勞。
不禁感歎槐池的強大,遠遠不是我這個師父能比的,白除了我的三頓飯,他還喜歡鑽研一些稀奇古怪的菜譜,換著方法
想讓我多吃點,葷的素的輪個給我試,就不能讓我嘴停一會。
“你頭發給我了,你怎辦?”
何禮皺著眉頭,著就要拆那剛接上的頭發。
中瓷冷下臉,握住何禮不安分的手,斥道。
“閉嘴,住手!”
何禮立刻如同軟掉的瘟雞一樣,任由中瓷在她頭上作業,嘴角下垂,有些委屈。
隔了一會,中瓷聲的道。
“笨蛋,我是男孩子。”
之後拍拍何禮綁好如同團子一樣的發髻,那瞬間眼迸發出的情感倒不像是個孩子該有的情緒。
對何禮還有中瓷,我一直抱著聽之任之的態度,任憑自由發展,不管千百年後他們能不能修成正果,但是每一段路都是一
段領悟,我相信有些事情,別人幫不來的。
>>章節報錯<<